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她会帮我吗？
“萧萧，你醒了吗？”
生物钟驱使，殷素素到点就醒了，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候程萧。
程萧伸个懒腰，假装打着哈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嗯，刚刚醒。”
“你先洗漱吧，我下楼去买早餐，洗漱用品我昨晚就给你准备好了，在洗漱台上，那一大包就是。”
殷素素点开手机，查看了一下公司群，发现没有新消息，长舒一口气后，便毫无顾忌地当着程萧的面褪去睡衣，换上了一套便装。
“对了，你没有换洗的衣服，这样，你就从我的衣柜里找，反正我们俩的身型差不多，你看中就穿哪套哈！”
殷素素语气轻快，唤醒了程萧学生时代的记忆和感情，或多或少地减轻了她过重的心理负担。
“好。”程萧呆呆地应了一句。
殷素素离开后，房内只剩下程萧一人，昨天的时间太过于匆忙，她根本没有时间和机会来打量这间小屋。
屋内方方正正，设施简单，透亮，和素素给人的感觉一模一样。
因为房子属于小户型，所以没过一会儿，程萧看完后就去了洗手间，望着洗漱镜中憔悴的自己，没忍住，心酸的苦楚涌上心头。
她已经不年轻了，多年的职场滚打，磨去了她对生活的热情，刚入社会时本以为靠自己的努力可以过上想要的生活，至今却仍在炼狱中挣扎，残喘。
素素的小屋很好，可以遮风挡雨，什么时候，她也能拥有一套像样的房子？
程萧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因为实力和经济都不允许她有买房的念头。
简单做了一下清洁，按照素素的要求，程萧来到了衣柜旁。
打开衣柜，她克制地不让自己多看一眼，可衣柜里面的衣服还是让她没忍住驻足的目光。
相比于她衣柜中寒碜的假货，殷素素随手的一件衣服都要好得多得多。
程萧买不起这类衣服，却很懂得它们的价格，她的购物车里收藏了千千万万件，却因为囊中羞涩，没有一件点击了付款的申请。
最终，她选了最便宜的一件换上。
人靠衣装，马靠鞍，素素最简单的一件衣服却是她穿过的最贵的一件衣服。
这一刻，程萧的心跌到了低谷。
几年前，两人还是同样的起点，甚至自己的家庭条件要比素素优越得多；
时过境迁，素素能在国内数一数二的皓月集团办公，自己却只能靠销售过活。
这样的落差摧毁着程萧的心智。
“萧萧，”殷素素打开门，边脱鞋，边解释：“也不知道你的口味变了没，我就多少都拿了一些。”
“我都可以呀！”
程萧整理好神色，笑笑道。
“你饿了就先吃哈，我还要洗漱。”
殷素素把早点放到餐桌上，招呼程萧先吃，自己则去了洗手间。
自然，程萧不会先吃，她一动不动地坐在餐椅上，若有所思。
“萧萧，你还记得昨天发生的事情吗？”
洗手间里传来说话的声响，殷素素边刷牙，边找话题和程萧沟通。
有些事情，还是说开了好，躲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