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嫡姐余婉清和嫡母都欺负我，压榨我，每日让我干下人的活，动辄打骂他们还不给我饭吃……让我吃猪食，只有逢年过节，才会给我点剩饭剩菜。”
闻言，谢寒皱眉，盯着王氏的眼神更加冷，“欺人太甚。”
“谁说不是呢！”余霜霜点点头，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
王氏听的眼皮直跳。
什么不给饭吃，吃猪食？
“你这死丫头别胡说八道……”
她话还没说完，嘴里被弹了一颗药丸，还没反应过来就猛地咽了下去，吓得她弯腰咳嗽，甚至去抠嗓子了。
红着眼瞪向余霜霜，“你给我吃了什么？！”
余霜霜眼神无辜，“专门给你补身体的。”
说着就欠揍地笑了笑，拉着谢寒走了。
回途中，谢寒忍不住好奇看向她，“你给她吃了什么？”
“就四师兄的屎味丹啊。”余霜霜轻飘飘地回，“哦对了，加强版的。”
谢寒自然是知道那屎味丹的威力，脊背打了个寒颤。
*
王氏刚开始以为自己吞了毒药，小命不保了，连忙去药铺找大夫把脉，结果找了好几家也没查出什么问题，忐忑的心开始放松下来。
难道真是她多想了？
也对，余霜霜那死丫头，就算现在变得牙尖嘴利了，胆子还是没变，她女儿可是天玄道尊的徒弟，一旦把她毒死之后，余霜霜自己也活不了！
想明白这一点之后，王氏高兴多了。
原本这一趟出来就是要逛街的，当即带着丫鬟去了珍宝阁，然而刚走到门口，就被女修给拦下了。
“您已经被录入我们珍宝阁黑名单，无权进里面购买任何东西。”
“黑名单？”王氏满脸疑问。
丫鬟凑到她身边提醒，“夫人，珍宝阁的黑名单会对外公布的，不止是被禁止买东西，而且有传闻，许多大世家会拒绝和黑名单上的人来往。”
“相当于断了任何的人脉，只是夫人您又没有得罪谁？为什么会……”
王氏恨恨地咬牙，“走，回府！”
她本以为今日已经够倒霉了，然而这还不算完。
用晚膳的时候，刚吃第一口就被恶心地吐了出来，算是彻底失去了表情管理，连带着隔夜饭也一起吐了，边呕边吐，差点把胆汁也吐出来。
王氏还以为厨子往饭菜里面加屎了！
结果让别人一吃才知道，是她嘴的问题。
他娘的怎么吃东西都是屎味？
无论怎么漱口，嘴里的味道都散不去，而且那味道还越来越重！就连哈气也一股子屎味，丫鬟恨不得离她几丈远！
王氏欲哭无泪。
……
两日后。
余婉清收到传信，信上写着王氏得了怪病，两日吃不下饭，日渐消瘦。
等她赶回余家时，就见王氏脸上蒙着面纱，还不肯让她靠近，“别过来！母亲身上有味道……你闻不惯的。”
余婉清不以为然，见她才短短两日就瘦的脱了相，眼中冒出心疼，“旁人嫌弃您，可我是您的女儿，我不会。”
“清儿……”王氏感动的泪眼婆娑。
余婉清笑了笑，欲上前去拉王氏的手。
可等闻到那股恶臭时，难以忍受地往后退了两步。
母女情深的画面，瞬间被打破。
余婉清也是强忍着才没捂住鼻子，不至于将嫌弃表现得太明显，“信上说您得了怪病，难道就是这个？”
王氏哭着点点头。
余婉清皱眉，“我从来没听过还有这样的病，无缘无故的，怎么会这样？”
“只要一吃东西就是……那个味道，所以为娘已经两日都没进食了，而且还被熏得一直吐，你父亲他甚至搬到书房去睡了，府里下人也躲得远远的。”王氏哭诉道。
“清儿啊，你是不知道外面那些人是怎么议论为娘的，他们说……说我偷偷吃屎！说我有这个癖好，故意撒谎生病！”
“这些人简直是太无理了，娘您别和他们计较。”
“我在想，或许您不是生病，而是中毒了呢？”
“我这里有枚六品解毒丹，你先服下。”
“六品？”王氏的眼神一亮。
丹药本就是千金难求，更别提是六品了！
她这辈子都没见过六品丹药！
余婉清眉眼间染上几分倨傲，“是师尊给我的，他也听说您染病的事，特意嘱咐我让我带回来，还送了许多补品。”
说着，从芥子空间里拿了一堆雪参鹿茸之类的补品。
王氏看得眼睛发直，赶紧将那解毒丹吞下，“为娘就知道清儿是人中龙凤，将来一定会出人头地的，余孀孀那个小贱人和你比起来，简直是废物一个！”
听她提起余孀孀，余婉清眸色暗了暗。
王氏在一旁咬牙切齿的，“我前两日在街上碰到那个小贱人了！她身边还有个男人！准时在外面和野男人厮混！”
“娘你见到她了？”余婉清反应很大，几乎是迫不及待地问，“那您怎么能让她跑了？她身上可有灵壶啊！”
“当时我是想把她抓回府来着，但是这小贱人身边跟着个男人，看起来很吓人，所以就没得手。”王氏语气阴沉。
“这贱人如今可厉害着呢！为娘还被她喂了个丹药……”
她说着，陡然间反应过来。
“对！就是那个丹药有问题！”
“清儿，为娘就是吃了那个丹药之后才变成这样的！”王氏感觉自己服用解毒丹之后，嘴里那股味道依旧不散，顿时又是趴在床上，一阵哭爹喊娘。
余婉清却顾不得关心她了。
她如今就想知道余霜霜的下落，连忙给千里之外的师兄传信。
*
所谓有人欢喜有人忧。
余霜霜这几日过得忙碌又充实，成长速度也快，在老祖的悉心教导下（不是），除了聚灵符之外，已经能再画些别的符篆，老祖的反应从一开始的震惊，到后来渐渐麻木了。
没办法，有些人可能天生就是吃这一碗饭的。
偏偏这个人还以为自己天资愚钝，你说谁听了不气人？
由于她宅在房间里钻研符篆，废寝忘食，导致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等反应过来后，顿时撒腿往外奔。
今天是三师兄的倒霉日啊！
原着里，三师兄就是今天下山后，遇见余婉清的，从此便瞎了眼蒙了心般，对她芳心暗许，心甘情愿当忠犬！余霜霜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在她眼皮子底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