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娇收到了历谦凡的微信。
所以老夫人睡下后，她就去了大少爷的院子，还拿着在历莀星那给他做的小饼干。
她敲了敲门，历谦凡很快就来开门，男人的语气和神情都有些冰冷。
“进来吧。”
白雪娇心觉这个男人真是阴晴不定捉摸不透。
传出绯闻的是他。
突然就没有任何联系的也是他。
再见面也不像之前那样黏糊，还黑着个脸。
简直是莫名其妙。
不过她还是先迈出了友善的一步，抬起手来，递上漂亮的蕾丝塑料袋，轻声说：“大少爷，这个是我送给你的。”
历谦凡低头一看，白雪娇手上拿着的是一袋平凡的小饼干，是甜食。
他眉头一皱，便是移开目光看也不想看。
“我应该告诉过你，我不喜欢吃甜的。”
他突然想到了安晴紫，那个女人都记得自己的喜好，面包特地做了咸口。
可是白雪娇这个小女佣，竟然给他送饼干，真的是没有心。
而且这是哪里买的，看起来毫不精致，一副廉价的样子。
他怎么会吃这种小孩子的零食。
历谦凡越想越气，干脆从白雪娇手中把饼干袋子夺过，扔在了一旁的垃圾桶。
白雪娇当时眼眶就红了，泪花充盈，刚想告诉他那小饼干是自己亲手做的，糖减半了一点不甜，就听历谦凡语气不善的质问。
“白雪娇，我不在的这几天，你都去做什么了？”
话没说出来的白雪娇有点憋屈，更是不明白历谦凡为什么这么问，回答道：“我当然是天天陪着老夫人啊。”
男人步伐逼近白雪娇问：“天天陪着？没有请假？”
白雪娇眉头蹙了蹙，“请了一天，怎么了。”
“那你说说，你请假都做了什么？嗯？”历谦凡的语气咄咄逼人。
白雪娇更是一头雾水了。
历谦凡为什么要这么问，而且凭什么就得告诉他。
陪梁思思去妇产科这种事当然是不能告诉他的。
白雪娇因为安晴紫的事心里本来就难受，小饼干也被他当垃圾一样的扔了，被逼问下语气便强硬倔强起来。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小女佣第一次用这种态度与大少爷针锋相对。
历谦凡险些被激怒，但他还是咬着牙忍了下来，沉声问：“顾霄是谁。”
“你是什么意思……”白雪娇不明所以，心中猜想起来。
片刻之后眼眸微微睁大，泪花滚落，“历谦凡，你派人跟踪我？”
“是！那又怎么样？”
历谦凡这是气话，他不是派人跟踪白雪娇，只是保护。
担心自己不在的时候，白雪娇如果心软回了家，会被她舅舅舅妈欺负。
或者出去玩，被别的男人搭讪骚扰一类的。
毕竟白雪娇这么漂亮，性子也比较柔弱，历谦凡只是想派人保护她。
但是万万没料到白雪娇会背着他去见男人。
没想到那个保镖竟然拍了张她和顾霄在一起单独吃饭的照片。
那个顾霄，还半卖半送的给了她一套房子。
问她却不好好检讨承认，还摆出了这种态度。
历谦凡心觉对这个小女佣是不是太好了点，他感到自己的威严被藐视和冒犯。
“你凭什么跟踪我，我去见顾霄哥哥跟你有什么关系！”
顾霄哥哥。
叫的这么亲昵，历谦凡更是怒火冲天。
他一把掐住白雪娇的脸颊两侧，眉心赤红，狠狠地说：“说！他是谁，为什么送房子给你！”
白雪娇满心委屈，安晴紫的事不解释就算了，反倒被他倒打一耙的质问。
她觉得历谦凡完全没有尊重她，简直比个情妇还不如。
小女佣晶莹的豆大泪花滚落下来，“我不想告诉你。”
“你……”
历谦凡当即勃然变色，把白雪娇抗起来就踹开卧室门，扔在了床上，之后便扑了上去。
“白雪娇，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有没有什么要和我解释的。”
“没有。”
白雪娇把脸扭到一旁，不肯再看他，视死如归的样子。
历谦凡被她这淡声一句彻底燃爆，整个人怒火中烧，比第一次在公寓被下了药那晚更要疯狂。
……
天亮了。
满载的小气球，凌乱的衣服碎片，落了满地。
床铺一片狼藉，白雪娇沙哑着嗓子，早就哭不出声了。
历谦凡出来后，才发现身下的小女佣已经昏睡过去。
发泄过后的男人恢复理智，看着女孩儿的凄惨样子幡然醒悟，才是忍不住去温柔的亲吻她。
“娇娇，对不起……”
可是她已经感觉不，也听不到了。
与上次被下药在公寓相似的境况。
没有温存，只有无休止地粗鲁索要，足以将历谦凡床上残暴的印象刻入了白雪娇的骨髓。
历谦凡期盼了这么久的第二次，却是这样恶劣的过程和惨烈的结局。
男人看着身下可怜兮兮的人，身上红痕斑斑，脸上全是泪痕，头发凌乱，眼睛嘴都肿了，突然后悔了。
昨天为什么不能好好跟她说。
仔细回想了下昨天自己的态度，确实是有些咄咄逼人了。
还把保护一气之下说成了跟踪。
所以娇娇这样对自己肯定也是有一定赌气的原因，她本来一直都是柔柔弱弱的样子。
可是那个顾霄，历谦凡一想到他就心口刺痛，不能容忍。
但是那保镖也没有拍到别的一起进酒店什么的，只是在一起吃饭，所以为什么就不能态度好一点的去问她呢。
历谦凡自我反省之后，觉得自己也有很大的责任，他决定等白雪娇醒了之后就认错，再跟她好好谈一谈。
毕竟他是真的把白雪娇当成女朋友在相处，不是床伴更不是玩物，不能再像昨天那样丝毫不顾她的感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