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靳言和凌靳风的房间并不相连，更准确来说，是遥遥相望的一种结构。
凌靳风住在转角的二楼。
凌靳言则住在通风效果最好的一楼。
巧妙得是，隔着窗户，他却可以模糊地俯视凌靳言房内的一切。
“去或者不去，你自己选！”
凌靳风蔑视地顶顶腮，双手交叉，好整以暇地等待柳心怜的回应。
他很自信，她一定会答应的，不然她处心积虑得来的一切不就白费了吗？
“可不可以换一种惩罚方式？”
柳心怜真应了她的名字，楚楚可怜地双手合十，上下揉搓地祈求凌靳风。
“靳言房里并不是只有他一人……”
她羞愧得难以启齿道。
“不。”
凌靳风一口回绝，突然缓缓地笑了起来，灯光照在他的脸上，竟有了几分变态的原始模样，“那这样不就更好玩了吗？”
好玩吗？
怎么可能会好玩？
柳心怜心里头打着寒颤，不可置信地低头隐藏自己的情绪。
“你去不去？”
再一次地，凌靳风抽风似的拔高嗓音。
柳心怜明白这已经是他耐心的极限了，她若是再不应下来，她不知道后面还会发生什么。
“去。”
“我去。”
柳心怜踉跄地站起来，因为跪得太久的原因，双腿同时承受着抽筋和发麻的双重暴击。
啊，她的腿。
她不敢喊出声，强忍着疼痛，准备快速地退出凌靳风的房间。
“等一下！”
凌靳风一句意料之外的喊停，让柳心怜的内心燃起了一丝希翼，但是下一秒，她的希翼直接魂飞魄散，连渣都不剩。
“现在，打开你的手机，给我打个电话，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挂断！”
柳心怜瞳孔震惊地听着他的要求。
他这是要干嘛？
难不成真的只是低级趣味地捉弄人？
她无从考究。
因为之前他对她的折磨也就仅限于体力上的打压。
“好。”
柳心怜照做，温顺地选择了服从。她很清楚自己没有说“不”的权利。
带着一个未挂断的电话，她腿上麻木和抽筋的疼痛已经缓解彻底了，可她却仍觉得自己的双腿像是灌了铅般，有千斤的重量。
……
“你够了……”
“凌靳言……”
殷素素迷迷瞪瞪地推了他一把。
她温和的嗓音变得娇娇软软，传到凌靳言的耳里更像是一种鼓励。
事与愿违，他更过分了。
“你……”
她直接被气哭。
“怎么了？”
凌靳言压低嗓子，磁性的声音从殷素素的头顶传来，性感得不成样子，更别提是在现在这种关键的时刻。
“我们休息吧！很晚了。”
“我好累呀！”
殷素素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瞪大了双眼，只瞧见漆黑一片的卧室和听见让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
“你先睡！”
在殷素素看不清的地方，凌靳言没忍住地揶揄道，同时，有所预料地迎来了她的抱怨。
“你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可能睡得着？”
哪怕她已经说得更露骨了，他都没有打算放弃的意思。
像极了一匹色中饿狼，逮着了机会，就不撒手了，只是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