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是自己死在这个屋子里，死相惨烈。
王褚冷漠的看着监控里的人，手机响了，看见上面的名字，王褚面色很快的沉了下去。
接起电话。
“王局，徐老师生命体征开始下降！”电话里传来急切的声音。
王褚一怔，“下降！怎么会突然下降？”
“不知道，就是刚刚，仪器检测到徐老师的身体机能开始往下降，器官也开始缓慢的衰竭，按照这个速度，徐老师活不过两个月。”
对面声音很沉重，徐文对华国的重要性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他们沉重的却不是这个重要性，而是徐文这个人，他才三十出头，未来还很长，若是绝症等不可抗力因素就罢了。
但是，徐文只是被这个小偷盯上了，才会昏迷，才会成为现在这个模样。
“行，我知道了，不要告诉杨丽丽。”王褚提醒一声，他怕杨丽丽没有办法接受，最重要的是，杨丽丽处在一个关键时机，去当大使馆的大使，怎么可能想回来就回来。
说了也是多一个人忧心罢了。
路以归听着，想到了方才小煤球的眼神，带着讥笑，邪性。
路以归手摸了摸脖子上的平安扣。
他感觉小煤球系统憋着什么坏，但是他一时半会找不到。
刚想着，自己手机响了，路以归拿起手机看，是顾琛发过来的。
顾琛：路哥，你说好不好笑，赵书嘉那小子铁定是坏兽做多了！
顾琛：进医院了，据说是在宴会上突然昏迷的。
顾琛对赵书嘉没有什么好感，所以得知赵书嘉进医院第一反应就是幸灾乐祸。
路以归却是一怔，突然昏迷，这个症状很熟悉，不就是徐文的状态吗？
“王局，你去查一查，和路时光接触的人有多少突然昏迷进医院了。”路以归还没傻到自己去查。
王褚看了他一眼，没有问为什么，而是直接下达了命令。
一个小时左右，就有人打电话过来了，王褚开了个免提。
“王局。”
路以归挑眉，这个声音，不就是莫花花吗？
莫花花还和王褚有联系啊，业务还挺广泛的。
“你说。”王褚沉声道。
“我刚查了，你说的那个时间里，就我们市，比较出名的就是陆家陆明诀，等人，还有路时光所在的高中有很多人突然昏迷，加上老师，人数已经高达五千，现在医院已经满了。”
莫花花觉得离谱，真的离谱。
真就所有和路时光接触过得人都昏迷了，“哦对了，还有路时光的父母还有家里的佣人司机等。”
听到这一点，王褚下意识看了路以归一眼，路以归没什么反应，王褚放下心的同时又怕路以归是在强颜欢笑。
“行，我知道了。”
电话挂断，王褚才重新看向路以归，“以归，你要是想去看你父母就去吧。”
路以归怔愣两秒才反应过来王褚自己脑补了什么，失笑道，“我不想去。”
王褚听到路以归斩钉截铁的声音，下意识看过去，脱口而出，“你不担心他们吗？”
“王局，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冷血？”路以归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重新问了一句。
王褚没答，只是看着他，“怎么这么问？”
“一直以来，你都没问我为什么突然就答应你的诏安了，我知道，你们把我信息都查干净了，按理说，我找了我弟十五年，我不应该因为他回来，父母偏心就和他闹掰。”
说到这儿，路以归看着监控里路时光的身影，这是他弟弟的身体，里面住的却不是他的弟弟。
“我一定会是最疼他的那个，我根本就不会嫉妒我弟得到父母的偏心。”
“就算我弟有点缺点，就算我弟人品有问题，就算我弟是一个问题分子，我都不会选择放弃他，因为那是他人生的保护色，变成这样是他保护自己的方式，如果要被同化才能活着，我希望他活着，我又怎么可能会去怪他，身在污泥中，染上满身污泥，而不让他进门？去嫌弃他脏呢。”
王褚不说话，因为他知道这就是路以归的性格，但是现在路时光在里面，路以归突然说这个。
是想让他们放了他弟弟吗？
“但是我从一开始就认错了人，他不是我弟弟，我陪他一起在污泥里，我想把他拉出来，我想让他光芒万丈，我想让他平安喜乐，他想成为优秀的小少爷，我就帮他成为优秀的小少爷，但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我亲手教会他用刀，最后他第一个对准的人是我。”
路以归手又摸上了平安扣，然后笑着道，“所以我放弃他了。”
“王局，他不是我弟，你懂我意思吗？”路以归看着王褚道。
王褚：“……”好想回答不懂，但是会不会显得他很笨啊？
天才说话都这么婉转的吗？
路以归一眼就看见王褚凶悍的面孔上挂着两个清澈而愚蠢的眼睛。
路以归：“……”好吧。
“我的意思是他身体是我弟，灵魂不是，这样你懂了吧？”
路以归直接说了，王褚听不懂。
王褚瞪大眼睛，“我听懂了！他就不是原装货对吧？”
路以归：“……”
离离原上谱。
王褚也看见路以归无语的眼神了，笑了一声，“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那些昏迷的人怎么办？他们会不会死？要怎么样才能救他们？”王褚眉头蹙着，作为一个局长，王褚怎么可能会笨呢。
他只是想逗路以归开心罢了。
“不救就会死，救了就没事。”路以归看着王褚的眼神都带着调侃。
看样子心情还不错。
“这不废话吗……”王褚嘀咕着。
“问题是要怎么救啊。”
路以归：“好问题。”
王褚期待的看着他，路以归表情这么轻松，肯定是有办法的对吧！
路以归迎着王褚期待的目光，摊了摊手，“我也不知道。”
王褚：“……那你说个屁！”
“我回去查一查，问问人，放心，他们都能没事的。”路以归安慰了他一声。
王褚能有什么办法，只能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