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谈季叽里咕噜说了什么，冉柠凑近听了一耳朵，啥也没接听懂。
不过看他端正的模样，禁欲孤寒，一本正经，冉柠就喜欢的不得了。
“谈季，你这样子好禁欲啊。”
谈季蹙眉看她，叹了一口气，要不是她这样疯狂撩拨，他为什么要禁欲。
冉柠星星眼看着谈季，斯文败类，人间佛子，太好看了。
“你喜欢？”
“嗯嗯嗯！”
谈季明白了，原来冉柠喜欢他这个样子，克制隐忍。
那他可以禁欲！
冉柠不禁在心里想，就是这样克制隐忍，最后忍不了的模样才勾人啊！
克制隐忍都是浮云，被欲望支使、意乱情迷才是王道。
可惜，谈季，不懂。
数学课结束，学校临时通知，元旦节假期提前，也为了将上午事情的热度消一消。
上午班级里一下子少掉几个人，教室里的学生原本心里有些躁动，现在只剩放假的快乐了。
冉柠收拾着书包，快乐地左摇右晃。
第一天睡到中午12点，第二天看偶像剧，第三天睡到12点，再看偶像剧！
谈季沉着脸，慢条斯理将东西放进书包里。
“谈季，明天就放假了，你不高兴？”
“还行。”
放假了，和冉柠会有几天见不着面，这有什么好高兴的？
“阿柠，你假期有什么打算。”
“睡觉，看电视！”
“然后呢？”谈季满怀期待地问，难道不准备见他吗？
冉柠眼睛转了一下，突然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谈季。
谈季唇角勾起，看来还没忘记自己。
“我要吃麻辣烫，加麻加辣加烫！”
谈季张了张嘴，没吭声，还得保持她喜欢的禁欲形象。
气死他算了，不活了!
“你真的没有别的了？”
谈季这样说一定有他的道理，冉柠左思右想，想到了。
“最近压力太大了，我要去找只鸭放松一下，我馋它的身子很久了。”
在谈季不敢置信又自我怀疑地目光中，冉柠突然发问：“烤的好，还是卤的好？”
谈季长吁了一口气，这个鸭。
他不死心地接着问：“没别的了。”
冉柠摆摆手：“我这人不贪心，够了。”
话没说完，谈季背上了书包就出了教室门。
走了。
“哎，等等我呀！谈季！”
谈季像是没听见，低着头往前走，看地上的砖都不满意。
电视剧、麻辣烫甚至烤鸭都想到了，这么大活人都想不到，还说喜欢我，冉柠是小骗子！
走了两步，又心想算了，她腿短，走太快，她跟不上。
可等了半晌，也不见人追上来。
一回头，储言已经接过了她的书包，顾行舟正往她的手里塞了一杯奶茶。
那小孩喝着奶茶开心极了。
不活了，气死算了。
顾行舟看谈季面色不善，往储言后面躲了躲。
“储哥，谈季是不是生气了？这杯咖啡，要不还是你给他吧，他怎么脸黑得像个锅底？”
储言也不明白，谈恋爱太费脑子了，这些问题他懂个屁。
储言问：“阿柠，你惹谈季生气了？”
冉柠猛吸了一口奶茶：“我，没有啊，我这么乖。”
“那他肯定是内分泌失调。”顾行舟得出了结论。
“我谈季好着呢，你才失调。”冉柠剜了顾行舟一眼，接过咖啡追上了谈季。
“我哥买的咖啡和奶茶，给你。”
谈季接过，冉柠眼巴巴地看着，明显是想喝。
谈季将吸管插好，送到她面前，打又不能打，骂又不能骂，还得惯着。
冉柠凑上来喝了一口。
“咦，好苦。”她皱着一张脸昂首看着谈季。
谈季默不作声地喝了一口。
“没我命苦。”
“哎呀，谈季这个冰山会开玩笑了。”顾行舟过来，就要盘上谈季的肩膀。
谈季一个转身，把顾行舟的手腕拧了过去。
“疼，疼疼疼！！！”
谈季沉着脸松开了顾行舟的手，本来冉柠就没想着自己，这还来了两个电灯炮。
