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喂饭的种种弊端，殷素素就不一一列举了，她实在是没好意思，所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凌靳言明显一愣，精致的凤眸一眯，饶是万年的雪山都要消融在他含情脉脉的双眸里。
“素素，你会不自在吗？”
凌靳言避重就轻，没有正面回应是否让殷素素干了这碗粥，反倒是直指最核心的问题，向她发出“攻略”。
他很清楚，喝粥只是表面问题，最本质的当属她自己——和他待在一块，她会感觉不自在吗？
“啊？啊！”
“不会。”
殷素素吞了吞口水，昧着良心撒谎。
她的反应已经很能说明一切了。
凌靳言了然于心，但同时也对他和殷素素的未来充满了信心。
“不会的话，那还是让我喂你。”
他很喜欢被人奴役吗？
殷素素微微抬眸，恰好与凌靳言笑意十足的眼神对上，心脏漏了一拍，继而快速地垂眸。
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吗？
他干嘛笑得面若桃花一样？
她内心暗自悱恻。
既然某人非要坚持，殷素素也不推脱，欣然地继续享受被人投喂的滋味。
抛开心理上的负担，饭来张口，简直不要太爽。
……
“我要吃那个桂圆。”
殷素素动容地举起了手，指了指碗中央圆润的桂圆肉。
“你迟迟不给我那个桂圆是几个意思？”
她满脸娇俏地瞪着凌靳言，见他的勺子一直在碗沿划着，迟迟不去够中间部位的粥，她忍不住了。
“我以为你会不喜欢吃，所以就没……”
凌靳言眸底划过一道光亮，惊讶于殷素素此刻的反应。
他以为……
确实是他以为。
他嘴角标志性的弧度再现，勾勾唇，继而笑开。
“你都没问我，怎么就知道我不喜欢吃呢？”
“我就爱吃肥嫩的桂圆。”
早上酒店特供的八宝粥带着一股特有的清甜，殷素素吃着吃着，不由得开胃了。
“就只有八宝粥吗？”她试探地问，个人觉得不应该呀，“你没有点其他的吃食吗？”
见识了她倒打一耙的功力，凌靳言没好气地轻轻地弹了一下她的脑袋，宠溺地回了一句：“你不是都拒绝了吗？”
她的记忆怕是连鱼七秒的记忆都不如。
全然忘记了他征求过她意见的，她当时可冷漠了，只淡淡地回了一句‘什么都不要’。
一股子心虚从脚底渗透到殷素素的心里。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殷素素面色发窘，耍赖似的发言：“那我不是不知道吗？我当时都困懵了，你给不给吗？”
“等你把粥喝完，我再去给你拿点别的。”
凌靳言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执起勺子，继续给她喂粥。
“凌靳言，你真好！”
殷素素咽下，由衷地感概。
他真的很有耐心，不仅陪伴她，包容她，还心甘情愿地宠着她。
她能切而实际地感受到她是被他爱着的。
“傻瓜！”
凌靳言唇角勾起，笑得迷人。
“你也可以对我好点。”
他一脸兴致盎然，抬起殷素素的下巴，落下深情款款的一吻，继而贴耳戏谑，“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