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蓁蓁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居然……不行？？”
这个回答带来的震惊程度不亚于哪天听见许如琴告诉她她其实是捡来的。
她从镜子里看向身后的白染。
心里有些难过。
好朋友、亲亲姐妹间偶尔换换衣服穿，不是挺平常的吗？
白染……是讨厌她吗？
她面上不显，但大脑已经沉入胡思乱想。
正可怜兮兮地准备默默把衣服挂回去。
就听白染又道：
“右边一排的不行，那些是别人送的，左边那排如果有喜欢的，可以送给你。”
蓁蓁一听，倏地扭头：
“送我？”
白染轻点着头：
“嗯，吊牌没拆的就是还没穿过，你可以随意挑。”
她现在要么穿校服，要么穿童瑶给送的。
剩下的就是全部送走也没有什么问题。
她端起茶杯，闻着红茶特有的香气，道：
“你很没把握吗？还需要换身衣服来增加底气？”
蓁蓁原本正雀跃地往衣帽间走。
闻言脚步慢慢顿住。
几秒后，她转过身，眼底闪过一抹坚定孤傲：
“你说得对，我不需要这些，我也不可能输！”
她快步走进衣帽间，将手里的衣裙挂回去。
再出来时顿觉轻松了不少。
白染仍静静靠立在桌前，捧着之前就在看的书。
蓁蓁惊奇地发现白染看书的速度奇快无比。
简直在一目十行。
她站在那儿五秒钟，白染已经翻过两页纸了。
来了好一会了，天也快黑了。
可蓁蓁还是有些不想走。
白染的床就在几米外。
雪白的大床可以睡两个人呢。
她走过去一屁股坐到床尾。
看着远处认真看书的白染，笑吟吟道：
“姐姐，我晚上开车很慢的，今晚就在你家睡了好吗？”
白染的目光从书里移开，落到白薇蓁脸上：
“我派司机送你回去。”
白薇蓁撅了噘嘴。
她起身：
“好吧，那我走了！下次再来找你玩吧。”
她出门，见白染果然不留她。
她难过巴巴地下楼。
楼梯口，一个女佣拎着熟悉的点心礼盒迎上来：
“蓁蓁小姐，夫人说您爱吃枣栗酥，特地叮嘱我让您走的时候带两盒回去。”
蓁蓁当即喜笑颜开，感动道：
“替我谢谢阿姨！”
白染站在二楼阳台。
看着白薇蓁上了自己的车。
接着小跑车很快驶出她家大门。
汇入夜色。
她倒也不是不能留她过夜。
不过这一阵傅谨霄每晚都要过来喝药。
她不方便留她罢了。
……
很快到了第二天。
大课间。
下课铃一响。
走廊外，不时有三五个外班人小跑着路过。
“……快点快点，我朋友说她们还在吵架……”
“……会不会打起来啊？”
“哈哈打起来打起来！我好兴奋啊！”
“别吧，我还挺想听‘演奏会’的，难得有免费的听啊……”
“我也想听诶，听说白薇蓁是钢琴天才，连梁玉洁都夸她呢。”
“拜托演奏会哪里不能听，那可是白薇蓁啊，白家的人！闹起来不好看吗……”
“你们说……白染她知道吗？要不要跟她说一下？”
“她们不是亲戚吗，应该知道的吧？”
“亲戚也不一定什么都知道吧？又不在一栋楼，而且，我从前听说她们俩关系很差的。”
“咦？可是之前不是有人说见过白薇蓁放学了来找过白染吗？”
“……不知道，去看看再说！”
风中，有细碎的对话传入白染耳中。
她抬眼。
看着不少人脚步匆匆地下楼直奔音乐学院的方向。
白染微微拧眉，起身。
对着疑惑抬起脸的童瑶道：
“我出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