顾行舟甩了甩手，看谈季清心寡欲，不问世事的样，顾行舟说：“没事，不用道歉，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众人：“……”
没人看出谈季要道歉呀。
储言：“阿柠，明天去游乐场玩吧，上次咱们没玩成呢？”
“游乐场？”
冉柠想了一下，“谈季，一起……”
谈季已经大阔步走远了。
顾行舟用指尖轻轻碰了碰冉柠的胳膊，“阿柠，你是不是惹谈季不高兴？”
“没，没有吧。”冉柠心虚道，反正谈季从放假开始就不太高兴。
难道学霸都这么爱上学？
每天都要遨游在知识的海洋？
“去哄哄，不说话，吓死人了。”顾行舟有些后怕。
冉柠一阵小跑追上，谈季瞥了一眼，没说话，放慢了脚步。
谈季的大手就落在身侧，冉柠伸出小指轻轻勾住了。
“……”心情突然变好怎么回事。
下一秒，心情跌落谷底还极其委屈。
“谈季你要是不理我，我就生气了。”
先下手为强，谁先生气谁有理！
冉柠嘟着嘴，瞥向一旁。
“柠柠~”
谈季将脸转向一旁，不哄他就算了，她还要生气。
冉柠等了半天，他一直没说话。
冉柠绕到前面，才发现，他眼圈红红，眼睛里似乎灌满了水。
谈季，要哭？
好好看，好兴奋呀。
“柠柠，麻辣烫都比我重要，你……”
谈季越说越委屈，还有烤鸭，都比他重要。
“你，你在吃麻辣烫的醋？”冉柠歪着头问。
谈季睫毛眨动，氤氲地水汽，衬得那双眼睛更加勾魂摄魄，让人心痒难耐。
冉柠觉得有些馋，什么烤鸭、什么麻辣烫，哪里有谈季好吃。
不知怎的，她整个人晕晕乎乎的，晃晃悠悠的，还特别快乐。
学校里人已经走光了，冉柠拉着谈季就往前跑。
“阿柠。”
伴着一路清朗的风，谈季跟着冉柠一直在跑。
落日熔金，暮色四合。
跑到。
日落跌进迢迢星野，人间忽晚。
在小路的拐角，冉柠停下来，跑得太急，她胸口起伏，面上带着不自然地潮红。
“谈季，你还哭吗？”
“嗯？”
“你再哭给我看看，好不好？”
“阿柠……”
冉柠冰凉纤细的手突然搂住了他的脖子。
“谈季，虽然麻辣烫、烤鸭、火锅都很好吃，但我现在特别想吃你一口。”
谈季有些懵，呆呆愣愣地看着冉柠。
随即，他被压在了墙上。
什么叫温香软玉抱个满怀，什么叫骨头酥软。
谈季哪里还想到禁欲，他小小年纪禁什么欲？
少女毫无章法地乱吻乱亲，初尝到甜头，想得到更多，却不会。
“谈季，你亲亲我，我不会。”她说话带着哭腔。
冰凉的指尖此刻像生了火，在耳边摩挲，引得周边皮肤一阵战栗。
“柠柠，明天见面吗？”谈季心里仍惦记这个问题。
“当然见面，不然我和谁一起看电视剧、一起吃烤鸭。”冉柠哼哼唧唧。
在冉柠心里，和谈季见面，不是要特地说出来的事，是每天必须要做的事。
谈季这才明白，原来是自己多想了。
“宝宝乖，我亲你，你别乱动。”
“~”冉柠的口中溢出破碎的呻吟。
谈季只觉得尾椎骨都酥麻了。
谈季吻了很久，冉柠还是勾着他的脖子，不愿意松开。
“谈季，我活了20多年，你是我的初吻。”
谈季贴着她的额前：“宝宝是不是傻了，你还不到18岁。”
唇齿间泛着一股酒香气。
再低头，那小孩已经睡着了。
这么快？
接吻这么累？还是他的技术真的太差？
谈季将自己的背包背在前面，衣服脱了裹着她，在把人背到身上。
姿势丑是丑了点，但是她就不会冷了。
捡起刚刚亲吻时落在一旁的奶茶杯，冬日微醺几个字映入眼帘。
加了当日的特产黄酒。
未成年人禁止饮酒。
原来这小孩喝醉了。
喝醉了真好，他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