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凝神静气，开始一点一点调息力量，吸收离渊的力量……
一旦离渊有意识觉醒的迹象，临渊就各种言语刺激……
如此反复循环的好几回，临渊已经可以让禁锢他的封印，有了些许微弱的松动了。
而这时的人间，已经过了好几个月了。
在这期间，徐暮歌的伤口从溃烂，到痊愈。
她和穆临渊的关系，从陌生到亲密无间。
她的自我思想，从混乱，到偶尔清醒，到最后彻底被支配。
当离渊从反噬里苏醒过来的那一刻，就带着临渊一起，来欣赏徐暮歌变成杀人魔头的好戏了。
临渊看着满城的人，都被屠杀殆尽，心里非常难过。
他知道，暮歌变成这样，一定是极其痛苦的。
那么善良的暮歌，要是知道自己变成了这个样子，该有多伤心啊。
而已经变成杀人魔头的徐暮歌，正把利器，狠狠的刺入穆临渊的心脏。
临渊看到这里，笑了。
果然，如离渊说的那样，这一世的他，会被人间的徐暮歌杀死。
挺好的，至少这一回，痛的是他。
比起看着徐暮歌被自己伤害，他宁愿被徐暮歌伤害。
“你，你居然笑了？”离渊看到临渊的表情，又看向人间的穆临渊被杀死的画面，很是不解的问。
临渊很是欣慰道“我没有伤害她，而是被她杀死，你不会懂的，我宁愿受伤害的，一直都是我。”
“你想替暮歌神女受苦是吧？！”离渊恶狠狠道“好啊，我偏偏不让你如愿的。”
“这一世，你们是结束了，但是下一世很快就开始了。”
“下一世，我会让你成为，狠狠伤害她的人，她所有的苦楚，绝望，都来源于你，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吧！”
临渊的心里，听到离渊的话，蔓延强烈的不安问道“离渊，你又想怎样？！”
离渊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眼睛的愠色，都是不怀好意。
邪恶非常。
“你想知道啊……”离渊故作玄虚的说道“怎么办？我就是不告诉你，你能拿我怎么样啊？”
临渊被离渊那种，把人的命运，随意摆布的嚣张跋扈，惹的怒气横飞，厉声的喊着离渊的名字。
“离渊！！！”
“你这样愤恨不已，又不能把我怎么样的表情，我可真是太喜欢看了。”离渊忍不住拍手叫好。
说话的声音，都是幸灾乐祸。
他可真是太快乐了。
临渊胆敢那样刺激他，他自然不会让他好过。
“你让我崩溃，让我被那些黑气反复反噬的痛，你觉得我会忘记吗？！”离渊咬牙切齿的数落道。
“我告诉你，我不会忘记，我记得清清楚楚，我会把这段时间，你让我遭受的痛苦，全部都还到你的暮歌神女身上，这些，都是你自找的。”离渊一向睚眦必报。
他非常记仇。
临渊握紧拳头“你被反噬，也是你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离渊被回怼，怒不可遏“好啊，现在都敢挑衅我了，好啊，我现在就让你知道后果。”
“你给我看着，你的暮歌神女，这一世，会更惨的！！！”
“都是你害的，都是你！”
离渊强迫着临渊，看向人间新的一世轮回。
人间，破败的司令府里，一种紧张的气氛充斥着。
徐暮歌看着穆临渊，面露出一副惊恐万状的神色。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现在愿意出兵，救她父亲于水火的男人，居然是曾经那个，她看不起，并让府里的人，打伤赶走的穆临渊！！！
她曾经那样羞辱他，现在，他出手相救的条件是，要她嫁给他。
徐暮歌听到这个话的那一刹那，心里无比的确定，穆临渊是在报复她。
报复她当年，那样羞辱他。
这就是因果循环吧。
她第一次这么直观的，体会到了这个词的真谛。
“大小姐，好久不见了。”穆临渊脚踩黑色长靴，手上戴着黑色皮手套，手里攥着皮鞭，强势的来到徐暮歌的面前。
不似之前的落魄，现在的穆临渊，周身都透着杀伐之气。
