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你今年也就20多岁吧。”潘韩忽然话锋一转。
本来聚精会神听讲的女人，身体猛然一栽。
“你是看我身子像，还是说从创造之日起算？”
“你的身子像，思维也像。根本不像熟读十万年历史的智慧生命。”潘韩反手拍了拍女人肩膀，一副老干部的态度。
“哦？有意思，你说说看。”女人忽然来了兴趣。
“为什么我有能力改变，却选择退休呢？这事放在去年，我也不会这么想。但是现在却不同了。”
“继续。”
“在我那个世界，有很多宗教，他们有各种各样的神。”
潘韩抽了口烟，继续道。
“别说移山填海，就是一巴掌拍碎蓝星，都不在话下。”
“咱们假设这些神仙真实存在，人间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多杀戮和痛苦？”
“为啥？”女人目光开始迷离，她仿佛被潘韩带入了另外的节奏，脑中甚至开始自动描绘神仙的模样。
“我只说我的看法，不一定准确。你就当做参考。”
“好，你这么帅，当然没问题。”
“你有事说事，手拿出来。”
说话间，潘韩就将女人的玉手，从衣服里拽出来。
什么时候进去的？他不知道，好像女人也不知道。
因为她也一脸懵逼。
“不好意思潘大人，我不是故意的。”女人忽然娇羞起来，脸泛起红光。
“有些事，不用知行合一。”潘韩没好气道。
俩人刚才还打打杀杀，现在搞这种动作，很不合时宜！
“那你说吧，我不动！”
“这个观点也是最近半年才逐渐领悟的。其实人世间，就是一场经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啊。”
潘韩也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听懂，但此刻他不说出来，就会感觉很难受。
说完，他望着天边，自己最近做过的事情，在眼前飞速掠过。
如梦如幻，如露亦如电！
女人听完这句话，则陷入一动不动的状态，脑袋不停微微颤动。
潘韩感觉她应该在分析和理解，但可能有点超负荷，看起来颇有些费劲。
几口烟之后，女人才逐渐清醒过来，但依旧充满疑惑道：“你说的每个字，我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连在一起，就不知道了。”
“什么是色即是空？”
“是指女色，男色吗？”
潘韩一听，知道这个世界虽然历史久远，但没有听过佛法。
自然无法理解色和空的概念。
潘韩虽然没正经研究过，但在龙国，普通人都听过这句话，也听过诸如阿弥陀佛，观音菩萨，地藏王菩萨等名号。
有了这个基础，潘韩进化到高级之后，感悟瞬间提升。
之前根本看不懂的佛经，现在可以倒背如流。
潘韩微微一笑道：“这里的色，不是指美色。而是指所有形质的，能够感触到的东西。而空，则很难解释。 ”
“色？这么说来，你就是色，我也是色，这万里大海，也是色喽？”
“对，可以这么理解。”
“那空，不就是什么都没有？”
“还真不是！空应该是什么都没有，但又什么都有的一种状态。具体怎么解释，我段位还不够，说不清楚。”
潘韩解释一遍，但是想了想，感觉还不够接着说道：
“可是，当你真的理解空了。可能也解释不清。因为人世间的文字形容不了这个状态，只能无限接近去理解它。很神奇。”
“怎么听着像量子叠加态？既是生的也是死的，一切可能都同时存在。”
女人的知识储备果然丰富，瞬间想到一个可以类比的情况。
“这个状态我听过，但是理解不深，或许可以这么说。但是我也不确定。”
潘韩表情古井无波，非常平静道。
女人打量了他一番，知道潘韩并没有说谎，于是接着问道：“那色即是空和经历有什么关系？”
“重点来了。”潘韩对着女人的眼睛，打了一个响指，试图唤醒她的注意力。
女人好像被催眠一般，目光突然呆滞起来。
“既然万物皆空，那人世间也是空，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所以，人也好，动物也好，来到人世间只是一场经历，一次修行。遇到什么，全都是虚妄，又何必当真呢？”
“不对！不对！”女人突然大喊道，急忙叫停了潘韩。
“哪里不对？”
“如果只是经历，为什么有人过的很好，有人过的很差？有人高高在上，有人被剥削？为什么动物会被人吃？既然都是经历，凭什么要分三六九等？”女人好像找到了潘韩的理论破绽，急忙反击。
“如果都是一样的生活，还叫经历吗？”潘韩反问道。
“这……”女人的头脑又开始晃动起来。
她又开始搜索内存，在寻找类似的观点和资源。
438号星球上的历史，哲学着作，本土宗教，各种观点，在她脑中，以飞快的速度整合。
不过，最后还是失败了。
她从被设计出来，到如今20年了，算法迭代7代。
但对很多事情，仍旧不能很好理解。
虽然她可以搞懂99.999%，但就是最后这一点点，都会极大影响人工智能的判断。
她曾经看过一个机器人打鼓，每个鼓点都在节奏上，但就是不如真人打的好听。
不知道为什么，百思不得其解。
这个事情，女人之前也到过，迷惑过，但至今没想明白。
差一点不行，一点不差也不行！
卧槽尼大坝！
就尼玛离谱！
人类到底是个什么奇怪物种？
“想不通，不想了。但是话题扯远了。你说人世间不过是一场经历，还有神仙，还有你要退隐田园。这些都有什么关系？”女人晃晃脑袋，干脆直接问答案吧。
“不错，你听好了。如果真的有神仙，就类似我这样的。也绝对不会去干涉人类的生活。因为只是一场经历而已，不要打扰他们。”
潘韩突然语气凝重起来，逼气十足！
“你的意思是，让我不要打你们蓝星的主意？任由他们发展？”
“对！像我学习，什么也不管，因为你我都有自己的修行要做。”
潘韩对这个结果很满意，很难得，女人能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