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和童瑶已经走到了几米开外。
叶小萌将面前挡着的人群一一扒开，来到白染面前。
她小心地开口：
“那个……白染同学，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白染淡声道：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不是我这边干的。”
叶小萌傻住了。
“……你怎么知道我要问什么？”
“你这是第二个问题了。”
叶小萌还没从白染怎么知道她要问什么中缓过神来，很快又被另一个问题给难住了——
等等，竟然不是白染？？
那庞老师到底是怎么走人的？
她实在太过困惑，以至于见白染身边的童瑶迷茫地看着自己。
叶小萌居然还下意识地拉着她也问一句：
“你知道吗？庞老师是怎么离职的？”
童瑶一听，脸上露出的表情比她还困惑：
“什么？S班的庞老师离职了？”
叶小萌欲言又止，叹息了一声：
“怎么会这样……”
她也以为庞兰馨离职是因为白染。
或者，哪怕不是她的直接吩咐，也许是她的哥哥们？
可白染说了不是这边。
她既然这么说，那就一定不是了。
可，还能有谁？
当时在场的都是他们的老师同学，难不成有人主动跟校领导告了状？
她想不明白。
上课铃打响了。
大家很快回到座位。
白染摸出了手机，黑入了修斯格尔顿的教师行政系统。
翻出了庞兰馨的住址和电话。
童瑶边听着课，边心不在焉地在草稿纸上画着线条。
忽然，她凑到白染身边，压低了声音道：
“染染，庞老师真的离职了吗？”
白染两秒前还在行政系统里看见了庞兰馨的解约合同。
这会儿，头也不抬，回道：
“应该是。”
童瑶悠悠地叹息了一声。
过了好几分钟，她忽然像是一下子想通了前后。
又蹿到了白染身边，惊讶道：
“咦？那叶小萌刚刚那是什么意思？”
“庞老师不是正常离职的？！”
“她还怀疑是你干的？！”
白染收了手机。
抬起脸，微微笑道：
“聪明，你的推测十分准确。”
童瑶喜溢眉梢，有些不好意思。
接着她又问：
“那她到底是怎么离职的？”
前一天刚和庞兰馨在办公室门口有那么一出。
结果第二天人就莫名其妙走了。
童瑶难免也有些在意。
白染拉过童瑶的草稿纸，去了笔盖，刷刷写下两行数字。
童瑶聚精会神地看着，忽的惊讶道：
“啊！这不会是……”
“嗯，她的手机和住处的电话。”
童瑶又惊又喜：
“你是怎么知道的？？”
白染伸出一根白皙指节漂亮的手指，隔着桌板点了点下方的手机：
“教务系统里就有。”
“哦哦哦……”
童瑶悄咪咪地小声应着，压根没有考虑过白染一个学生是怎么进的教师的行政系统。
她只等着下课铃响。
她们也好早点打电话问问庞老师到底是怎么走人的。
铃声刚响。
童瑶立即拉着白染到走廊上。
叶小萌早关注着这边，也跟了上来。
见童瑶左手拿着张草稿纸，右手对着号码开始拨号。
叶小萌惊讶道：
“厉害了，连电话都……”
“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叶小萌迅速地闭了嘴。
童瑶尴尴尬尬地看了叶小萌一眼。
立即拨打第二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