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折腾后。
第一场考试时间快要结束了。
白染收了手机准备下楼，回考场。
电梯边，何庆一个人抱着文件站在那还没走。
他在等白染。
看见白染的身影出现在转角时，何庆脸上一喜，立即扬起手用力挥了挥。
白染朝着电梯口走过来，开口问：
“你怎么还在这里？”
何庆两眼放着光，表情却略带扭捏羞涩：
“那个……白染同学，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想向你请教。”
白染侧眸：“什么事。”
“你、你跟我来一下！”
何庆把白染带到他的教委会办公室。
这是一间双人办公室，宽敞明亮。
房间中央面对面摆放着两张办公桌。
除了何庆，另一个是之前与他一起到S班考场收“物证”的褚胜文。
褚胜文见何庆回来，还带着白染。
咦，现在不是考试时间吗？
他一愣，还以为这是何庆巡逻考场时抓回来的违规考生。
“她……”
“哎呀不是不是！”
何庆忙挥着手打断，他一看褚胜文就知道他误会了。
何庆走过去把检测报告拍在褚胜文桌上，三言两语迅速解释道：
“白染同学这是提前交卷出来的，昨天那个也跟她没关系，你自己看吧！”
说完又飞快走回白染身边。
一脸隐秘又兴奋地把办公室门关上。
门后。
缓缓露出了一个——
黑底红圈的飞镖盘。
“白染同学！快教教我？”
白染顿时：……
褚胜文闻声抬头，也面带无语地叹了口气。
何庆这怎么都祸害到办公室外了？
他最近十分中毒射飞镖的游戏，天天把办公室门关了暗中练手。
还给自己定下每天得射中至少一次靶心的目标。
然而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继第一天的“新手幸运buff”加持过后，他再也没有射中过十环。
最接近的一次在九和十的交界。
他激动了一整天。
何庆从门口的柜子里拿出一把飞镖。
黑红各五支。
何庆把红色的递给白染，自己立即跃跃欲试地站到靶前。
他眯起眼用力地瞄了瞄——
“嘿！”
九环！
何庆脸上一喜，开局不错不错！
褚胜文翻了个白眼，看不下去了。
他伸出腿，点了点何庆身后半米外的地面：
“这里这里，你这样每天前进一点点，下个星期都能直接贴到飞镖盘前了。”
何庆不甘地回头看了眼地上第一天画的线。
又扭脸看了看白染。
最后不太情愿地往后退了两步。
举起飞镖，瞄准——
咻地一声。
黑色的镖歪歪地戳中三环边。
显然它还没插稳。
两秒后，“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何庆顿时大失所望：
“哎呀我就知道！这么远的距离就不行了呀！”
这也太难了。
他泄气一秒，又忽的转身面向白染：
“你刚刚好像准头很好！你快来试试！”
白染看着近在咫尺的2.74米外的飞镖盘。
这硕大的目标在她眼里几乎提不起一丝的挑战欲。
在何庆跃跃欲试的目光中……
她面无表情地走过去。
站到之前何庆站的位置。
甚至都不需要瞄准停顿。
随手一抬。
咻——！
红色的飞镖直线射出。
“咚”的一声，稳稳扎进正中的红心。
何庆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