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这是什么？”
玉婉宁：“你前面的这个是凉粉薄荷汤，这个夏日里喝了能解暑，旁边的这是薄荷水，味道十分的冰爽。”
男人端起薄荷水喝了一小口，忽然间眼中露出一抹惊叹，又拿起勺子品尝起凉粉薄荷汤。
“不错，姑娘做得这两样东西确实是夏日消暑佳作。”
玉婉宁笑了笑，“我姓玉，公子既然是如意楼的少东家，那应该是知道我的才对。我爹爹和双华镇的如意楼有合作。”
男人手指在桌面上滴答滴答的敲打着。
“是认识不错，不过卫某今日来可不是为了你爹的菜方。”
玉婉宁：“卫公子不妨一说。”
卫琛轻轻扇子一开，自顾自的给自己扇起风来。
“卫某之前就听王掌柜说过，玉姑娘有自己在做香胰子卖，而且卖得还不错，今日一见才知王掌柜所言为真。所以今日卫某过来也是为了玉姑娘的香胰子而来，玉姑娘可有兴趣与卫某合作一番？”
玉婉宁先是在心里思索了一下，“公子先谈谈合作的条件吧。”
“之前令尊跟我们如意楼合作时，提出了两个条件给我们如意楼选择，今日卫某也给玉姑娘提出两个条件供玉姑娘选择。”
“一个是姑娘提价格，每款香胰子分别为多少，卫某便将姑娘所有的香胰子的配方买下，如果姑娘后面还有新的配方，卫某依旧按姑娘给出的价，直接买下配方。”
“二是直接谈分成，我与姑娘五五分，姑娘做出香胰子，卫某来负责卖，所得的盈利平分，姑娘觉得如何。”
玉婉宁心里冷笑着：真是个商场老狐狸，两个条件里最挣的都是他。
“不如何，既然卫公子没有诚意，那这合作不谈也罢。”玉婉宁冷眼看着他道。
男人又是将扇子打开扇着风：“噢？姑娘是对这两个条件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直接说来让卫某听听。”
玉婉宁道反问道：“卫公子倒是说说，卫公子谈的这两个条件，我若是答应了，我的好处在哪里？”
男人道：“无论是哪个条件，姑娘都是挣钱的那方。”
玉婉宁冷笑道：“我既有配方又有材料，若我自己做出来自己去卖，那挣来的钱不就全都是我的吗？那我还需要卫公子插这一脚进来有何用处？”
男人笑道：“玉姑娘可别忘了，卫家的如意楼可是开遍了荣朝各地，只要我将香胰子带往别地卖，保准姑娘能挣得更多。”
玉婉宁笑着摇头：“但公子有没有想过，我也可以到荣朝各地走动，将我的香胰子带到荣朝各地去卖。”
男人扇子一合：“那依姑娘来看，姑娘是想怎么样的一种合作法呢？”
玉婉宁笑道：“好说，一个是我将香胰子做出来，公子可以直接跟我买下做好的香胰子，价格方面我可以给你比我拿在外卖的价还要低一些，你买下后想怎么卖想卖哪都随便你，这样你和我都能挣钱。”
“第二个就是公子提供材料，场地和人手，但是场地的规划经营管理由我来负责，人手你来找，材料你也得让人找来，我会将做香胰子的配方分别交给他们去制作，且分成我要六成，你拿四成。只有这两个条件，公子自己来挑选。”
男人眼睛一直在盯着玉婉宁，玉婉宁也十分自信的回看着对方，一点害怕的想法都没有。
“姑娘可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玉婉宁莞尔一笑：“公子也不赖，净想着坐享其成。”
男人眼神一直盯着玉婉宁看，半晌一句话都没说。
玉婉宁看得有些累了，直接说道：“若公子没有考虑好的话，便先回去吧，我刚刚想到，之前也有一位公子也同我说过要同我合作做这个香胰子的生意，而我也答应了那位公子。”
“玉姑娘说的那人可是萧辰？”男人嘴角微微上扬。
玉婉宁看着眼前的男人，直接说道：“恕我直言，我一直觉得卫公子和萧世子有些许相似，一开始还错将公子当成萧世子喊了出来，公子莫非和萧世子相熟？”
男人笑道：“我娘是萧辰的亲姑姑。”
玉婉宁顿时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表兄弟啊，怪不得扇扇子的骚包手法都这般一致。
