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两位老师带着试卷和小抄准备离开了。
顾芷蓉苍白着面色，越发忐忑。
她拿起桌上的笔袋，开口道：
“老师，既然我试卷被你们收走了，我就先走了，等结果出来证明了我的清白后我再重考。”
阎肃站在讲台上绷着脸点点头。
他并不清楚真相如何，在结果出来前也没法妄下定论。
顾芷蓉前脚出了教室，白染也收拾东西站起来准备走。
阎老师连忙叫住她：
“欸欸，你干什么去？”
白染扭头看向讲台：
“我的卷子已经交了，不能走？”
阎肃一愣，这才想起自己两分钟前确实收了她的卷子。
但那会他的注意力全在她说的话上，顺手接过压根没有留意拿的是什么。
白染见阎肃没吭声，瞧了眼童瑶，从后门出去了。
阎肃重新坐回椅子上。
讲台桌上，就摆着白染的试卷。
他狐疑地拿起来看。
这就是白家那位的考卷。
交得这么早，居然还令人十分意外地都填满了。
阎肃顺着白染清隽洒脱的字体一路往下看，却越看越震惊——
她的答案，居然全对。
完全给得了满分。
……
走廊尽头，顾芷蓉的身影一闪而过。
白染抬腿跟了过去。
两位拿着顾芷蓉试卷和小抄的老师正在下楼梯。
顾芷蓉从后面小跑着追上：
“老师老师，老师请等一下……”
两位老师同时转身。
顾芷蓉小声道：
“老师，我真的没有作弊，我是清白的，能不能让我跟你们一起去做鉴定，我想亲眼看着结果出来。”
两位老师看着面前楚楚可怜的一张脸，想着“在旁围观”这样的要求，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于是准备点头答应。
头顶上，忽然传来一个好听的女声。
只是这声音里满是淡漠：
“你们可以答应，但如果鉴定结果有任何问题，我会要求复查。”
白染从楼梯上一格一格走下来。
从两人中间穿过，朝下走去。
一个余光也没有给顾芷蓉。
两位老师，面面相觑，猛然醒悟。
白染的话忽然提醒了他们。
毕竟是查验指纹。
这位同学还属于当事人，理应避嫌。
其中一位老师立即转身对顾芷蓉道：
“算了，你还是等结果吧，出来后我们会通知你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丢下话后，两位老师匆匆离开了。
白染出了楼，径直朝校门口走去。
门卫看见白染朝这边走过来，大老远就赶紧把门开好了。
白染走出校门，到停车场，矮身沉入车里。
……
白染交卷后。
S班又有人陆陆续续往讲台上交卷。
阎肃挨个看过去。
有一两人的答卷，正确率还是挺高的。
但也有人胡写瞎画，早早交差了事。
再没人如白染那般，完成得又快又好。
这样的人，真的会提前做好小抄带入考场伺机栽赃陷害他人吗？
阎肃对着讲台上的好几份试卷，陷入一阵深思。
唐雪莹悄悄向后转头，看了眼白染的空座。
从抽屉里摸出手机放入口袋，然后拿着试卷走上讲台。
交卷时，不经意瞥见了白染的卷子，心头掠过一丝诧异。
她后面的大题，竟然都写了。
而且，好像还挺对的。
唐雪莹出了S班后，穿过走廊到厕所。
坐在马桶盖上，开始给蓝凤瑜发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