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斯理城主也是反应极快的人，对方不磨叽，他更不可能磨叽，转头就主动带起路来。
而在转身过后，这位城主大人也是向手下传递了一个严厉的眼神。
指示很明确。
赶紧把这些人都给我驱散开，该干嘛干嘛去！
“城主大人，我们要不要......”
“不用。”
没等快速凑上来的秘书把话说完，卫斯理就已经抛出了自己的答案。
双方在工作上早就形成了潜在的默契，有些时候提前抢答一下也不算难事。
得到指示的手下是想进一步询问一下，需不需要封锁一下消息。
但城主大人也很干脆，不需要。
他本来就需要一股强大的力量来恢复平民百姓们对于生活的信心，而身后的这个人，曾经挽救过这座城市，对于西夜城，他有着别人所不具备的特殊意义。
至于将消息放出去会不会冒犯对方，这一点其实已经有答案了。
对方若是真介意这一点的话，就不可能这般大庭广众之下，大摇大摆的走进政府大楼。
这是对方默许的事情。
只能说这位卫斯理公爵的办事效率和反应能力，确实在线。
很快，两人便转移到了城主大人的办公室内。
瓦尔本来是要主动出去担任护卫工作的，只不过老方把她给留下来了。
聊的东西又不是什么机密，正好一些专业性的数据这位女助理也能帮忙分析一下。
瓦尔可是文武双全的综合性人才，挂的是文职管理，但却是标准的理工科出身，参与的项目五花八门，涉及不少行业，那履历档案看的老方都连连点头。
这样的实战型高端人才要是在体制内哪天不干了，放到市场中的话，那可是要被猎头们天天堵门的。
其实瓦尔的定位，跟大管家梅丽雅是一样的。
她们的工作，都是把下面的人送上来的资料整理精简好，然后以通俗易懂的方式，咀嚼好了再喂到老方的嘴里，方便他消化。
可能比喻的方式有点带劲，但意思表达的却很到胃。
如果说老方是那个帝皇的话，这俩扮演的就是宰相。
只不过一个是帮老方管理家族内部大本营的，一个是协助老方在外搞事业的。
而对于方大少的这个决定，卫斯理公爵自然也是没有任何的异议。
爷只要开心，扫地大妈进来旁听都行，这都不是事。
接下来，卫斯理城主就开始汇报起了他的工作。
主要还是旧西夜城中当前存在的各种状况。
就如同老方亲眼所见的那般，这里的环境，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不好了。
新城暂且无望，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旧城人心日益颓丧，千日防贼的压力让所有人都感觉呼吸都带着一股高温。
特别是官方的管理者们，对外要时刻警惕那些海族，对内还要应付日渐严峻的治安环境，人手缺失有限，简直就是一个头两个包。
而人口也在逐渐往外流失，老方在来旧城的路途中，看到的路边村，可不少。
悬崖边上，夜不能寐，压力顶不住了，那自然就需要离悬崖远一点，才能睡个安稳觉。
不是每个想活下去的人，都愿意抱有侥幸心理的。
海族要是突然间一口咬下来，那画面别说是平民百姓了，就是卫斯理公爵这个城主都不敢去想。
破碎残缺的旧西夜城，根本再也经不起二次打击了。
而这些向内陆方向流出去的人，无疑又是加大了管理层的治安压力。
在城内的，起码大多数都是想安稳过日子的。
而跑出去的，那最后大多数可就直接落草为寇了。
所以现在的这个局面，就很无解。
哪怕有两个上面派来的A级战兽师坐镇，可对于现状也没有太大的改变。
因为当下存在的难题，不是通过武力就能简单解决的。
“那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呢？”
在卫斯理公爵整个“诉苦”的过程中，老方都很有耐心的在听，很少出言打断。
直到对方把问题阐述完之后，他才询问对方接下来的计划。
“我想在旧城中，举办一次大的游街活动，希望方少爷能领队游城。”
“请方少爷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让您对这里的民众们做出什么承诺，您只要说一些鼓励性的话语就好，我们对外的宣称，也只会是您不远万里的前来此地，进行个人慰问，只是简短逗留而已。”
卫斯理公爵的说法和建议，倒是没什么问题。
老方这种走过场的形式，就相当于明星下乡做慈善，捐点款，露个脸，走个过场就行了。
不仅不会有名誉上的损失，如果营销好了，不乱说话，还是个赚取名誉的机会。
而卫斯理想这么做的愿意也很简单，四个字，增加信心。
民心太重要了，这是一切的根基，民心不稳，根基就会晃，到时候恐怕还没等海族打过来，自己这边就先主动塌房了。
要求不算过分，老方只要打扮的周正点，领着仪仗队伍，坐在车头上，对着两排的民众们挥一挥手，笑一笑，最后再说几句话，喂点心灵鸡汤，就ok了。
甚至要是再low笔一点的话，还能以此坐地起价，把慈善做成商演。
“据我所知，新西夜城的建立，到真正投入使用，恐怕还得再花上不少的时间吧？”
“保守估计，最少还得四年。”卫斯理回答的很迅速，业务水平很熟练。
四加二，最少六年，这已经算是非常快的效率了。
“那你认为这样的一番操作下来，给予民众的信心，能消耗多久呢？”
老方那犀利的问话，也是给卫斯理城主干沉默了。
旧西夜城里的民心值，是在随着时间，逐渐往下掉的。
按照卫斯理公爵的建议，这波操作下来，的确能加一波民心值上去。
可数值流失的现状，并没有改变，这玩意还是在往下减。
老方给予民众们的信心值，最多几个月的时间，估计也就消耗的差不多了。
到那时候又该怎么办呢？
怎么办？
再想呗......能拖一时是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