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送走最后一个客户，姜逸晨揉了揉笑僵的脸。
秦竹见了，笑道“你真的很受欢迎，今天那些学生，好多都是冲你来的。”
“你也不错。”他伸了个懒腰，“现在女孩子也喜欢逗女孩子吗？”
“比起哄男的，女孩子就好哄的多了，说话温柔一点，笑一笑，很好哄的。”
“是嘛？”他怀疑人生。
“女孩子喜欢调戏男孩子，但对女孩子会莫名的有善意，其实这也是你受欢迎的原因。”
“她们大多没什么恶意的，就图个开心，好玩，偶尔有碰到无理取闹，甚至很恶心的，你就知道他们有多可爱了。”
姜逸晨不以为然，只是没想到，秦竹的话第二天就应验了。
一点半，他照常过来上班。
刚换好衣服出来，就碰到两女的进来。
他立马露出笑来，问“小姐姐喝点什么。”
那两女孩子不理他，姜逸晨估摸着，对方只是来喝咖啡的，并不喜欢这一套，也就摆正了脸色。
结果那两人点完就问他，“能加微信吗？”
他愣了一下，昨天上班，是碰到很多要他微信的，但都是有点撒娇的那种，眼前这两人一板一眼的，而且看年纪，三十往上了吧。
“不好意思，工作期间，不加微信。”
“那你下班能加？”
“不好意思，不能。”
“不能你在这卖什么笑？”
这话说的有几分难听了，旁边做咖啡的妹子立马说“两位小姐姐要几分甜？”
那两客户不再理他，就在他以为事情过了之后。
那两客户又问，“到底能不能加？或者要消费多少？”
“不好意思。”他还是笑着拒绝，“加不加微信是我的个人意愿，店里既不干涉，也无权干涉。”
那两女人没再说什么，只是翻了个白眼走了。
“你完了。”秦竹叹气，“你要被投诉了。”
“无所谓。”他本来也不会留下来。
“没事，”李恒说，“他刚来。”
“你们平常碰到这种客户都是怎么处理的？加吗？”
“不加，加了之后总被骚扰，更麻烦，之前店里有个帅哥，也被一个女人烦的没办法了，就加了，结果那个女的就天天找他，用投诉威胁，没多久他就删了，那女的跑店里找麻烦，天天投诉他，他受不了离职了。”
“有些投诉一次就算了，就怕碰到那种没完没了的。”
“你一会躲着她们点，有些人就是没素质，你别放在心上，”
“如果顾客投诉就要扣钱？”
“是。”秦竹说，“不分原有。”
“没人性。”
几人笑了笑。
那两人从中午一直坐到晚上，直到他们吃完饭回来，还在座位上。
李恒见了嗤道，“最烦这种人了，一杯咖啡五十块，坐四五个小时，还把自己当金主似的为难人，恶心。”
店里座位多，但每天基本上都是满座，所空不多，这里的很多顾客都是一坐好几个小时，李恒之所以这么说可能还是因为对方的态度和作风。
“不用管。”姜逸晨回到工作岗位，没一会昨天一直调戏他的那个高中生妹子来了。
看到她，他眼皮子就是一跳。
“小哥哥。”那小姑娘凑过来，“加个微信吗？”
“小妹妹，好好上学，大学大把我这种帅哥。”姜逸晨半似开玩笑的说。
“我就喜欢你这种。”小姑娘眨了眨眼。
姜逸晨并不反感，只是好笑，也跟着眨了眨眼，“哥哥喜欢年纪大的。”
小姑娘瞪大眼，不可置信，“多大的？我姐刚离婚，介绍给你？”
这话说的旁边的人都笑了，他无奈，“这就大可不必了。”想了想，他翻出手机，指着一张照片说，“我喜欢这种。”
小姑娘默了两秒，有些失落，“行吧，果然帅哥都喜欢好看的。”
小姑娘买了一杯咖啡一块蛋糕就走了，他这边刚松了一口气，就听旁边秦竹问“给我们也看看呗。”
“不是，我随便找的图。”
“行吧。”她笑了笑，也没当真。
临下班，店里的客户也走了七七八八，秦竹他们都下班了，他帮忙收拾卫生。
店里另一个不怎么爱说话的小姑娘说，“你下班吧，我来就行。”
“没事，早点收拾完好下班。”
他正说着，余光就见一个黑影子从门口匆匆忙进来。
他定睛一看，额头有红色的符印，五六岁，应该就是秦竹口中的那个。
小鬼从门外进来，目不斜视的走向放招财猫的地方。
他在背后盯着，就听小姑娘问“你在看什么？”
在小鬼回头之前，他猛的回头，笑着说，“没。”
他没敢再看，半分钟后，他听到小鬼嘀咕了一句什么。
他扭头，就见小鬼阴沉的眼睛定定的盯着他，不过并没有说做什么，转身出了门。
他没想到今天会这么凑巧的碰到还被发现了。
收拾完店里，两人锁完门出去，就听小姑娘说，“你人挺好的，我在这上班这么久，他们从来就没帮过我。”
这小姑娘三点上的班，比他们晚一个半小时，下班时间，他们是九点半，而她是十点，最后的卫生，自然会落到她身上。
对于她抱怨的话，姜逸晨只是一笑了之。
两人顺路，姜逸晨干脆开车送她一段。
“你开这么好的车？”小姑娘有些惊讶。
车子是他过年新换的，之前那辆是两万八万买的二手车，过年换了辆二十万的。
“还好。” 他说。
“其实你很有钱，是来体验生活的吧？”小姑娘打趣的说，正好这时候他手机响了，姜逸晨顺势接了电话，就听那头白雪囔囔道，“给我两万，我要买好吃的。”
“你猪啊，吃两万。”他这么说着，挂了电话还是转了过去。
“真有钱。”副驾驶上，小姑娘羡慕的说。
他笑了笑没说话，其实他连这姑娘叫什么都不知道，这些话对于不熟悉的人来说，其实是有点不礼貌，甚至让人反感的。
她年纪不大，姜逸晨也没放在心上。
“你妹妹是下午那个扎高马尾的美女吗？”
“是。”
“看起来很小啊。”
“大学刚毕业，看起来小……”
说话间就到了地方，一个老小区，从外面看，里面的路灯都是坏的，连门和保安都没有。
停了车，小姑娘迟迟不下动，他只好提醒，“到了。”
小姑娘这才磨磨蹭蹭的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