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哒”一声。
仓库上方的灯光瞬间大亮。
顾芷蓉被刺目的亮光逼得闭了闭眼。
卓九从开关处走到白染身旁，低声道：
“老大，上午就把人带过来了，一直等着你的吩咐。”
刘昆和赵旺都不在。
他就担起了暂代事务的担子。
第一次直接面对白染，卓九的心底有一丝激动。
但他板着张扑克脸，十分稳重地克制住了。
白染“嗯”了一声往里走。
角落里，适应了灯光的顾芷蓉重新睁开了眼。
见白染正朝着她走过来，她忍不住怒道：
“白染！你把我关在这里干什么？你凭什么关我！”
白染面无表情地冷声道：
“你问我？你还需要有人来细数你的肮脏事吗？”
顾芷蓉的目光躲闪了一秒。
她就知道白染是个麻烦的硬骨头，才特意在阎肃面前“指认”的童瑶。
脏水泼在童瑶身上。
白染居然还想帮她出气？
一想到白染和尹慕雅这些有钱的贱女人全都能随意骑到她的头上，她就气不打一出来！
“我怎么了？我做了什么关你什么事？！”
顾芷蓉瞥了白染身后站着的陌生男人。
她的目光闪了闪。
忽然缓了神色，故作心不在焉地道：
“不过你跟童瑶还真是好姐妹啊，处处都帮着她擦屁股，可惜我就没她这么好的运气了，如果有人能这么对我，我一定会对她掏心掏肺的好。”
她悄悄打量着白染的脸色：
“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但是你想过没有，童瑶她又帮过你什么呢？”
“她长得那么漂亮，性格还娇柔可爱的，正是许多男生会青睐的类型。”
“而你呢？虽然在我的眼里，你甚至比童瑶还要漂亮不少，但是你在童瑶的身边，在她的衬托下，男生只会觉得童瑶更容易亲近，你感觉不到吗，你的桃花都要被她吸走了！”
顾芷蓉一副替白染着急的样子。
见白染脸上无动于衷，她也不知道她是真的不为所动，还是假装镇定其实已经开始思考童瑶有没有“抢她桃花”。
顾芷蓉于是加大马力，继续倒茶：
“我可是旁观者清，你知道陆司郢为什么和童瑶走的很近吗？”
“据说其实他原本喜欢的是你，只是童瑶抢先了一步接近他，勾搭上的他！尹慕雅从前真是说的没错，那些穷酸的没父母的小孩，就是喜欢做出这种下贱的勾当……”
“啪！！！”
一记重重的耳光甩在顾芷蓉的脸颊上。
顾芷蓉被打的整个上身险些扑倒在地上。
脑子里嗡嗡的，好一会才回过神。
“你实在是——太肮脏了。”
污了她的耳朵。
白染皱着眉，目光冷冽地俯视着地上的人。
顾芷蓉抬眼对上白染的视线，然而只半秒就迅速移开了。
她觉得心虚的不行。
白染犀利冰冷的目光像一把利剑，直抵她的灵魂，好似不需要任何言语就轻易刺穿了她的伪装。
她此时看向她的神情，简直像是在看一具尸体——
她……她不会真的要对她下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