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长，这什么饭后甜点啊？太臭了！”
老袁捏着鼻子，指使秦京茹推着手推车进来。
“老袁，这可是好东西啊！就和臭豆腐一样，闻着臭吃着香！”
“受不了受不了！”
老袁连忙摆手，夺路而逃。
“这也不能怪他们不识货，就好像香菜，一些人避之不及，一些人却少不了。”
“香菜我也不行，一闻到那味道就受不了，吃了还窜稀。”
郝拥军将锅盖揭开，里面的榴莲肉味道弥漫开来，赵刚和郑天宇早就有了免疫能力，家里到现在都没有散尽。
冯楠喜欢吃，家里的两个孩子也喜欢，赵水这叫没有出牙，说不得也可以来上几块。
郑天宇那是吃嗨了，“我们家郑桐也挺喜欢的，都让他给霍霍了。”
站在外头闲逛的郑桐忽然抬起脑袋用力嗅了嗅，“好香的榴莲味啊！哪呢？哪呢？”
“怪不得你嘴里都是那股子臭味！”
“你不知道，这榴莲多产自于热带，当地价格不高，但是我们这里没有啊！”
“那你怎么吃到的？”
“有人送我爸的，他又不怎么爱吃，就都便宜我了。”
那个不怎么爱吃的郑天宇，一盆榴莲肉被他消灭了一半。
“老郑，你下午的会议还能参加吗？”
郑天宇暗道要坏菜，这吃了榴莲，说话呼吸都是这个味道。
“没事，我们准备了口香糖。多少可以盖掉一些味道。”
郝拥军从兜里掏摸出来几片口香糖递过去。
“不对啊？红星口香糖？我怎么从来没见过这个牌子？”
郑天宇狐疑的拿出一片塞进嘴里，“这浓郁的薄荷香味，似曾相识的！”
“是不是跟美丽国的绿箭有的一拼？”
“这你都知道啊？”
“就是照着那个改良的，薄荷含量没有那么浓郁，相对温和，还有其他水果口味的，回头有成品了送你一点。这个不算行贿吧？”
“你小子真的让我太意外了。”
“回头介绍你去食品厂算了。”
“别别别，就是个人兴趣，兴趣。”
用完工作餐，一行人迫不及待的拉着他去向车间，路上郑天宇将儿子拽着走，问了他不少相关内容。
即便在这种情况下，郑桐居然被他忽悠过去了。
“厂长，这是什么情况啊？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秘密，记住是秘密就对了。”
他知道自己又一次被郝拥军用来当挡箭牌了，也不恼，因为他对他爹的脾气太清楚了。
同时他也清楚一点，郝拥军既然把他牵扯进来了，这个什么小灵通肯定有他一席之地。
扫盲班虽然也有成就，但是他早就玩腻了。
虽然教导主任的津贴很高，甚至比他学徒工的工资还要多，但是他也不想继续了。
当然这件事情没跟蒋碧云商量过，今天被郝拥军拉来当挡箭牌，让他鼓起了勇气。
“你可想好了？扫盲班的工作虽然枯燥，但是稳定啊！”
“就是太稳定了，我才想能不能换个岗位。”
“你家蒋碧云能同意？”
这下可把郑桐问住了，他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跟蒋碧云提起。
赵刚已经手里拿着一块砖头手机上下打量了。
“这东西这么大？”
“初代品，都是这样的，随着科技发展，器件会越做越小，成本也会慢慢降低，目前只能这样了。”
郑天宇和柳工已经跑到车间外头去了，没多久，赵刚手上的小灵通就想起了急促的铃声。
“快接啊！”
“按哪个？”
“红色的是挂断，绿色的才是接听，下一步要开始完善按键。”
“老郑，听得清楚吗？”
电话那头郑天宇也是问了一样的话。
“清楚清楚，你声音太大了，耳朵都要聋了。”
挂断电话后，赵刚看向郑桐，“小郑，可以啊！到底是高材生，今后冲击成为工程师，好好干！”
啥？
不是换岗位吗？
怎么跑出来工程师了？
厂长，是不是还瞒着我什么啊？
看着郑桐委屈巴巴的看过来，郝拥军一副奸计得逞的摸样。
“厂长，这不太好吧？我来厂里不到一年，就让我冲击工程师？”
“就问你敢不敢吧？先提升你的学历，给你一年时间，明年七月参加高考。”
“我能不去吗？”
“跟你爸说去。”
“那我试试吧！”
“小灵通就算是你自主研发的投门砖。”
“厂长，你这么做会没有朋友的。”
郑桐认命了。
“那我总得做点什么吧？”
“算出基站的最大和最佳辐射范围，降低铺设的成本。”
“那就不能直接架构在居民区里吧？这玩意儿多少有点对人体不适的地方。”
“一切你看着办，别老是跟女人腻乎着，干你该干的事情去，有了自己的事业，你爸才会对你放心。”
赵刚和郑天宇对小灵通真叫一个爱不释手啊！
“赵伯伯，郑叔，你们拿走没用啊！没有基站，就是一个摆设！”
话虽这么说，最后还是被两个人带走了。
下午的例会上，要放在会议上讲这件事情。
真是服了！
怎么比他们还要急呢？
郑桐下午也着急的带着人出去了。
跟着出去的都是他们院里的那些人，都是年轻人，骑着代步工具就走啊！
“到底是年轻啊！有干劲！”
柳工等几位工程师眼里满是羡慕，“厂长，我们帮得上忙吗？”
“怎么帮不上？想撂挑子？门都没有啊！”
郝拥军现在跟他们关系不错，说话也没有以前那么顾及，很随意。
“那以后维修部每个人都能配发一个小灵通吗？”
“可以，但是目前仅限厂子内，不能带回家。”
桌上的小灵通一直可以传来郑桐几个人的声音，直到声音失真。
车间里的工人，分出一批人，专门拼装基站设备。
郝拥军负责调试和检测，只要郑桐他们的数据送回来，就能够开始在轧钢厂附近一带进行铺设。
这一片区域一直到城门都是农田。
临近傍晚的时候，魏腾拿着小灵通过来，“厂长，有您的电话。”
“又是哪个兔崽子开玩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