“原来如此，之前萧世子已经提出要与我合作这香胰子的事了，等萧世子下次从府城回来后，我便再同萧世子细谈合作之事，所以公子这边我便只能婉拒了，抱歉公子。”
男人此刻笑了出来：“玉姑娘同萧辰合作的事，萧辰之前也同我说过，你第一次卖的时候他便想让我一起过来找你谈合作，只不过他那会儿有事要回府城，这合作之事就没能谈那么快。”
玉婉宁有些摸不着头脑：啥啊这事，到底是你两谁要跟我合作啊。
玉婉宁：“萧世子是要你和我一同合作？”
男人摇了摇头：“不，是我们如意楼，想与你合作，如意楼除了是我卫家的之外，还有他萧辰一份在内。”
玉婉宁更加摸不着头脑了：“按公子你这么说的话，萧辰应该也属于如意楼的半个东家吧，为何上次我见王掌柜似乎不认识他一样？”
男人解释：“如意楼全部下来都是我卫家在打理，他只管拿分成，不管任何的经营事项，只是时不时会去如意楼逛逛，所以那些掌柜不认识他也不足为奇。”
玉婉宁这才明白过来，而男人似乎也是考虑清楚了，直接说道：“姑娘不妨将你第二个条件细谈一下。”
玉婉宁便道：“其实很简单，就是公子可在这双华镇里选一个合适的位置开个作坊，作坊的装修布局由我来弄，我会划分成几个区域，每个区域所负责的事情都不一样，每个区域的人也都互相不认识，这边才能确保香胰子的配方不会被自己人透露出去。”
“这人手得你来负责，我毕竟只是个小农女，可找不来这么多能干事的人，但你找的时候一定得找那种靠谱的人才行。”
“这人手的分配由我来调动，我来教会他们所有制作的步骤，你这边不可插手我安排的事宜，若做不到，我们的合作可以由我单方面取消。”
“至于这分成的事情，你可以找一个你信得过的人做账房先生，账本咱们一人一份，销货渠道你来找，所有的进出货的价格和总数我必须都要知道，分成可以按季度分一次，也就是三个月分一次。分成我六，你四。卫公子觉得如何？”
男人思索片刻，之后直接将扇子直接打开，又轻轻的扇起风：“玉姑娘所说之事容卫某先回去考虑一下，过两日卫某依旧亲自过来将这结果告知与你。”
玉婉宁也没期待他能立马答应自己，便回到：“好，那公子考虑清楚了再告知我便可。”
男人点了点头，刚要起身，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样，便又坐了下来。
玉婉宁看着这人坐了下来后便疑惑的问道：“公子还有什么事要说吗？还是说公子这么快就考虑好了？”
男人摇了摇头，笑道：“姑娘可以不用公子公子的喊我，在下叫卫琛，在下忽然想到另外一件事，不知姑娘是否能同意。”
玉婉宁：“卫公子但说无妨。”
卫琛看了眼桌上的凉粉薄荷汤，出声问道：“姑娘是否能将这凉粉薄荷汤的配方卖给如意楼？”
玉婉宁：........卖卖卖，卖你个大头鬼，张口闭口就要买我的配方，老娘真想问问你大鼻兜要不要买。
玉婉宁摇了摇头：“这个配方我不卖，公子若是想在如意楼里卖我的凉粉薄荷汤的话，只能买我制成的成品。”
卫琛看着玉婉宁摇得像拨浪鼓的脑袋笑道：“那玉姑娘每日可给我如意楼提供多少成品？”
玉婉宁算了一下，一筐半的凉粉草只能制成十盆凉粉，玉泽茂的小伙伴们每日都能给自家挖来三框，除去自己家要卖的量，还不知道有没有别人会不会订货，这薄荷也是个大问题，暂时能答应给如意楼的只能是五盆的量。
玉婉宁：“只能先给你们五盆的量，每盆大概能吃二十到三十人的份。我一碗买五文钱，一盆大概的价格就是一百文到一百五十文这样，卖给如意楼的话我给你们一盆九十文，五盆就是四百五十文，而如意楼的卖价你们自己定便是。”
卫琛听完后点点头：“好，那我这就先每日跟你拿五盆试着卖，若是好卖，你得多给我几盆。要是能多给几盆的话，价格我直接按一百文一盆给你。”
玉婉宁：“好，等我这边材料多了能做得更多出来后，我也能多给你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