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落雁这番看似轻飘飘的话，凤墨染眼眸微缩，直直的看着她。
不得不说，季落雁确实是个厉害的角色，如今的容妃和齐明森能有如此地位，都是她的功劳，这一点凤墨染是清楚的。
只可惜那两个人现在不争气，齐明森还有了外心，也难怪听闻季落雁已经同齐明森分居已有些时日。
季落雁不仅谋算厉害，深谙后宫和朝堂上的争斗，又有医术和富可敌国的财力傍身，更能立马看得清局势，知道谁才是这朝堂中最有希望的人是谁。
虽不可否认，季落雁此举也有些投机的嫌疑，但她既愿意向自己投诚效忠，又愿意对自己示好，倒是一个十分难得的好机会。
突然，凤墨染轻笑一声，他明白季落雁这是在赤裸裸的对自己示好，甚至有些主动勾·引的意思。
下一瞬，他将眼底的情绪敛去，眼尾微微上扬，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季落雁注视着凤墨染，丝毫不惧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势让人畏惧的气场，似乎是想看明白凤墨染到底是怎么想的。
“齐夫人果真是聪明人，看的透彻。”凤墨染眼底上挑，似笑非笑的看着季落雁。
季落雁见凤墨染并不反感自己的碰触，还对自己如此夸赞，心里是有些欣喜的。
她眨了眨眸子，主动替凤墨染倒了一杯茶，送到他的面前。
凤墨染接过白玉做的茶杯，闻着茶叶淡淡的香气，若有所思的同时，用手指摩挲着杯口。
“听闻，齐夫人最近和齐大人之间出了些问题？”凤墨染既知她心中的想法，便故意将话题引到了这件事上。
闻言，季落雁脸色变了变，一面是被提及自己丈夫的冷漠和麻木，一面却又惊喜凤墨染不仅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还主动递出了橄榄枝。
季落雁道：“无他，夫妻感情日渐淡漠，我也早已对他失去了爱意。”
她顿了顿，又道：“二皇子以后可不必称呼我为齐夫人，若二皇子不嫌弃，直呼我落雁便可。”
凤墨染挑眉沉默的看向季落雁，季落雁虽然并非绝色，但也出落的大方清丽，最重要的是，她的沉稳冷静和聪慧以及对感情的理智是不可多得。
这让凤墨染不经意间又想到了慕沉霜，若说他欣赏的女子，慕沉霜算一个，季落雁也算一个。
凤墨染浅唇一笑，邪魅阴柔的眸子里竟然也闪过一抹温柔暧昧的笑意。
这一笑，一下子便将季落雁看呆了，凤墨染虽然阴柔但不娘气，五官又是郎艳独绝，如今这一笑，更是惹人心动。
季落雁还从未看他对任何人露出这样的笑容，此时内心甚至是雀跃的，她认为凤墨染对她，与对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好。”凤墨染薄唇轻启，似是故意释放暧昧的信号，“以后若独处，本皇子便称呼你落雁。”
季落雁连忙点头，脸上甚至有几分娇羞惊喜的感觉。
“落雁，今日本皇子还需调理内息，增强功力，你先退下吧。”凤墨染的眸子轻轻扫过手中的药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