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我在前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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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沉重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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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题奖励:乐土男团培养手册】

没有在意答题空间所给出的奖励,爱莉希雅继续道:“是啊,我也不喜欢这样的答案,但事实就是这样,即便是对于崩坏而言一个微不足道的动作,但对于人类而言这实在是太疼痛了。可能这就是文明告别童年,经历挫折和成长,所必须代价吧。”

爱莉希雅:“星空如此浩瀚,地球不过是沙中一粒,甚至更加渺小,我们所引以为傲的文明,也只不过是太阳底下的萤火,看不到一点光芒。可即便如此,文明也必须迈向星空,唯有知晓恐惧,才能克服恐惧。”

爱莉希雅的话让聊天群中陷入沉默,大家都在构思着她这段话里地合理性,以及崩坏的本质。

对于人类而言,崩坏究竟意味着什么?

幽兰戴尔:“总结下来,崩坏是人类文明的敌人,但却不是为了毁灭人类而存在的?”

布洛妮娅:“甚至再大胆一点假想,崩坏是宏观宇宙对人类文明传递的善意?布洛妮娅一时间有些恍惚。”

莫修:“然后由于人们自己承受不住,就死翘翘了?”

瓦尔特扶了扶眼镜:“所以如同冰河世纪,行星碰撞地球一样崩坏也是一种自然现象?”

奥托:“综合爱莉希雅小姐所说,事实确是如此,没错了。”

特斯拉:“荒谬,太荒谬了!如果这样,那我们之前所做所为到底是为什么?”

梅:“为了活下去。特斯拉博士,你要知道,即便文明如何变更,但人类始终存活于这颗星球,而支撑我们如此行为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活下去。”

【画面中,爱莉希雅和梅站在夜空之下,对于崩坏的真相,世界的谜团,两人早已心知肚明,没有一丝的惊讶。

“只是,对于人类而言,这样的拥抱有些过于疼痛了呢。”

“或许,这就是文明告别童年所必须付出的代价,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当然是快乐的,但那也意味着把自己的命运交由他人掌控。”

梅看着天空排列着的北斗星,从左数到右。

“我相信,人类终有一天不再被这颗星球所困,破茧羽化,那才是逐火之蛾的使命,属于地球和人类文明的未来。”

只是,相比于浩瀚的无边星辰,人类的文明,包括她所在的地球,实在是太渺小了。

即便跨越崩坏,走向星空,之后又会面对怎样的灾难?

人类的文明发展不过数千年,于一个人的一生而言,算得上漫长。

可短短千年,在宇宙的时间长河中,或许和一瞬间没有任何的区别。

文明高速发展着,当人类离开地球,踏出迈向宇宙的那一步,自然是喜悦的。

可在如此雄伟壮阔的宇宙之中,人类所迈出的那一步,星际飞船所能行走的距离,或许也只是在原地踏了一步。

抬起脚,然后又放下去,就仅仅只是这样而已。

“羽化?很美的词呢,既然如此,像我这样的律者,应该也可以被称作羽化吧。”

爱莉希雅看着天空的星星,眼眸中闪烁着光芒。

梅点了点头:“确实是很恰当的定义,希望未来的人们,有能够用到它的那一天。”

只是,凭她的身体状况,恐怕等不到那一天了。

梅叹了口气,看向爱莉希雅:“谢谢你愿意告诉我这些,爱莉希雅,不能见证你的绽放,我很遗憾。”

“别在意,毕竟你的身体状况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让一个带病的普通人参与第十三律者的讨伐作战,未免有些太奇怪了吧?”

爱莉希雅摆了摆手,继续自顾自地说道。

“信任,如今的世界真的太需要它了,人们需要能够坚信的事物,需要一个合理的说法。”

“所以,就让最初的律者,始源之律者……成为一篇美好的童话吧。”

“……”

梅想要做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能张口。

“不要这么沉重啦,我可是故事的女主角,去拯救一次我所热爱的世界,不是理所当然吗?”

爱莉希雅笑了笑:“你看,即使是末世将至的现在,也依然有人心怀对明天的期待。”

文明在黑暗中摇摇欲坠的时候,仍有光芒从中诞生。

“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人类,这样的世界,是它们诞下了名为人之律者的奇迹,我相信,未来的人类一定会做到的,对不对?”

“当然。”

梅点了点头。

爱莉希雅继续说道:“既然如此,答应我好吗?梅。就算圣痕是一定会成功的计划,也无论如何都不要放弃火种。”

“最不敢想象的计划,才有最伟大的可能,对吧?”

梅明白爱莉希雅的意思。

无论是倾覆所有,将一切重新定义的圣痕计划,还是顺势而为,悄然改变命运的火种计划。

他们真正的力量是共通的,都会在前文明毁灭之后,创造出前所未有的道路。

“巧合的是,一个是最差的计划,一个是最好的计划,是很有趣的事实呢。”

“就像人类自己,不是吗?”

