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旭一上来，就给了所有人一个大惊喜，打得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卧槽？空棺材？】
【空棺材是什么意思啊？】
【那这意思是说杨大海没有死？】
【看吧，下葬到火化，全程没有外人，果然有猫腻。】
【杨韩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
这个答案，特调员虽然想过，不过亲耳听见，又是另一回事了。
“你确定？”
楚旭点点头，很确定。
“毕竟这种事情，我也是头一次遇见。”
楚旭记得当时，杨韩告诉他，让他帮忙做假的时候，他的表情，和他面前现在这群人，是一模一样的。
工作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烧空尸体的。
“他是不是给了你好处？”
楚旭没有犹豫，直接承认了。
“他给了我两百万，纸币。”
两百万买一个真相，不知道值不值。
反正他都已经死了这么久了，无牵无挂，说出来也没负担。
还有一点，他也想知道，真正的杨大海到底去哪里了。
特调员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考虑过杨韩之间会和他们有交易，也查过他们的账户。
怪不得他们俩的账上查不到任何的异常，原来交易得这么谨慎。
“所以你也不知道杨大海去了哪里？”
楚旭摇头：“不知道。”
一问一答，倒是非常地配合和坦诚。
不过，最想问的已经出来，接下来，就是关于楚旭自己的问题。
“你还自己是怎么死的吗？”
“车祸”两个字还没说出来，楚旭就抢答：“记得，是杨韩干的。”
说完这句话，他的周围的温度突然降低了。
本来开着空调非常地冷，这会冷得大家都忍不住抱住胳膊了。
楚旭的眼睛里，也泛出丝丝黑气。
要不是这些迹象表明，大家差点忘了，现在他们审问的，是鬼。
不过，更让他们惊讶的是，楚旭给出的答案。
【卧槽？意外收获？】
【这是不是被害人亲自控诉？】
【我就说这俩死的时间太巧了吧，哪有前脚刚办完事，隔几天就死的。】
【就是太凑巧，所以我们才怀疑啊。】
【这件事本来就疑点重重，杨韩还一副嚣张的样子，我看他现在嚣张得起来吗？】
【说谎，杀人，霸占兄弟财产，卧槽，还有什么是这人做不出来的？】
【杨韩，你在看吗？你的死期到了。】
...
杨韩确实在看。
他快晕过去了。
完蛋了，这下真的完蛋了。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要不是被他老婆推了推，他还会一直处于这种六神无主的状态。
“愣着干嘛呀，收拾东西赶紧跑了。”
杨韩这才反应过来，直播也不看了。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已经能够猜到了。
两个人匆匆忙忙收拾东西。
昨晚还逍遥快活的人，现在已经如丧家之犬般。
不知道杨韩已经准备好了要跑了。
这边特调员还在继续调查。
楚旭情绪有些激动，有黑化的预兆。
特调员赶紧安慰他：“你别激动有话慢慢说，我们会给你做主的。”
楚旭情绪这才逐渐平复，开始讲述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人嘛，一下子暴富了，就有点飘，我那天晚上，和陈禾， 陈禾你们都知道是谁吧？”
特调员点头。
知道的，就是当天值班的第二个工作人员。
“我们两人有同样的秘密，也是共犯，虽然良心有些不安，但是比不来钱带给我们的欲望和快乐，我们对杨大海的那份愧疚，很快就被我们抛到了脑后。”
不知道是不是死了，楚旭说出来的话，一点都没有掩饰，他非常直白的说出了自己的所思所想。
让人气愤的同时，又觉得人果然如此，都是一样的贪婪。
【气死我了，这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对啊，人命在他们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是吧！】
【emmm其实有些人也不要这么骂别人了，当时的情况，让你们自己选，你都不一定比他有良心。】
【唉，说来说去都是为了钱。】
...
“那天我们相约好好去放纵一下，我们也没敢去大酒店，毕竟突然一下子花这么多钱，很难不让人怀疑，当时的我们还是有一点心虚的。”
那一晚，两人一起吃到很晚，喝了很多酒。
“我们是自己开车来的，当时醉了，也没完全醉，我们肯定知道，醉了肯定是不能开车的，我们当时就准备叫个代驾来。”
从这里开始，就和原调查不同了。
楚旭继续说着：“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当我们准备叫代驾的时候，我的身体，突然不受控制地，自己上了车。”
特调员打断他，问道：“你的意思是，不是你自己要开车的？”
楚旭很肯定：“对，我的身体，根本不受我自己的操控，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是梦游一样。”
脑子也不怎么清楚，眼睁睁看着自己上了车，关上车门。
“我想向陈禾求助，却发现他和我一样，从后视镜里，我看到他居然也上车了，我也看见有些害怕的眼神，我知道，他也和我一样。
我就像一个旁观者，看见自己开着车，醉醺醺地上路了。
然后我眼睁睁看见自己地往路边撞去，我看见车燃烧起来。
我很急，我知道，再不出去，我就要死了，可是我怎么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在车爆炸的那一瞬间，我就失去了意识。”
现场沉默了一会，原来背后还有这么一个故事。
特调员听着，问宁宁：“这应该是鬼上身吧？”
鬼上身的话，是可以达到这种效果的。
他们也是第一时间，想到这种可能。
宁宁：“可能，不过想要控制人的心神，不止一种鬼上身的办法，多的是。”
宁宁第一时间想起的是钱梅的那几只虫子。
特调员：“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这两人的死亡，并不是意外。”
他抬头问楚旭：“也就是说，你们的死，并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的？”
楚旭没有犹豫：“对，就是有人故意杀害。”
他们那个时候刚有了钱，正是万分小心的时候，怎么会做那种喝酒开车的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