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脸上的褶皱子就不少，现在这副模样就更多了，所以夏夜瞧见心中郁闷一扫而空，反而是乐呵呵的问道，发生什么事情。
“你说呢？还不是你这个罪魁祸首，才刚刚大发雷霆完这么快就忘记啦？”
冯明信一屁股对面的椅子上郁闷的说道。
“不是吧！我记得刚刚过来开会的，虽说不是七老八十的，但也基本上都不是刚刚步入社会的愣头青了吧，我都还没有发力，这就不行了？”
要真的是这样，那这一届打工人的承受能力也太差了吧，简直就是自己带过最差的一届，所以夏夜有些感到诧异。
冯明信摇摇头说道：“倒也不是这样。”
“那是什么问题？”夏夜看看桌上的时间继续道：“这才过去两个小时，就把你掏空搞成这幅模样了。”
“就是因为都是些老家伙，被你刚刚这么一说，觉得辜负了统一公司的信任，所以有些怀疑自己的能力，这才花费我这么多口舌去做他们的思想工作。”
“呃.....”
属实是没有想到是会因为这样的原因。
“做好心理工作之后，还需要被他们纠缠着打听你对方案的意见和想法，这不刚刚就在那里就一群人拼命的问，差点就凑出一本一万个为什么了。”
“哦！那是好事呀。”
“估计明后两天就能拿出新的方案了，所以刚刚你开的这个会还是有点意义的。”
冯明信不得不说还是挺满意这样的效果的，之前开会由于出口创收的加持，每个人都有些飘了，而夏夜出来刚好把他们打回土里埋半截。
“没有过就好。”
“你看看，这方案行不行？”夏夜把刚刚写的策划递给他。
冯明信满脸质疑的看着夏夜，然后接过翻看起来。
“如果非要我评价的话，而且是和公司对比的话，前者太过于保守，但是你的又过于疯狂。”
里面其他都还好，基本和之前的相差不大，然而最为困难的却是，夏夜竟然想要拿去Y视，这可不是有钱就能办的事，而且还得是有人引路才行，难度可谓不是一半大。
并且里面不仅如此，还要求在广府本地的电视台进行投放，达到双管齐下的目的。
“你这是打算把去年的钱都投进去？”
虽然冯明信不知道Y视广告的价格，但是想来都不会太便宜，就算不是千万级别的，也是接近这个数目。
坦白说关于这点，夏夜自己还真的拿不住，除了汇源在1996年5千万买下5秒黄金时间段的广告外，
还有就是他所知道的国内针对女性：中国女人保健第一品牌：1995年，朱某拿出1000万砸向央视，并且请了着名女星作为产品代言人，这一年太太口服液营收突破了1.6亿元，而且在2019年创造出197亿的身价。
虽然说知道这些情况，但是实际上内部具体情况自己也不太清楚。
当然也不是没有办法，那就是用掉筋膜枪换来的情分，不过这也不值得，完全不对等。
夏夜想了想问道：“现在公司还有多少钱？”
“除掉预留给新建分厂的花费，再加上这最近的新订单，还有一千两百万左右。”
对于这些东西冯明信是最为清楚不过了，所以当夏夜问到脱口而出。
“这样你带一千万进首都，直接过去电视台尝试一下，看看能不能成功。”
“对了，把我们公司的背景资料也带过去，特别是我们无偿为国家创外汇要注明，同时要注明我们与国家国营企业合作等等，这些信息都摆上去。”
“要是实在不行，连面都见不到再联系我，我来想办法，不过要是价格太贵了，你就退而求次自己看着办吧。”
“听听这还是人话吗？什么叫自己看着办？”
冯明信也是醉了，不过还是非常爽快的答应了，毕竟这可是大事。
说完之后，冯明信晃晃手中的策划书问道：“竟然你都写了，是不是就没他们什么事了，需不需要我直接拿过去给他们填补。”
“不，这是我的，他们是他们的，而且你也看到，里面只有非常粗糙的框架，细枝末叶的他们的更合适。”
对于属下优于自己，夏夜是丝毫不避讳的，手里有能臣，自己更轻松公司发张更好，何乐而不为呢？
“行吧，我知道了。”
“还有，这次你上京，要是定下日期可以联系一下美琴，她最近也有这个想法，正好你们相互之间有个照应。”
夏夜知道陈美琴是憋不住的，或许首都不是她的第一站，但是绝对是计划当中的一站，既然这样自己还不如让他们相互之间结伴而行，人多更加安全，现在人流密集的火车站、汽车站、飞机场等这些地方可谓是最为危险的。
“我回去准备准备就联系她，自从来羊城之后，虽然公司离得不远，但是见面的机会却更少了，借这次公费出行，我就和她好好霍霍呢。”
冯明信开心的笑着说道，好像夏夜已经成了砧板上的羔羊似的。
“你是不是忘记了，不管是统一集团，还是华莱士，你们可都是分别有分的，公费出行宰我不也相当于宰你们自己吗？要你们这都能想到一起，那你们还真是一对卧龙凤雏。”
夏夜嘲笑道。
“怎么卧龙凤雏明明就是褒义词，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之后就感觉变味了？”
对于有时候，夏夜嘴里蹦出来的词语，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味，但是又不晓得哪里不对。
“没呢！这是夸你，夸你是大聪明。”
“不对，还是不对！”
“得了，你就慢慢琢磨，我得先回去了做饭给我媳妇和宝贝女儿吃了。”
说罢夏夜头也不回的离开，留下细细品味的冯明信。
“到底是哪不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