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忽视凌靳言的眼神，殷素素还真想就坐在老夫人指定的位置上。
“老夫人，这不好吧！”
殷素素哂笑，“言总都还没坐下，我这一小员工哪里敢坐呀！”
“你就坐！他不敢不听我的。”
老夫人一脸自信，和殷素素交谈的语气平和了起来，半点剑拔弩张都没有。
殷素素有几分庆幸。
幸好幸好。
豪门哪里有那么多的灰姑娘，她不是女主角，她只是一个带着目的接近凌靳言、和他假恋爱的“骗子”。
她是有自知之明的。
“好，那我听您的。”
殷素素一直陪着笑，她不知道凌靳言带她过来的目的是什么，但她知道自己这一步走得是对的，及时地划清身份的界限，到真结束的那一天，她和他都不至于受到过多的伤害。
但从目前来看，她受到的伤害是一定会比他少的，可是欺骗别人，她的良心同样会不安。
“哎，这不就对了吗？”
老夫人一脸的笑意，“靳言，你这个秘书倒是有眼力见，也不怵人。”
“对嘛！年轻人就是要不拘小节、要有朝气。”
“哼！”
沉默不发声的老爷子加入了群聊。
“女人就是虚伪，敢做不敢当。”
老爷子孔升矍铄的眼神和老夫人温嘉一样，对着殷素素审视了一通，强大的慑人的威力让她只想低下自己的头颅。
他看穿了自己的意图。
但知道就知道，总比她现在被人奚落、赶出去要好得多。
他们不比别人，是凌靳言看重的亲人，她做不到无动于衷。
凌靳言的脸色很不好。
殷素素瞥了瞥，但是谁让他先做事不厚道的。她也只不过是做出了应对之策罢了。
“你这死老头子，看你说得什么话！”
温嘉没好气地对着孔升挥了挥手，“你说谁虚伪？说做事不敢当呢？”
“我这老婆子是对你太好了，是吧？”
老夫人主动顶下这份不属于自己的评价，避免了一室的尴尬。
凌靳言和殷素素俩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微妙，仿佛真就如她说得那般，变成了单纯的上下级关系。
精明的两位老人看穿，也不点破。
“不想理你！”
孔升皱紧眉头，端起泡好茶的茶杯，深抿了一口，而后指指一旁的茶室，转头对凌靳言道：“靳言，你跟我过去，我要和你聊点事。”
“好！外公。”
凌靳言颔首，跟在孔升的后面，再也没有分出一个眼神给殷素素。
突遭他的冷落，殷素素心里不失落绝对是假的，但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既然走了这步棋，就要落子无悔。
“秘书小姐，你不介意我向你打听点事吧！”
温嘉见人走得差不多远了，温和的面容收了起来，带上了几分凌厉，就如她说话般，听着像是在征求意见，却没有给人任何一丝拒绝的余地。
“不介意的。”
见状，殷素素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补充了一句，“老夫人，我叫殷素素，你直接唤我殷素素就好。”
她并无拉近俩人关系的一丝想法，只是左一句“秘书”，又一句‘秘书小姐’，在不是办公工作的地方喊出来，让她觉得有些别扭，还是直接点名道姓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