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张是小抄，另外的两个空白纸团又是什么？
有人说看见有纸团在飞。
这说明，这并不是单人的作弊。
阎肃看着童瑶清澈的双眸，缓缓道：
“这不是你的，因为这是别人扔给你的，所以它会出现在你脚下。”
童瑶迟疑了一秒：
“……那这，谁扔给我的？”
阎肃面色沉沉：
“这就要看你求助的是谁了。”
原来监考老师还在怀疑她。
童瑶有些着急，道：
“我没有向人求助，我复习得很认真，目前碰上的题我全都会做。”
哪怕她真的不会做，也不可能选择作弊的。
童瑶转头看向顾芷蓉，不可置信地道：
“你为什么要说这东西是我的？”
顾芷蓉用余光瞥了眼白染。
她居然还在低头写试卷。
难道刚刚的纸团并不是白染出的手？
不过想到童瑶被她泼脏水，白染却连头也不抬，她的心头就不由升起一丝冷笑嘲讽。
果然友谊什么的，一向都是十分可笑的东西呢。
顾芷蓉重新看向童瑶。
这次的目光里，带上了怜悯和挑衅：
“你敢做怎么不敢承认呢？我亲眼看见你从口袋里摸出小抄，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掉地上了，是太紧张了手在抖吗？”
童瑶瞪大了眼。
她知道顾芷蓉是故意陷害她，但还是第一次见人这样明目张胆地说瞎话。
“老师，她这是诬陷，我请求调取监控以证清白。”
考场里的同学已经开始惊讶地议论纷纷了。
d班的童瑶他们都是脸熟的。
长得可爱，成绩也好，还是班长。
但她居然会作弊？
这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新闻了。
阎肃听见童瑶说要调监控自证清白。
他有些头疼。
会不会有学生提前就知道了监控有问题，这才趁机钻空子？
他还是想从“人证”处下手。
“你说这纸条是你看着她从口袋里掏出来的？”
阎肃问顾芷蓉：
“如果这纸条是她的，那这两个空白纸团怎么解释？”
顾芷蓉心中嗤笑，爱怎么解释怎么解释。
但她面上还是犹豫道：
“我也和大家一样，只看见有小纸团乱飞，不知道是谁的，会不会有人在恶作剧？”
除了顾芷蓉外，阎肃很想要其他线索。
他再一次扬声问众人：
“还有人看见了什么吗？”
教室里静了下来，没人回答。
阎肃重重地叹了口气，走到童瑶桌边，准备伸手去抽她的试卷：
“你暂时先不用考了。”
等他将事情上报后，听从上面的决定。
“吱呀”一声。
是凳腿在地上摩擦发出的声音。
阎肃手停住，扭头。
看见那位“白染”同学居然站了起来。
她刷刷在试卷姓名栏补上自己的大名后。
将笔帽一盖——
“我可以作证，纸条并不是童瑶的，是顾芷蓉用完故意扔过去的。”
“真正作弊抄袭的人，是顾芷蓉，她在贼喊捉贼。”
阎肃听得发怔。
考场里的同学，也听得发怔。
一个个试卷也不写了，纷纷抬头看过来，惊叹这是什么诡异的发展。
阎肃犹豫道：
“你的座位在她前面，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她的动静，太大了。”
白染用十足冷淡的目光直视着阎肃：
“如果不信，你可以打开她的笔袋，里面应该还有几张裁剪相似的纸条没来得及拿出来。”
“自己作弊，还要诬陷他人，这种行径应该不止是记过这么简单了吧。”
她将自己的试卷一把拍到阎肃怀里：
“现在，你可以去没收她的试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