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这个老头就是自己的创造者！也是哥谭市的创造者！
一切罪恶的罪魁祸首！！
他就站在这里，站在自己眼前……对所有的灾难却都表现得若无其事，表现得……
好像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个微不足道的游戏……
该死……该死！！
三人中，埃斯特班心里受到的冲击最小，反正，这场解谜游戏解到后期，他基本已经完全掉线，答案是什么都无所谓……
因此他立刻就注意到了戈登的异常。
“喂，你干嘛？”说着他就将手搭在戈登肩膀。
埃斯特班的智力不算太高，但绝对不笨，他能看出眼前这老头作为Npc的重要性。
戈登如果想要乱来，他一定会阻拦。
可怜的局长此刻微微低头，浑身发抖，像是在竭力忍耐。
小丑川很无所谓的扫了他一眼，便又将注意力全放在了老管家……也就是纳森的身上，再次问道：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会说你是我的老朋友？难道是因为你在我被创造之初，我就见过你？后来我的记忆被删除了么？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纳森呵呵一笑，开始扮演谜语人：
“聪明的大脑，总是会想太多。”
这是否认？
小丑川略微有些难受和烦躁：“那到底是……”
“你就当这是个小小的谜题。”纳森打断他：“等你解答出来，或许我会给你额外的时间，我们离开这里，找个舒适的地方，泡一壶下午茶，弄几块点心，好好的聊一聊。”
小丑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甚至觉得距离太近，不是很方便观察，还退后了几步，上上下下将纳森看了个遍，心中疑惑更甚。
像这个老头这么欠杀的谜语人，按理说，以自己的性格，早就生出了杀意，可现在却没有。
总觉得他很熟悉很熟悉，却又真的完全想不起来哪里见过。
小丑川难受的甚至啃了会儿手指。
纳森刚才说的这句话……也像是有其他含义……什么叫额外的时间？好好聊聊又是聊什么呢？他还有更多的秘密吗？
正在他纠结和思索间，戈登突然抬起头，阴阴沉沉的发问：
“为什么？”
小丑川瞥了他一眼，默默的让开了一步，埃斯特班反而贴的更紧。
戈登看起来并没有要发疯的迹象，显得格外冷静……但这反而让人深感不安。
“戈登局长，你在跟我说话吗？”拄着红木手杖的纳森挑了挑眉。
“为什么？”戈登又问了一遍。
“什么为什么？”纳森丝毫不慌，显得饶有兴致。
戈登抬起头，白色目镜挡不住他锋利的视线，“为什么要创造仿生人，为什么要建立哥谭市，如果我们本不应该存在，为什么要让我们诞生？
为什么……要制造这样的一个地狱？
难道只是为了赚钱吗？
‘游客’所带来的利润，真的能覆盖这么巨大的成本吗？”
戈登也是个聪明人，他问了一个好问题。
哪怕是个信息闭塞的仿生人，大脑中也有被灌输的大量基础常识。
只用常识来看，仿生人的研发需要多少钱？制造又需要多少钱？维护需要多少钱？而哪怕不去看关于这项跨世纪的黑科技到处消耗几何……
一座城市的建造呢？
哥谭市，一座原本属于漫画中的城市，真的被在客观世界里建造了出来。
这需要花多少钱？
将一座真正的城市，变成所谓的游乐园，几百万仿生人Npc用来取悦几万人类游客……真的能回本吗？
似乎很难想象。
关于这个问题，小丑川也很好奇，他想看看纳森会如何回答。
只听纳森淡淡的回答：“造物主无须向被他创造的生命做任何解释。”
赤裸裸的傲慢！
扔下这一句让人目瞪口呆的话，纳森转身就要离开。
戈登在怔怔两秒后，脸颊骤然涨红！
造物主……哈哈！他还真当自己是神了！！
气血不受控制的上涌，怒火攻心的戈登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这一瞬间，他是完全失去了理智的，只剩下本能的攻击念头。
“你给我去死！！”
“卧槽！”
戈登像一头猛虎般扑过去，早有准备的埃斯特班一下子竟没能抓住他！
“喂！”他急切的喊了一声。
小丑川旁若无睹，并不做阻拦。
所以戈登一下子就扑到了纳森的身后，朴实无华的一拳砸向老头后脑！
纳森突然转身。
戈登急刹。
铁拳停留在纳森的面门前方，距离他的鼻尖只有五公分的距离。
但就是这五公分，像是一道不可逾越的无形之墙……戈登拳头颤抖着，一寸也难以推进。
“哎呀，是哦，仿生人是不能伤害人类的。”
埃斯特班见状，立刻明白过来，一拍光溜的脑门，“我给忘了！”
“啊啊啊啊啊啊！！”
戈登脖子青筋暴起，一边拼命的用力，试图突破芯脑对自己肌肉的控制，一边带着丝祈求的怒吼：
“帮我杀了他！！帮我杀了他啊啊啊啊！！”
这话是对蝙蝠洞里无所不知的AI‘巴图’说的。
毕竟……刚才能杀死绿箭侠，就是通过‘巴图’的代打。
只是他心里也很明白，这老头拥有着蝙蝠洞里最高的权限，巴图可以帮助自己，也是经过了老头的授权。
它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漏洞，会帮自己杀死这里的最高权限人呢？
蝙蝠战甲上的扬声器中，传出AI的合成音：
“你已经被禁止攻击。”
咔咔几声，这身蝙蝠战甲的所有关节处都被锁死，戈登僵在原地，像一尊雕塑。
他挣扎了几下，发现无法挣脱，气急败坏的开始使用血蚀原石的力量，滚滚黑雾从手心中往外涌，昂贵的战甲被飞快的腐蚀融化，在地上流了一滩黑水。
戈登的身体终于重获自由。
他迫不及待的用血蚀原石的黑雾，对纳森进行攻击。
但这显然也不可能绕过芯脑的限制。
‘仿生人不可攻击人类’，这是所有仿生人芯脑中被植入的底层代码。
连他们自己也察觉不到，每个仿生人都有多种方式，可以识别同类和人类，一旦确认目标为人类，芯脑就会阻止所有意图对人类造成实际伤害的信号。
所以戈登不可能成功。
就像是AI巴图锁死了蝙蝠战甲，芯脑的底层代码也在此刻锁死了他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