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顾笑笑相同又不同，她是有妈妈却没怎么享受过母爱，而顾笑笑是没妈妈，也没享受过母爱。
相似的经历，难免让她共情，不忍心拒绝。
听到这里，小姑娘一下子就不挣扎了，可怜巴巴地抬起脑袋，希望自己的爸爸能应下来。
“这样方便吗？”
顾明羽心疼孩子，同时也很清楚她喜欢殷素素的原因，孩子这样一个小小的愿望他自然是想要满足的，但……
“方便的，就一晚而已。”
“况且我也不太会照顾小孩，倒是笑笑能不能适应得来。”
“素素，笑笑很乖，你不用担心的。”
活蹦乱跳的声音代替了委屈巴巴的哭闹，顾笑笑又生龙活虎了。
“咳咳咳！”
凌靳言故意咳嗽了几声，见无人在意他，他再也坐不住了。
她就这么喜欢小孩子？
未经他的允许贸然将小家伙留下来过夜，殷素素你可真行！
“老大，那笑笑就拜托你俩照顾了。”
顾明羽心领神会，没有多逗留，离开的时候轻轻地把门给带上了。
孩子交给凌靳言和殷素素，他自然是放心的。
“笑笑，你洗澡没？待会就在这里睡觉哈！”
殷素素摸摸顾笑笑毛茸茸的脑袋，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抽风了做出这样匪夷所思的决定。
难不成是她到了喜欢孩子的年龄，都顾前不顾后了。
“我洗了澡的。”
顾笑笑乖顺地点点头，指着自己身上换好的衣服，“这都是刚才新换的。”
“这样呀！那你看会儿电视，阿姨先去洗漱。”
其实，殷素素一开始就注意到顾笑笑的衣服变了，只是不确定她身上穿的是否是睡衣，若是睡衣，顾明羽还真是够宠这个小家伙的，睡觉的衣服都是名牌，且是最好的布料。
“你照顾一下她呗！”
凌靳言又在摆弄着手机，估计是工作上的事情，殷素素本不想打搅他，但让小家伙一个人待着，貌似不太安全，趁着找衣服的间隙她碰了碰凌靳言的胳膊。
“这个时候想到我了？”
“谁让你答应让她留下来的？”
凌靳言得寸进尺地抱住殷素素，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下巴抵着她的肩头，忍不住地调戏她。
“你注意影响，小孩子还在呢！”
殷素素说着就要挣脱开凌靳言的怀抱。
他简直就是离谱，在孩子面前都没个正形，太容易教坏小朋友了。
顾笑笑圆溜溜的眼睛四处张望，绝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落在电视中的动画片上，但只要凌靳言和殷素素俩人一有动静，她黑白分明的小眼神就瞟了过去。
见他们俩甜蜜地抱在了一块，她小小的嘴角微微地勾起，兴奋之余，馒头大的手掌还会捂住小嘴，像极了追星少女一副磕到了的表情，人小鬼大，古灵精怪。
“我可什么都没干！”
凌靳言轻抵唇角，一抹戏谑的笑意浮上他的唇角。
“你……”
殷素素‘讨厌’极了他这幅无赖的模样，羞恼地瞪了他一眼。
“你到底看不看？她可是你好兄弟的女儿。我之所以答应照顾她一晚，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的。”
殷素素故意把自己真实的想法曲解，赖到凌靳言的头上，这样他想拒绝也拒绝不了了。
“是吗？”
凌靳言摆明了不信，从鼻腔中哼出笑，“我的面子可没有这么大，素素，分明是你自己见人小家伙可爱……”
“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
自己的心思被戳穿，殷素素‘唰’得一下脸红了起来。
他真的是油盐不进，一点余地都不留给她。
“那你照顾还是不照顾她？我要去洗澡，我哪里看得了她？”
“你就帮我看一会儿她嘛！我马上就出来。”
见硬的来不了，殷素素只能服软。
她抱住凌靳言的脖子，眸色一闪一闪的，娇俏中带着几分迷糊。
佯装看不懂她在故意‘勾引’自己，凌靳言嘴角弯曲的幅度越来越大，恨不得现在就能狠狠地亲她一口，将她拆骨入腹。
这家伙，刚才还说他的举止会教坏小孩子，殊不知自己的举动更孟浪……
心里想得火热，手上刚要落实的时候，凌靳言一下子就看到了某个正在偷看的小家伙，脑袋转来转去，掩耳盗铃似地撒开爪子蒙住眼睛，怎么看怎么滑稽。
“行了！你去吧！”
凌靳言轻轻地在殷素素的唇角落下一吻，没有像往常一样霸道地掠夺，而是极致温柔，磁性的嗓音中带着一丝喑哑。
“好！”
殷素素揣着凌靳言提前为她准备好的睡衣，带着一颗怦怦直跳的心进入了浴室。
救命！
他真是要人命得撩！
……
“笑笑！”
凌靳言舔舔唇角，殷素素红唇的香气似乎还附在上面，让他沉醉，可一想到小女人是迷迷糊糊地走进浴室，他笑意更加得明显了。
她这算是被自己迷得晕头转向了吗？
“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
小家伙正襟危坐，一听到凌靳言严肃地喊着自己的名字，她就急着否认。
“笑笑，你在说什么呢？”
凌靳言悠闲地踱步到小姑娘的面前，饶有趣味地盯着她惊慌失措，却佯装镇定的小脸。
小家伙迟迟不敢与他对视，假装自己在全神贯注地看着电视，却没意识到他挡在了她的面前，整个身体都把视线给遮住了，她算是看哪门子的电视。
“做贼心虚！”
“我才不是贼！”
顾笑笑低着个小脑袋，心虚地否认。
“好看吗？刚才言爸爸和素素……”
“好看！好看！”
小家伙的眼睛亮晶晶的，神采飞扬，“言爸爸，你是不是很喜欢素素？”
“嗯？”
凌靳言坐在了孩子身旁，回了一个向上提的尾音。
“我们幼稚园的老师说，只有彼此相爱的两人才能亲亲，我都看见你亲了好几次素素，言爸爸你很喜欢素素，对吧？”
“小鬼，你知道什么叫喜欢吗？”
凌靳言哑然失笑，觉得小家伙有意思极了，人小鬼大的，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邪门歪理。
“笑笑知道的。”
“像你这样的就是喜欢。”
“是吗？”
凌靳言不急着争论是非对错，情情爱爱太复杂了，不适合和一个半大点的孩子较劲。
他一把抱起顾笑笑，看着小家伙可爱的脸蛋，听着她的童言童语，脑袋里竟然冒出了一个荒唐的念头：让殷素素也给他生一个这样古灵精怪的闺女或许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