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赵睿和韩佳佳也没事。
就和韩爸韩妈一起去了店里。
吴玉珍确实没有说谎，店里客人很多，买空调风扇的多不胜数。
几个店员都有点忙不过来。
赵睿了解了一下价格就上去帮忙，也不是什么太难卖的东西。
客户都是需求才来的，态度热情，价格合适，赵睿也卖出好几台空调。
韩佳佳在一边听着学习，和人打交道是门学问，她在陌生人面前还是有点那么点腼腆。
忙到饭点，韩爸就找了家土菜馆吃饭，也省的吴玉珍回家做。
席间又少不了对赵睿的夸奖。
一天过去，到了去市里签合同的日子。
赵睿和韩佳佳起了个早，大巴去市里两个小时左右。
七点十分的票，六点半韩佳佳就背着收拾好的小包出门。
爸妈还没起，昨晚已经打过招呼。
和在楼下等着的赵睿汇合，坐上小电驴，抱着他的腰就往车站去了。
到了车站，大巴已经停在检票口外。
两人是连坐，验票上车。
找到自己的位置，韩佳佳靠窗，把包放在怀里。
因为车上开空调，赵睿还带了一件外套。
“好困啊。”
刚坐好，韩佳佳就打了个哈欠。
“那你睡会呗，反正还早。”
赵睿宠溺的看着身边这个已经睡眼惺忪的憨憨。
“好，那我睡会。”
说着韩佳佳就调好座椅，往后倒去。
赵睿也跟着她的座椅幅度调整平齐。
韩佳佳还不忘把手机插上耳机，打开播放器。
一只耳机塞在自己左耳，一只往赵睿右耳塞。
实在太困，都没塞进去。
赵睿笑着接过来自己带上。
“睡吧，看你困的。”
“哈～”
韩佳佳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泪都出来了。
“晚安。”
困糊涂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靠着座椅闭上眼睛，就睡过去。
赵睿把她散落的头发轻轻拨到一边，不影响她睡觉。
随着时间到，大巴发动，一点没有影响到韩佳佳。
她已经睡着，嘴巴还吧唧了一下，不知道又在梦里吃什么。
赵睿嘴角划过一丝好看的笑容，也往后躺下闭上了眼。
渐渐的，空调把车里温度降低到一定程度，赵睿被冻醒。
憨憨有点蜷缩着身子，还睡得香甜。
头歪着搭在赵睿肩上。
摇了摇头，赵睿轻轻的把韩佳佳的往自己肩上更深处靠着。
韩佳佳仿佛有所感应，一只手也搭过来，变成趴在赵睿侧边。
闭着的眼睛跳动了几下，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离赵睿越发的近了。
耳机里放着“是谁的心啊，孤单的留下......”
赵睿忍不住想到网友的恶搞。
“是谁的心啊？”
“啊，我的。”
嘴巴微张，没有笑出声。
低头在憨憨额头轻吻，给两人盖上外套，闭上眼。
这是我的心啊。
服务区停车都没打扰两人的美梦，相互依偎着。
等大巴入站，韩佳佳率先醒来。
发现自己正搂着赵睿，靠在他怀里。
他身上还有淡淡的洗衣液味道，很暖和。
第一时间看了看自己脸贴着的位置。
还好，没有留下什么不好的证据。
摸了摸嘴角，离开赵睿的怀抱。
整理了下头发，这才拍了拍他。
“到南站啦。”
可能是声音调小，力道太轻，赵睿没有醒。
韩佳佳露出两个酒窝，把自己的头发捏了一小撮在手里。
往赵睿的鼻子上划过。
看着他努嘴怂鼻，手也过来了。
才偷笑着把头发拿开。
赵睿揉了揉鼻子，从梦中醒来，这一觉他也睡的很香甜。
“啊，到了吗？”
“马上要停车了，你说呢？”
韩佳佳把赵睿的外套拿在手里，背上自己的包。
赵睿这才越过憨憨，看了看窗外，确实到站了。
“准备下车，我们先去签合同。”
“下午哥哥带你消费。”
赵睿恢复精神，意气风发。
“谁哥哥啊你，不要皮。”
韩佳佳说着还轻拍了赵睿一下。
“那我带姐姐去消费？”
“哈哈，好。”
赵睿试探性的改口，引得憨憨开怀大笑。
大巴停稳，两人跟着前面的人下车，只有憨憨一个包，下车直接就出车站。
“我们去深茂大厦，他公司在那。”
赵睿叫停一辆出租车，车站不做黑头车是他的原则。
“好，我们先去办正事。”
韩佳佳跟着赵睿坐上出租车后座。
“师傅，到深茂大厦。”
“好的。”
司机闻言发动，开始打表。
到地方下车，付完钱赵睿就给总代打电话。
