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涧凝看着老劫手里的瓜子，“磕着香吗？”
“香啊，这瓜子是不是炒的。”
“我炒你个二锅头……”
书涧凝一蹦，就落到老劫之前的位置。
老劫把瓜子皮撒了书涧凝一脸，“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保重哈。”
书涧凝狠狠翻了个白眼，这是过来嗑瓜子来了。
书涧凝叹了口气，坐在软榻上。
睡觉。
——
老茶楼内。
老劫冷着脸，坐在凳子上，看着最新的举荐名单。
手指点着一个名字。
陈吟，一个女扮男装的女人，禾川朝的女人是可以科考的，但，为什么她非要女扮男装呢？
老劫眼底闪过一抹精光，这么久，总算看到一个有意思的事了。
老劫找到陈吟的生平，看了一眼后，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或许，能在本该就是浑水的池中。
变得更浑。
次日。
书涧凝捂着头，找到铜镜，脸都黑了。
书涧凝让邓露华给他拿个假发过来。
邓露华看着书涧凝的头，沉默片刻，才出去。
邓露华出了御事殿，找了时城，让他调查昨晚寒王被剃头一事。
自己去女发宫拿点假发。
时城抿了抿唇，去了南门。
时城从南门来的时候，听见护卫说过，见到一个黑影闪过，还特别喜欢踩人的头飞过。
时城觉得，这里应该有线索。
时城找到南门的护卫统领，向他找昨晚值日的护卫队。
但南门统领的眼神，有些不对。
“老冯，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冯奇摇头，“时城，你去过其他三门吗？”
时城蹙眉，“没去过。”
“时城，你去看看，我现在走不开。”
冯奇的眼底满是坚定，让时城心里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也没有多想。
“嗯，那我去看看。”
时城为了节省时间，派了两个自己的心腹去另外两门，自己去西门。
到了西门时，时城便闻到了血腥味，刚刚走近，只看见人都倒在地上。
所有人都被一刀封喉，但，西门护卫统领不在。
时城的一颗心，沉了下来，立即转身飞去东门。
只见自己的心腹被一刀封喉，倒在地上，时城眼神一洌，身体紧绷。
慢慢往东门口向前，东门口没有看见东门护卫所有人的尸体，只有流满地的鲜血。
时城步步小心的后退，退到心腹旁边，探了探鼻息，已经气息全无。
时城脸色变了，拿下腰间的铃铛疯狂摇着。
叮铃铃——
叮叮当当——
一边摇一边飞快向北门飞去。
到了北门，时城看着乱局，并没有第一时间加入。
而是接着摇铃。
铃声传到御事殿时，已经过了一刻钟。
书涧凝脸色一变，“老卫，带人去四门支援。”
卫合拿着令牌，回禁卫营召集人手。
书涧凝带好假发，拿着银色长剑就往四门的方向冲了过去。
书涧凝已经明白了，剃他头发的人，就是敌人，虽然他也不明白敌人为什么这么做。
一刻钟后，到了北门后，书涧凝目次欲裂。
竟然是自己人！
“邓露华，关闭宫门，只许进不许出。”
加紧赶来的邓露华摇着头，转身去找禁卫军副统领了。
书涧凝一剑砍向一人，“都给本王听着，叛乱者，杀无赦！”
没有人回话，但下手更狠了。
半个时辰后，终于将乱局压了下来。
宫门外，许多大臣关在门外进不来。
书涧凝来不及查清原委，只得下令休假三日。
白宿听见这道旨意，心头微惊，倒也没有去问。
而是回到府中，找到了自己的夫人，让她拿着一半印着天字的印章，进宫找子煜才人。
宫内。
书涧凝一脸怒气，“有几个活口。”
邓露华摇头，“回王爷，叛乱者已经疯了，就算留下活口，也都被他们用各种方式自杀了。”
书涧凝眼神微眯，看向邓露华的目光带着怀疑，“是么？是真的自杀，还是有人，帮他们自杀呢？”
邓露华微微弯腰，半句话都不说。
书涧凝移开目光，道，“自杀之后呢？可搜出什么东西了？”
“回王爷，他们的尸体，化成了血水。”
书涧凝微微颔首，“下去吧。”
邓露华退出御事殿。
书涧凝背靠在椅子上，抬头，看着御事殿的房梁。
书涧凝看着房梁的灰尘，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暗宁，去上面看看。”
暗宁出现在书涧凝身后，看着房梁。
脚尖轻点，抓住房梁，微微垂眸，一眼便看见了房梁上的脚印。
暗宁松手落地，道，“王爷，上面有脚印。”
书涧凝点头，“暗宁，你先出去。”
暗宁抿了抿唇，“王爷，那个，属下知道了。”
书涧凝眼神一懵，“说说。”
“老祖宗，属下知道的。”
书涧凝的脸，微微有些扭曲，“什么时候。”
书涧凝想起来了，看了暗宁一眼，“暗禾知道吗？”
暗宁低下头不语。
书涧凝捏紧了银色长剑，“老祖宗，出来聊聊。”
书诵浑身银衣着身，看了一眼窗外，“书涧凝，这件事你有什么想法。”
书涧凝看着老祖宗的动作，“霞珞捣乱。”
“嗯，我也觉得。”
但谁都知道，这件事有多诡异。
“既然是霞珞捣乱，按你自己的想法来。”
书诵给了书涧凝留下了一米长的小长刀，便化为一道银光飞出去了。
书涧凝看着老祖宗飞走了，还给他留下了一个小玩具。
书涧凝把玩着小长刀，忽然觉得头顶一凉，手中的小长刀不见了。
一只微凉的手，摸了他的头顶一把。
暗宁睁大眼睛，“王爷别动，千万别动。”
书涧凝的脸色，阴沉如水，“暗宁，这事过了令十大板子。”
“是。”
书淇坐在桌案上，屈起一条腿，笑眯眯的看着书涧凝，“唉，二哥啊二哥，就这个小东西，还让我护着。
是你自己没手吗？”
说着，还摸了一把书涧凝的头顶。
书涧凝嘴角一抽，这估计是另一个老祖宗了。
“您……”
“老娘是你三曾曾曾奶奶。”
“姑奶奶。”
书淇笑的应了，“头一回看到这么懂事的小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