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倾向于后者。百鬼坛已经实现了自己的价值，被舍弃了。可是里面的鬼气那么浓郁，那么它的价值在哪里？
黑夜悄然而至，黑黢黢的湖面上波光粼粼，就好像游鱼身上的鳞片在如水的月色下熠熠闪耀。
萧轻云站在亭子凭栏处望着深不见底的湖水，一缕鬼气自她手腕间的珠串处而出直奔亭子底下水里的那根长管。
不远处波光粼粼萧轻云抬眸手中出现符隶，那黑黢黢的水面翻涌着，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水里面。
蜿蜒的流水从它的躯干滑落，没有留下一丝痕迹，晶莹透亮的鳞片像是璀璨的宝石，猩红的信子吞吐着。
一双拳头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岸上的人。
一人一蛇谁都没有轻举妄动，只是就这么沉默的对视着。
指尖的符隶消失萧轻云望着水里站起来的水灵皱眉，水灵身上散发着恶臭，那些乌黑的鳞片虽然散发着光泽，可是能知道它以前的鳞片不是这样的。
而且它的气息杂乱，如果真的动起手来。水灵不会是她的对手。
这也是水灵不敢贸然动手的原因。
清脆嘹亮的鸟鸣由远及近，水灵提防的看着萧轻云，张着嘴，嘶嘶的吐着信子。然而那鸟鸣声更急切了，像是在担心着什么。
一只云雀落在了水灵的蛇头上，一鸟一蛇看向岸边栏杆的人。
那鸟冲着萧轻云叫唤着，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萧轻云听不懂自然是无动于衷的。
那云雀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又冲着水灵叫了几声。
水灵嘶嘶的回应。
青白色的光亮闪现，在蛇头上坐着一个五六岁的奶娃娃，穿着青白色的衣裙，脑袋上顶着个小揪揪。
“你是谁？对镜湖做了什么？”
镜湖靠近这一片轻易它们是不过来的，之前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一块的镜湖很奇怪，靠近就会很难受，连水灵都受了伤没有办法。
“之前是不是你对镜湖动了手脚。”
它怀疑这个就是让镜湖靠近亭子这一块变得奇怪的人。
不然她为什么要站在亭子里，还让那些玩意钻到水底下去。
就在它还要准备再问的时候，“哗啦”水声传来，从亭子底下钻出来一股黑雾，那黑雾身上闪现着金光。
那是萧轻云在鬼身上下的禁制，只是去那个东西居然让它鬼性大发全靠禁制压制着吗？
那个坛子被黑雾围绕着，黑雾如同困兽呜咽嘶吼着，全凭着身体里禁制靠近了萧轻云，将坛子推了出去。
如果没有禁制的压制说不定早就疯魔逃跑了。
萧轻云抬手在笛子身上敲了敲，笛子的颜色变得暗沉她伸出笛子，坛子稳稳当当的落在笛子上。另一只手抬起口中念念有词，有什么东西落在了黑雾身上，黑雾中渐渐显出人性。
金光禁制渐渐消失，神智再度回归。
“怎么回事？”
只是取个坛子而已不该如此。
那鬼摇摇头：“拿到坛子之后就不受控制了。”如果不是有禁制加身，还不知道能干出什么事情来。
这更加说明水底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