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殷素素失望了，她怎么可能安安静静地做一个跟班呢?
但凡出现在凌靳言身边的人，哪一个不是带着腥风血雨的体质？
她自己可能感觉不到，但在别人的眼里，她就是不一般。
“靳言来了！”
八面玲珑，体态微胖的徐总，徐有名一瞧见凌靳言，连忙上前巴结。
这可是个联络感情的好机会，他怎么可能错过。
而且凌靳言能来，就是给他面子。
“徐叔叔，生日快乐！”
凌靳言依旧是那副不近人情的姿态，但说出来的话却悦耳了不少，还加上了敬称。
徐叔叔？
这样的称呼听在殷素素的耳朵里倍感新鲜。
攀亲带故？
还是就是亲戚呢？
她不清楚，但商人之间面子上的维护还是懂的。
不过接下来，殷素素不仅仅局限于懂了，而且目瞪口呆。
“徐总，生日快乐！”
在凌靳言的暗示下，殷素素也送上了一句生日祝福，顺带把手上拿着的礼物交给了徐有名身后的管家。
徐有名略感意外，他这位贤侄竟然还带上了秘书。
但仔细想想也不奇怪，贤侄不是不喜女色的嘛？
这个秘书姿色绝佳，确实不失为一个好的挡箭牌，也省得他再去找麻烦的女伴陪同出席了。
“谢谢，谢谢，欢迎殷秘书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像殷秘书这样的大美人一来，我这寒舍顿时感觉蓬荜生辉呀！”
徐有名很会做人，胡说八道也尤为拿手。
他私下为凌靳言见面的事情，与殷素素接触联系过，所以自然知道殷素素的名字。
为表礼貌，殷素素动作刻板地点头笑笑，没有再说一句话。
寒舍是指这金碧辉煌的大别墅吗？
殷素素暗忖这徐总太谦虚了。
但过分的谦虚就是虚伪了。
而且她得认清她的身份，不是吗？
她只是一个陪从，万不可抢了总裁的风头。
这可是职场的大忌。
“靳言呐！叔叔有个事情想和你商量，你……”
还没寒暄几句，徐有名的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
就这么心急的吗?
凌靳言冷漠地伸手打断，“待会再聊！”
接着，也没询问徐有名的意见，直接迈着大长腿脚步生风地走了。
徐有名并不尴尬，冲着凌靳言还能看见的背影挽尊，“靳言呐！那你先和殷秘书过去那边，叔叔我要去招待其他的来客了，待会再找你说话。”
徐有名笑得憨态可掬，眼神却冷炙得犹如一条吐着红信子的毒蛇，谁知道他这张脸皮底下又包藏着怎样的祸心。
殷素素没头没脑地跟在身后，她有些看不懂凌靳言和徐有名的关系了。
说关系不好吧，总裁不至于还特意来赴宴；但说关系好吧，刚才的那一幕像吗?
算了，她还是静观其变吧，操心那么多干嘛，又不关她的事。
“殷秘书……”
突然被点名，殷素素还没立马反应过来。
所以，总裁他要干嘛？
“嗯？”
殷素素发出疑问的语气，她确实不知道凌靳言叫她是几个意思。
“你自由活动半个小时，再来找我。”
凌靳言毫无表情地冷然吩咐，犀利的双眸像是有化不开的冰川。
殷素素求之不得。
和凌靳言走了一路，她就像个大猩猩一样被来往的人打量，而且他们的眼神里全是不怀好意，搁谁，谁受得了呀！
“好的，总裁。”
没有露出内心的窃喜，殷素素职业化地应了一句，但尾音的往上翘还是暴露了那么一点点。
善于捕捉细节的凌靳言当然注意到了，细长的眼睑微不可察地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