“张先生你好，我到深茂大厦楼下了，你在公司吗？”
“在的，和你约好了不是。”
“好，那我们见面聊。”
挂断电话，自然的牵着憨憨的手，两人来到深茂大厦。
“记住昨晚我和你说的没，看我眼色行事。”
“你演的自然点。”
赵睿盯着憨憨的眼睛，正色的说着。
“我尽力。”
憨憨的手都在收缩，说话也有点心虚。
“怕什么，咱们走。”
说完牵着憨憨就上了电梯。
电梯直达13楼，找到茶颜悦色的市总代公司。
前台小姐姐在赵睿说和老板约好时，还有点不敢相信。
看起来就未成年，要不是老板打过招呼她还以为是来打暑假工的学生。
保持着敬业的态度，职业微笑，带着赵睿和韩佳佳来到办公室。
张先生年约三十五左右，长相普通。
“赵先生是吧，没想到这么年轻。”
“请坐，女朋友真漂亮。”
生意人脸上转变很快，一开始的惊讶到笑容也就是一瞬间。
丝毫没有违和感。
“张先生你好，电话里我们聊过很多了。”
赵睿也是带着笑，职业微笑谁还不会呢。
韩佳佳没有张口，坐在赵睿身边。
前台给两人泡好茶，转身关门出去了。
“今天来也是想把事情定下来。”
“价格方面真的没有余地了吗？”
“价格这个真不是我说的算啊。”
“我要是能便宜肯定给你便宜的。”
张先生嘴里说着推脱的话，赵睿能感觉到价格肯定是有空间的。
端起茶杯，隐蔽的给韩佳佳使了个眼神。
抿了一口，确实烫。
讪讪的放下。
“我是真心实意觉得茶颜悦色还可以，不过你这个价格确实有点高啊。”
“我也了解过其他的，你这价格你心里有数。”
赵睿打着太极，把话推回去。
“一分钱一分货，我贵自然有贵的道理。”
“不是我吹，我们的装修，机器，原料，售后都不是一般加盟店能比的。”
张先生还要继续自夸，这时韩佳佳凑近赵睿。
“我去回个电话。”
“那你去。”
赵睿说完完，韩佳佳起身离开。
张先生也不以为意，目送韩佳佳离开办公室这才继续和赵睿交谈。
韩佳佳离开办公室，在前台小姐姐的视线范围内坐在了休息区。
装模做样的打起电话。
“喂，您好。”
“昨天联系过您，价格方面还可以谈是吧。”
“好好。”
“我这边还有事，等会过去联系你。”
“再见。”
按照赵睿讲述的大概剧本，韩佳佳一个人演着。
收起电话却发现前台小姐姐的注意力完全不在她这边。
站起身也返回办公室。
赵睿和张先生的还价已经陷入僵局，两人都在聊奶茶店注意事项了。
韩佳佳没有忘记接下来的步骤，正儿八经的凑到赵睿身边耳语。
“那边价格可以谈，我说等会过去。”
声音不大，张先生压根听不见。
说完就喝着茶不再言语。
赵睿看着还准备和自己继续侃大山的张先生，直接开始打直球。
“我也不瞒你，还有一家我们要去谈。”
“你这边价格实在降不了，我也不能为难你。”
“以后有机会再合作。”
说完韩佳佳已经站起身，赵睿也站起来准备和张先生握手离开。
“哎呀，你这么大老远过来。”
“诚意我也看的见，我们聊的也不错。”
“我去帮你和总部申请下，你等我消息。”
张先生这会才终于松了口，拿着手机出门。
“刚才外面前台注意你没。”
看张先生出去门没都没关，就消失在视线，赵睿笑着询问憨憨。
“没看我，不过我该说的都说了。”
韩佳佳确定自己的表现是没问题的。
“那就行，他就是出去问也没有用。”
赵睿放下心，两人坐着不再交谈，安静等待。
过了十来分钟，张先生就回来了。
“怎么说？”
赵睿先开口问。
“总部那边说是可以给优质客户一定优惠，不知你这边能接受什么价格？”
张先生没有自己抛出价格，反问赵睿，被砍价他也要掌握主动权。
“我这边一口价八万，马上可以签合同付钱。”
赵睿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心理价位，虽然原价他也能接受，不过能省一点是一点。
“哎呦，你这可砍的有点狠了呀。”
“总部那边也没给我这么大力度啊。”
张先生摆出为难的样子，一脸的办不到。
“就这个价了，不行我去下一家谈。”
“谈不下来再回头找你。”
赵睿不想再多啰嗦，总不给价，笑着在言语上逼了一把。
“你再加点，我帮你申请。”
张先生老油条了，不接赵睿的招，完全没打算抛出自己的价。
坐在沙发上，神情自在，稳坐钓鱼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