那伟岸的身躯，遮挡了徐暮歌眼前的光。
徐暮歌被那身影笼罩起来，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她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
穆临渊见状，哪里还会给徐暮歌逃离的机会。
他一把搂住徐暮歌的腰肢，带到自己的怀里，不允许她逃离。
“大小姐躲什么？这么害怕看到我吗？”穆临渊附在徐暮歌的耳畔，说出来的话，就像撒旦一般，透着索命般的窒息感。
听的徐暮歌心惊胆战，呼吸都急促了一些。
她从未想过，穆临渊会成为新的司令军阀。
而她的父亲，早已被打的节节败退，曾经的司令府，早就失去了昔日的光辉。
原本跟着她父亲的那些人，也都相继离开了。
她父亲现在，只是一个光杆司令了，手下没有了兵，曾经的部下，已经联合在一起，想要吞噬他们了。
而现在愿意出兵支持她父亲的人，只有一个穆临渊。
要是别人，徐暮歌根本不会害怕，可是，偏偏是穆临渊。
她当然害怕了。
徐暮歌的思绪凌乱，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是，我害怕，因为我知道，你要娶我，绝不是因为还喜欢我。”
“大小姐还挺有自知之明的。”穆临渊泄愤一般的，朝着徐暮歌的耳垂，就狠狠的咬了一口。
“嘶……”徐暮歌吃痛的皱眉，咬着红唇忍着。
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了发脾气的资本。
她也正在为自己曾经发过的脾气，承受着对应的代价。
“疼吗？”穆临渊咬完，摸着那耳垂上的齿痕问。
徐暮歌的眼睛，都痛的泪如雨下了，她也不打算违心的说不疼，因为，真的很疼啊。
她何时，遭受过这种折磨啊。
“疼……”徐暮歌嘴唇都发颤着。
穆临渊听到徐暮歌喊疼，一把掐着她的脖子，把她的脸，拉近狠道“疼？！大小姐这就觉得疼了？！”
“你知道我当年，被你像狗一样的赶出去，被那些人打成重伤，差点死在外面的时候，你可曾想过，当时的我，会有多疼？！”
“所以，你这次回来，就是报复我的。”徐暮歌无奈认命的说道。
穆临渊话语里的恨，是那么的明显。
她刚刚疼的，都觉得穆临渊想要咬死她了。
“是啊，我就是回来报复你的，你这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现在只能做个姨太太了。”穆临渊继续羞辱道。
徐暮歌的喉咙流淌着酸楚道“姨太太？！你娶我，只是做姨太太？”
都不是正房。
是啊，怎么会是正房呢……
看到是穆临渊的那一刻，她就应该想到的，穆临渊那么恨她，怎么可能让她做正房。
徐暮歌明白过来的这一刻，嘴角是抑制不住的苦涩。
“是啊，现在的你，配做正房吗？！”穆临渊的狠话，一波接着一波。
专挑徐暮歌的“心脏”捅。
徐暮歌垂下眼眸，不想被穆临渊看穿心里的苦涩道“只要你能救我父亲，什么身份，我都无所谓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自从司令府落魄，她哪里还有选择的机会，早就已经身不由己了。
如今，这副身躯，还能换取家人的平安，她应该知足了。
至少，在这个乱世，她能让她的父亲和家人，有个居所，不会死于非命，也不会流落街头。
连一碗饭都吃不上。
“好啊，做什么都无所谓是吧，很好，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追悔莫及。”
穆临渊无视徐暮歌耳垂的齿痕，咬牙切齿道。
徐暮歌闭上眼睛，准备迎接着后面到来的暴风雨。
那疾风骤雨，一定很猛烈吧。
嗯！
她可以确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