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牛多少钱？”
刘大婶满意的在牛身上摸了摸，卖牛的满脸笑容：
“诚惠25两，这可是壮年好牛，吃的少干的多！”
刘大婶眼神询问苏眠，苏眠没什么经验，就觉得看着挺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本来想说可以谈谈价格，
没想到袖子被苏知拉住，苏眠低头看她，她摇着苏眠袖子左右晃动：
“姐姐！知知不喜欢！”
苏眠往下探了探身子：
“不喜欢什么？这头牛吗？”
苏知小脸带着严肃：
“嗯！”
苏眠想了想家里三小白和苏知的亲近，转头看向刘大婶：
“刘婶，我们再转转吧！”
刘大婶诧异的看了苏眠一眼：
“这？不能听孩子的，她还小不懂好赖！”
苏眠笑了笑：
“没事，很多时候都是他们在家照顾，要选她喜欢的！”
刘大婶很是无奈和不理解的看着苏眠：
“行吧！我们再转转，好牛又不止这一头！”
“老板！我们再转转！”
牛贩子看几人要走，赶忙喊住：
“哎哎哎！你还真听一个小妮子的话啊！”
“她们懂啥！牛分大人看中才行！”
见几人转身在外，他加大音量：
“再好好看看啊！不行价格我们再商量商量……。”
“你满市场转转就没有比我家更好的牛了！”
苏眠没有回头看向苏知：
“接下来知知告诉姐姐你喜欢哪个好不好！”
苏知欢喜的点头，看向四周更加认真：
“这个！知知喜欢这个！”
苏知突然停下来，指着路边的一头牛。
苏眠抬眼看，是一头偏瘦的牛，看起来打理的干干净净，边上还跟着一头小牛犊！
牛的主人，苏眠看着有点眼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看到几人看向这边，忙的抖了抖手里的酒葫芦，
苏眠记忆复苏，这是那个时候在菜市场被高海抢酒的老头。
“可是看上小老儿的牛了？”
他爱怜的抚摸着大牛的牛头，牛也回头舔了他一下：
“我这牛可是一把好手，干活有力气着呢！肯吃又能干，”
刘大婶皱眉：
“这也太瘦了点，都能看到骨头了！”
“你这一看就没好好喂，这还带着小牛呢！”
“不能是有病了吧！”
老头赶紧的摇手：
“不是，不是，原来咱这牛，也是膘肥体壮的，可是家里出了点事，实在顾不上了！”
看向大牛的眼神带着不舍：
“要不是实在没功夫照料，也缺钱，俺是真的不舍得卖了它！”
大牛应和似的叫了两声，低头拱了拱站到苏知面前的小牛犊，
“姐姐！你看，它和它都很好啊！我很喜欢！”
苏知摸着小牛犊伸过来的头，眼神亮晶晶的看向苏眠。
苏眠想到老头那个当兵的儿子，扼腕叹息：
“老人家，你这牛多少钱？”
“17两！”
刘大婶瞪着老头：
“你这牛真的没有毛病，这一看就是壮年牛，能卖难么便宜，我们都是老实的庄稼汉子，可不能这样骗人！”
老人家再次摆手：
“不是，不是，小老儿是有要求的，您买大牛的同时也得把小牛犊搭着要！不然这小牛犊一个长不成才的！”
“你这牛犊子也那么瘦，还想让人两个……”
苏眠止住说话的刘大婶，问老头：
“老人家，它两个多少钱？”
本来已经失望的老头，看向苏眠：
“你真的两个都要？可是不少银子，我都卖了两天了，一听两个要一起卖，就不肯买了！”
苏眠向着老头点头，老头摸着酒葫芦：
“大的17两，小的9两，一共26两！”
“你这老头，太不知好歹了吧！两头加起来要26两，你怎么不去抢！”
“要是都肥头大耳的也就算了！这一看就瘦不拉几的，能不能干活还不好说！”
刘大婶看着两头瘦牛十分不满的对老头瞪眼！老头看向刘大婶也瞪起眼睛，梗着脖子：
“要不是我没空，我牛能那么瘦吗！我可给你说，要是前一段时间，这一头大牛你给我25两我都不买！”
“就算现在，到哪里也得值个20两，要不是为了小牛犊子，你当我愿意17两卖给你？”
“你也说了，那是之前……”
苏眠赶紧的拉住要挽袖子的刘大婶：
“好，老人家我要了！”
刘大婶收回眼神看向苏眠：
“眠丫头！这要是病牛可就亏了大了！再说小牛什么时候能干活，白白浪费粮食！”
见老头有要梗脖子，苏眠递过银子：
“老人家，你的儿子可有好点？”
卖牛老头谨慎的看着苏眠，苏眠忙说话：
“我是有次去菜市场看到您买酒才偶然得知的！”
老头接银子的手低了低：
“好什么好！好不了了！都断了怎么好！小老儿这一辈子没得头了！”
接过银子脸上也没有笑容，依依不舍的摸了摸大牛：
“崽儿，你以后不是咱家的了！到了新主子家，好好听话，多干活才能少挨打！”
要把绳子放到苏眠手里，好像放掉了自己的精气神：
“俺这牛真的没毛病，就是家里头没了东西吃才这样！”
“这小牛犊子刚生下来也是很肥的，没一点毛病！”
说完试探性开口：
“崽儿……这母牛是原来家里老牛留下的，刚下过一次牛犊子，没干活啥重活，姑娘是用来种地的吧！”
见苏眠摇头，递绳子的手紧了紧，
“拉车用！”
老头这才松了手，小声嘟囔：
“不吃就行，不吃就好！”
见交易完成，刘大婶上前牵起牛打算走，可扯了两下，牛一动不动，只是回头冲着老头牟牟叫，
老头狠狠地揉了揉眼睛，一巴掌拍在大牛的屁股上，大牛这才转过头跟着刘婶动起来。
倒是边上的小牛犊亦步亦趋的跟在大牛和苏知后头，是不是拱苏知两下。
“我家住苏家庄山脚下，你如果愿意，我家里有人，你可以来看看！”
看老头一下子佝偻不少的身子，苏眠没忍住开口！
老头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攥着手里的牛鞭：
“哎！都不是小老儿的牛了！能给它找个好主家就行！你是个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