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抬眸，瞧了荣司司一眼。
在知道了手术是她做的后。
荣司司这转变，有点大啊。
她起身，接过她手里的东西。
微微一笑：
“谢谢。”
走到隔离棚外，白染开始套手术服。
荣司司忽然跟了过来，接过一个人手中的无菌手套，主动帮白染戴上：
“我……我可以做你的助手吗？”
“可以。”
白染干脆应声。
她的目光已经越过荣司司，落在里面手术台边的仪表屏幕上。
套好手术服后再消一层毒。
白染撩起隔离门帘，进入“手术室”。
荣司司忙紧随其后。
手术台边，还坐着两位全副武装的麻醉师和护士。
白染的目光从各个显示屏上扫过。
啪地一声扯紧了手上的乳胶手套：
“上麻醉。”
一切准备就绪。
无影灯下。
白染拎起手术刀，准确地划开了手下脑袋的头皮。
“止血。”
“止血夹。”
“头皮夹。”
……
白染一层层往下深入。
白色的手套逐渐被染红。
这位中将的脑瘤位置更深一些，她回忆着荣司司之前给的病例资料。
干脆将大脑外移，分离深度直达脑瘤的位置。
站在边上的荣司司看得心惊肉跳。
白染居然把中将的脑子直接劈开了，中间分开一道大裂谷。
她给白染递工具的时候，呼吸都屏住了。
在口罩下小心翼翼地开口：
“其实我们有微摄像头手术刀……”
白染接过荣司司手上的工具，眼皮也不眨：
“这样比较快，剥离也可以更加迅速。”
“他的血管太脆了，随时有崩裂的危险。”
患处已充分暴露。
白染微眯起眼，凝神。
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贴在白染身边的荣司司也注意到了。
白染估计是刘昆到了。
她看了荣司司一眼：
“帮我将口袋里的手机和耳机拿出去消毒。”
一分钟后。
重新消了一遍毒的荣司司回来了。
她替白染将无线耳机戴上。
白染终于接通了电话。
“老大，我们到门口了，是直接进来吗，替你将东西都搬到你家主屋外？”
白染正细细地进行剥离，嘴上淡淡应道：
“可以。”
“好嘞！”
刘昆笑眯眯地对着门卫潇洒地挥挥手。
大门缓缓向两边打开。
他一轰油门，驶入这条已经熟悉了的车道。
……
主宅，四楼。
白聿辰正从白映寒的房间出来。
路过过道时。
忽然被窗外远处的一片亮光吸引。
这么晚了，谁还在那儿？
他疑惑地走到窗边。
看见一百米外的草地上，搭了个四四方方半透的棚。
棚里灯光大亮，但因为白色半透。
只看见里面影影绰绰有好几个人。
棚外门口，似乎也围着不少人。
白聿辰的目光在底下转一圈。
发现脚下，主宅门前的主车道附近，还停着几辆白色救护车。
白聿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这是……怎么回事？
他转身朝电梯口走去。
进入电梯，摁下一楼。
然而向下运行的电梯，叮地一声在三楼打开了。
穿着唐老鸭睡衣、带着睡帽的白千皓。
站在电梯口。
他看见电梯里的白聿辰，脸上闪过惊讶：
“二哥？你也发现了外面有好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