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直播间眨眼间就快六千万人了，人数还在涨。
幸亏节目组已经见过上亿的大场面了，还控制得住。
观众们一进来，第一眼看到的是坐在客厅里的姜蓁等人。
这群本来光鲜亮丽的富二代们，看上去有些颓废，有些灰头土脸。
姜蓁因为庆功会特意盘的头发已经散了。
她披着头发，有些乱，依然精致的妆容挡不住愁容。
精神不济，但好在平安无事。
榛果们差点喜极而泣。
姜慈星还没醒。
他们在楼上经历了堪称生死的一劫，躺在楼下的姜慈星，躲过一劫。
宁宁之前看了下，他身上的死气消散速度有点慢。
一时半会不容易醒。
【是蓁蓁！她没事！】
【蓁蓁是千金大小姐，福大命大！】
【咦，没看到假货，她真的死了啊？】
【纪小爷都说了，肯定死了啊！】
【天啊...骂她这么久，没人骂了，有点不习惯。】
【只能说假货自己活该呗，怪谁？】
【希望假货下辈子能好好做人吧...】
【节哀。】
【节哀。】
...
弹幕上划过去一片节哀。
【卫池说了，所有人都在这，听不懂？】
【你们没事吧？真要出事了节目组不发公告搁这开直播？它是嫌自己惹到的事情不够大么？你们有没有脑子啊？】
【假设宁宁真的死了，你们不是还一口一个假货的，也没多少诚心，在这装尼玛呢？】
【一群神经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巴不得宁宁赶紧死。】
【你们就不怕报应么？】
【放心吧，如果宁宁真的死了，她变成鬼，肯定会把你们统统带走。】
这弹幕一出来，还真的吓到了一些黑粉。
【你们有些人不是笃定宁宁学了旁门左道么，你猜为什么叫旁门左道？】
【建议宁宁随机从弹幕里选一个人借尸还魂，旁门左道应该很容易就能做到吧？】
【...】
【啊啊啊救命啊！】
【退！退！退！】
【我们默哀都不行了？搞什么威胁，纪小爷就在现场，你以为我们是被吓大的？】
【怕什么？蓁蓁都没事，假货最恨她了。】
【对啊，蓁蓁好好的，那是不是说明假货就算死了也构不成威胁。】
【肯定啊，你当纪小爷是吃素的？】
【假货估计已经魂飞魄散了！】
【突然有些可怜假货，活着没什么用，死了也不自量力，始终摆不清自己的位置。】
【虽然很没品，但还是想说，谢谢蓁蓁你替我吸引火力。】
【来，一起说：谢谢蓁蓁！】
【谢谢蓁蓁！】
...
【emmm这很难评。】
【我的天哪，你们真的把我吓得睡不着。】
【你们有没有想过，还有一种可能，宁宁她根本就没事啊。】
【开了眼了，在网上见识了这辈子都可能见不到的恶毒人了。】
【好吓人啊，你们。】
工作人员到扫完姜蓁那边，轮到宁宁了。
他们手脚并用，头也不敢抬，几乎是手忙脚乱。
好不容易打扫完了。
卫池让人把宁宁这边的机位打开。
于是，下一秒。
在弹幕里早已经“魂飞魄散”的宁宁出现在画面里。
跟另一伙人的颓然不同。
宁宁依然穿着她的黑裙子。
她慵懒地靠在沙发上，长发遮住她雪白的肩。
灯光有些刺眼，她懒洋洋地抬手，遮住眼睛，手腕上银色手链，蛇的眼睛泛着金光，在灯光下很耀眼。
背后，落地窗上的窗帘拉开，月色如水。
宁宁美得像潜在水里的美丽女妖。
她的膝上，静静地趴着一只黑色的猫咪。
猫咪抬头，睁开墨绿色的瞳孔，缓缓看向镜头。
他们是看错了么？
是宁宁。
对话框里的“谢谢蓁蓁”还没来得及发出去，笑意在嘴角凝固。
最先反应过来的当然是铃铛们。
【宁宁！】
【啊啊啊宁宁啊！真的是宁宁！】
【宁宁没事！宁宁还活着！】
【太好了！啊啊啊！】
铃铛们可以说是喜极而泣。
【假货？我没看错吧？】
【怎么可能呢，是鬼魂吧。】
【宁宁有影子啊，就在地上，你眼睛瞎么？】
鬼是没有影子的，这是小学生都知道的常识。
不敢相信宁宁还活着，他们仔细辨认宁宁的影子。
宁宁坐在灯下，她的影子静静躺在月光里。
这下弹幕上的黑子没话说了。
这是宁宁，活着的宁宁。
【我看是心瞎了吧。】
【哎呦我的天，这女鬼怎么还在啊！】
大家很快就发现了娜娜。
她坐在宁宁的左手边，宁年坐在宁宁的右手边。
一边一个，像两尊护法大神。
【这衣服又换回了，这不就是同一个鬼！】
【这女鬼姐姐安静下来真的很美丽。】
【就是怎么看怎么怪，为啥假货和她还能坐一起？】
【对啊，假货为什么没被女鬼弄死？】
【不可能啊，纪小爷都说了宁宁进死亡幻境了，必死啊。】
【得了吧，纪元青还说女鬼是宁宁找来的呢，他连地缚灵都没认出来。】
【怎么了，宁宁好好的，惹你们不开心了是吧？】
【哈哈哈我好开心，宁宁福大命大，宁宁没事！】
【这么看，宁宁好厉害啊！居然从地缚灵的死亡轮回里逃出来了！】
【对啊，连纪元青都不敢进去，宁宁她平安出来了，太棒啦！】
【算了吧，这地缚灵本来就受她控制，她现在活着，不是很正常么？】
【也不知道假货从哪里学来的歪门左道，还挺厉害哈。】
【你们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承认别人优秀很难么？】
【就冲一人一鬼还能坐一起，还说这鬼和假货没关系？】
【别吵了，看！蝴蝶增加了！好多蝴蝶！】
可不。
现在不止宁年。
陈慕和纪莱身上也趴着几只燃烧的蝶。
就连卫池，头上也停着一只。
【天！特调处的人身上都有！】
【颜色也增加了，好漂亮啊~】
【还有五彩的咧！好好看啊！】
【天哪！想拥有！】
到处都是飞舞着的蝴蝶。
扇动着燃烧着的翅膀，像那幅挂画上的火蝶。
娜娜轻轻抚摸着挂画，宁宁刚刚给她的。
她的手指缓缓划过蝴蝶的翅膀，挂画右下角的相框上，刻着一行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