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黎眼底的笑意半天没褪去。
她有多少年没有听过这四个正义凛凛的字眼。
“呵，你还真是个乖宝宝。”
难道这就是白染留在她身边的原因？
姬黎直起腰肢，用脚尖踢了踢地上已经开始陷入半昏迷的男人。
见他不动了。
于是踩着细高跟，优雅晃到童瑶面前。
一根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童瑶颈间那道血痕：
“脾气真好，他伤了你，你还替他说话。”
童瑶摇头认真道：
“我没有替他说话，把他交给警察叔叔，他一样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姬黎无所谓地扬唇，将刀子扔回地上。
一个小渣滓，是死是活不过是她一时兴起，根本不值得她费心。
童瑶见“白染”听了她的意见。
不知怎么，悄悄松了一口气。
今晚的白染很不对劲。
她抬起脸，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面前的女人，犹豫着开口试探：
“染染，你今晚……很不一样……”
提到这个话题，姬黎瞬间来了兴致。
她眼底闪动着精光，脸上露出一个蛊惑人心的微笑：
“是么，怎么个不一样法？”
童瑶愣了一下，“唔……”
这这这要怎么说，她总不能说除了这张脸一样，其余的都简直像变了个人吧。
姬黎半天没等出一个屁来，有点急了，催促道：
“那——是之前的我比较美，还是今晚的我更美？”
“……”
童瑶觉得自己的反射神经更迟钝了。
她正满脸挣扎，就被姬黎蛮横地打断并嫌弃了一把：
“这还用考虑？当然是今晚的我！”
童瑶一双秀气的眉微微拧起。
她看着面前妖媚动人的妖孽女人，纠结道：
“……染染，你这样，我有点不太习惯……”
女人没能成功听到自己想听的话，悻悻地懒调哼声道：
“算了，你也没有眼光……我不怪你。”
童瑶还满脑子都是问号，就见“白染”已经一把捞起地上“尸体”的一只袖口，像拖着个麻袋般往车的方向拖去……
“……发什么愣，走啊，送你回家。”
姬黎一把将男人扔到后备箱，顺手把他的凶器也扔进去。
她得赶紧撤了。
那边布置的鱼饵留不住白染多久。
她再不走，和她正面撞上来一出真假美猴王那就精彩了。
顶着那个女人的脸出来潇洒，呵……不知道会不会气死她。
一想到万一能令白染气恼，姬黎就忍不住得意暗爽。
童瑶扭头见姬黎已经坐回了车里，正一脸妖娆笑意地对她拍了拍身边空着的副驾驶座。
她晃了晃发懵的脑袋，直愣愣地抬着两条腿走过去。
夜太深，她大脑似乎已经完全转不动了。
会不会今晚这一出其实就是场梦？
再睁眼自己正在床上躺着呢？
她一时也想不明白。
半路上，警局门口，姬黎将绑匪一脚踹下了车，接着根据导航，将恍恍惚惚的童瑶送回了家。
再回到锦绣山庄时，已经两点多了。
她轻哼着小曲儿将车停回车库。
上楼回到白染房间抹了自己的痕迹。
然后潇洒从窗口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