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好……是这样的……”
荣司司深吸一口气，双手握住电话。
努力稳住自己哽咽的声线。
她将中将病发的事，与白染简单汇报了一遍。
连同徐重中将的一系列现状一齐简要说明。
拜荣毅不眠不休的重视程度。
荣司司这个尚年轻还未能独当一面的预备医生，也对徐重的病情了解的十分透彻。
越进行着分析汇报。
荣司司越觉得这病简直棘手。
和白雄光不同，徐重是病发送来的。
脑内一条血管崩裂。
差点把人直接送走。
虽然现在暂时稳住了。
但因为那颗瘤，他仍在重症监护室昏迷。
手术迫在眉睫，刻不容缓。
它像一颗定时炸弹。
谁也不知道下一分钟会发生什么。
荣司司汇报完大致情况。
末了，她万分紧张地问道：
“您……能出面再为徐中将做这台手术吗？您的出台手术费，会按照最高标准支付给您，甚至，您还有什么要求，都可以直接提。”
这已经不是一台手术那么简单了。
也不单单只是一条人命。
这是对整个榕城颅内手术技术的拔高。
她是先行者。
可以快速带领他们榕城整个医学界的进步。
这关乎到未来无数有此病的人的医治。
等待白染回复的空隙，荣司司焦急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神医她……会不答应吗？
因为手术难度又上升了一级。
万一中途出了差错。
作为主刀医生，她一定难辞其咎。
谁又能保证，自己的每一台手术都万无一失呢。
白染终于穿过呼呼的夜风。
翻入自家外围墙。
在监控看不到的死角，悠闲地朝主屋自己二楼阳台的方向走去。
荣司司的病例介绍，她已了然于心。
血管崩不崩，对她毫无影响。
崩了就接起来。
有瘤就切除。
多一项工序而已。
只是……
那人此时躺在重症监护室昏迷，手术在即。
可刚刚她已经得知，白维欢带着L国那群东西，也已经从鬼街出来了。
此时正混入榕城的某个角落。
她相信要不了多久。
他们应该就会找上来。
因此，她恐怕无法在这个关键节点，抛下白家。
跑去他们那个医院花两个小时替一个不相干的人动手术吧。
“抱歉，这两天我也会很忙，恐怕没有时间赶去你们医院。”
“两天后，如果你那位病人还活着。”
“我可以考虑抽空过去一趟。”
两天，如果白维欢没有主动找上门来。
她的人，也足够时间搜出这群人的落脚点了。
荣司司听着这话，有些呆愣。
第一反应，是喜。
神医没有拒绝！
只是暂时没空千里迢迢赶来他们医院。
两天后，她就可以手术了。
但是！
中将他……能活到两天后吗？！
这谁知道啊？
荣司司急得直跺脚。
她猛地想起什么，连忙出声道：
“您在榕城吗？或者榕城附近也可以！”
“如果是飞机一小时内的行程，这台手术，我们可以带着人过来找您！”
白染已经走到了阳台下方。
她轻轻翻身上阳台。
倚在栏杆上。
荣司司的话，难得地挑起了她的一丝兴致：
“哦？你们还能带人过来？”
“难不成手术室你们也直接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