尤其这个女人这样一幅眼眶红红的模样。
陆司郢当即就起身，不咸不淡道：
“位置让给你了，这次月考，好好考。”
他抬腿准备朝门口去。
顾芷蓉心里一急，只刷个脸怎么行！
她连忙道：
“陆司郢！那个……能问你一道题吗？”
见陆司郢顺嘴关心了她的成绩。
她连忙顺着杆子往上爬：
“我之前和尹慕雅待在一起，她上课喜欢玩，也不准我听课，所以我的成绩也很差。”
“现在她走了，我想重新好好学习。”
“你知道的，我座位附近的人，之前都不怎么听课……不像你那块，都是成绩好的……”
“中午打扰了班长很久让她帮我讲题，见她有点累又不好意思再打扰。”
“你，能帮帮我吗？”
陆司郢的脚步顿住。
想到童瑶最后一节课强撑着小脑袋听课的模样。
眉间拧起一丝冷意。
他已经够累了，还要在这些不听课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这些人，是有多大的脸！
陆司郢转过身，向来慵懒闲散的脸上，冷意十足：
“哪道？”
顾芷蓉见陆司郢愿意给她讲题。
脸上一喜！
但对上对方转过身后的脸色，又心底一突。
这……
这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她蹲在长椅边。
将书本在长椅上摊开。
对着站在她不远处的陆司郢，伸手指向一处。
陆司郢的视线扫过去。
都不用走近弯腰，极好的视力已经让他看清了题目。
他扯扯唇：
“这道都不会，来学校别整天都把脑子忘家里啊？”
顾芷蓉咬牙。
为避免被看出她是装作不会。
特地挑了道稍有些难度的题。
陆司郢他这是故意骂她蠢吗……
陆司郢立在原地，双手插在裤兜里，三言两语将解题思路说了一遍。
“懂了么？”
顾芷蓉没想到他这么利索。
犹豫着自己要怎么回答。
就见陆司郢不耐道：
“到底懂了没有？”
别没懂回头又去找童瑶。
见对方加重了语气。
顾芷蓉怕陆司郢真觉得自己智商有问题，连忙应声：
“……嗯嗯，懂了，谢谢你。”
她偏头，仰望着站在一米外的男人。
眼底浮现出欣赏和感激：
“你好厉害啊，好几次上课偷偷看向你那边，也没见你怎么听课。”
她边说着，面色微红。
脸带两分羞涩地低下头。
心底暗自琢磨，是个男人的话，他下一句应该要问一嘴她上课为啥偷看他这边了吧？
却听见陆司郢语气里的嘲讽，好像更重了：
“人蠢就要多读书，上课东张西望，只会永远蠢下去。”
这话，居高临下，满是不耐。
顾芷蓉瞬间敏锐地就察觉到了——
陆司郢，似乎很不喜欢她。
是因为童瑶吗？
他对童瑶有好感。
而尹慕雅从前对童瑶毫不友善。
陆司郢讨厌她，这怎么行呢。
顾芷蓉静静地盯着陆司郢。
眼底开始蓄满泪水，仿佛被他刚刚的话伤到了。
她含泪露出一抹苦笑：
“对不起，你好像，很讨厌我。”
“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如果我有什么让你不满的地方，你可以告诉我，我会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