爱莉希雅的回忆到此为止,雷电芽衣已经完成了她的任务,童话书中的睡美人缓缓睁开了双眼,但目之所至,却是一片黑暗。

世界在原初之时,本就是一片混沌。

没有光明,没有黑暗,没有开端,也没有终结,正如被删除的数据,留存于此的,只有纯粹的虚无。

那么,这些残存下来的,又是什么?

远方亮起了模糊的光芒,只有一缕,尚不足以照亮黑暗。

“今天,我只会唱你最喜欢的歌。”

那是温暖的,让人觉得似曾相识的光芒。

“是你,改变了命运。”

又一抹光亮被点燃。

“别露出那么惊讶的表情呀。”

“因为我们从来都相信你。”

接连的熟悉声音出现,光芒分离了混沌,照亮了黑暗,驱散了原本的虚无。

像是在呼唤着谁,纪念着谁,似乎讲述着谁的名字,似乎诵唱着谁的故事。

“为什么?”

爱莉希雅刚刚醒来,心中充斥着茫然与不解。

在故事的最后,她本应站在人类的对立面,以第十三律者的身份谢幕,将舞台留给自己最爱的人们。

本应该如此的。

可为什么,到最后被大家拥簇到聚光灯之下的人,却是自己?

又为什么,那些本应该逝去的记忆,仍存在于此?

“因为我在这里,因为我会记得,因为你的出身,你的足记,你生命中每一个细碎的点滴,都被你所爱的人们铭记下来?”

“即便跨越万年的时光,也应该永远被保存,永远被铭记!”

雷电芽衣的声音让爱莉希雅从中回过神来,看到了黑暗中那逐渐燃起的十二颗光芒。

“是啊,因为我们还记得。”

“我们的生命彼此交织,我们的记忆相互连接。”

“只要仍有人铭记,存在便会延续。”

“她的身影铭刻在我们的生命里,她的名字直到现在也在不停被呼唤。”

“哼,奇怪的名字。”

“太长了,记不住。”

“但是是很好听的名字啊!听到就像是一位大客户!”

“谢谢你,我不会忘记你的恩情,你的名字。”

“我们因这个名字而连接在一起,就算没有得到过认可,这一事实也不容置疑。”

“只要我们自己认同,那我们就是一个整体。”

“所以,我会尽我全力,不管以何种姿态,赌上我们的名字!”

“大家都在一起。”

“始源之律者,多么适合你的名字啊!”

“既是昨日的始源,也是明天的始源。你真的创造出来了,不是吗?以你为名的乐园,爱莉希雅的乐园,你看,她就在这里!”

十二点燃烧着的光芒驱散虚无的黑暗,闪耀出人性的光芒,属于爱莉希雅一名的光辉。

一个属于人的时代,倘若有什么能为人加以冠冕,那么也只有人类自己。

“所以,回来吧,就像以前一样,再一次回应我的呼唤吧……爱莉希雅。”

雷电芽衣伸出手掌,那闪耀的光芒从身后的阴影处开始扩散,照亮了前方的空间,显现出对面的花园。

哪里,正有一位盛装打扮的少女身负十字,默默为她祈祷。

“哎呀,最后还是被你找到了呢。我可是等了好久啊,再别的重逢,还是好好和你打个招呼吧。”

爱莉希雅转过头,纯白的盛装随风飘舞,似春天为盛夏编织的花嫁,又似暖冬为凉秋编织的雪衣。

十三位英桀逝去,此刻又迎回了她们的爱莉希雅。】

许是群中气氛过于沉闷,爱莉希雅试图转移那沉闷的氛围:“当初站在镜子面前的时候,可没有这么立体的感受,不愧是我辛辛苦苦打扮好久的模样呢。”

纯白的花嫁,仿佛在花园之中嬉戏的粉色妖精一般,本就备受所有人喜欢的爱莉希雅,精心打扮之后,有这让人眼前一亮的既视感。所谓的宴会,更像是在妖精的花园里,等待着与最爱的人一起约会。

伊甸:“只要被铭记,爱莉希雅便不会消失,的确是很浪漫的结局。”

爱莉希雅:“而且还将其她英桀的记忆都复现出来了,芽衣,你做到了,而且做的很好。”

雷电芽衣:“呃,谢谢。”

芽衣挠了挠头,她觉得自己并没有做什么很特别的事情。

帕朵:“爱莉姐这么漂亮,那次的宴会,没去的话觉得有些可惜啊。”

如果再给一次机会的话,帕朵菲利斯觉得自己应该会去的吧,不过并不是为了讨伐,而是作为观众,去见证盛装打扮的爱莉希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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