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圣女又不是圣女。”
姚晓：“……”能不能一次性说完？
“你应该知道，我们国家现任的圣女是苏凝，并不是你这个无名氏。”
无名氏，说的挺对的。
她的确是个无名氏，虽说那个自称是她舅舅的男人叫她荧荧，但正式的名字，却没有。
荧荧这个名字，跟个无关紧要宠物的名字一样。
“我自然清楚。”姚晓点头。
苏凝？什么妖魔鬼怪？
虽然撒了谎，但姚晓面上却不带半点儿心虚。
“所以呢？我这是被冒名顶替了吗？”
“是亦不是。”
姚晓：“……”有完没完？
有话能不能一次性说完？
“你与那苏凝乃是一母同胞，她是你的姐姐，而你的母亲，是上一代圣女。
圣女在七岁时会进行开蒙仪式，合格者，才能成为真正的圣女。
真正的圣女，可通晓世间之事，可与上天沟通。新一代圣女上任之时，上一代圣女的力量就会逐渐衰退，然后死亡。”
“按理来说，苏凝应该是那个继承力量的圣女，可不知中间出了什么差错，你的母亲竟然生了你，而你，则继承了你母亲的力量。
要知道，圣女一生只能孕育一个孩子。”南宫靖眉头微拧，实在是想不出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纵然他派人多次调查，却都一直一无所获。
“你的意思是，我是圣女，但是圣女的身份，却被苏凝给顶替了是吗？”姚晓很轻松就理清了南宫靖的话。
“是的。”
“通晓世间之事，我咋没感觉我有这能力呢？”姚晓问道。
“想要做到这一点，需要借助天鸾殿的通天台还有众多祭师才可以窥探世间之事。”
姚晓听了，顿时大失所望，她还以为，仅凭自己就能那么神呢。
结果…
就这？
“所以，我的作用是献血吧？”姚晓一下子就猜出了她在其中担任的角色。
“是的，想要通晓天地，圣女之血必不可少，而且，是需要圣女本人自愿献血才有效。”南宫靖也没打算瞒着姚晓，毕竟，他还得靠取得姚晓信任，获取她的血呢。
“你是想要得到我的血吧？”
“是的。”南宫靖如捣蒜般点头，“如果你愿意，请务必给我几滴血。”
“你是天鸾殿的人吗？”姚晓突然问道。
“不是。”
“那你要我的血有何用处？”
姚晓倒是不介意给他血，反正，如果她不愿意，没人能强求。
用一点点血来换取一个安全的住处，还有庇护，这买卖一点儿也不亏。
南宫靖淡淡一笑，“鄙人自有用处。 ”
行吧，不说拉倒！
“我可以给你一点血，但是，有条件。”
“什么条件？”南宫靖用着亮晶晶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姚晓，那副样子，似乎只要是自己能做到的，都会答应姚晓。
“我有三个条件，第一，给我提供安全的庇护所，保证没有任何人能够发现我的存在；第二，给我请个先生，我要读书识字。
至于第三个条件，我还没想好，先保留，如何？”
南宫靖沉吟片刻后道：“可以。”
这些条件都不算难办，应该说简单的很，但是，南宫靖认为，姚晓要读书认字这件事，还是颇为不妥。
毕竟，读了书，识了字，知道了这个世界的广阔无垠，便会变得难以掌控了。
这也是为什么姚晓之前会被一直困在王府里，做一个卑贱无比、没有任何自由的奴仆的原因了。
不过，在他看来，姚晓还是颇为聪慧的，她知道自己如今的处境，迫切摆脱这种无知的处境，才会提出要读书认字。
答应让她读书也未尝不可，只要有些东西不教便可。
“那就谢谢你了。”姚晓作揖行礼道。
“轻羽！”南宫靖朝着门外喊道。
“老大。”早就在门外做好准备的轻羽端着输血工具走了进来。
姚晓：“……”
要不要这么猴急？
她又不会跑，改天再抽血不行吗？
南宫靖笑眯眯地看着姚晓，“麻烦了。”
“呵呵。”
“不麻烦。”姚晓撸起袖子，一脸冷漠地看着轻羽抽血。
“荧荧姑娘，你这是不情愿吗？”
“当然不是。”姚晓立马扬起嘴角，‘心甘情愿’地让对方抽血。
她可不想抽出来的血是废血，不然，还得再受一份罪。
看着自己的血一滴一滴地顺着不知道是什么做成的管子流入玻璃罐子中，姚晓心里莫名产生了一丝异样感。
但为了不影响血的质量，她强行将这种异样感压了下去。
“好了。”轻羽将针管拔出，封好那大半罐的血，摸了摸姚晓的头，安慰道：“荧荧可真厉害，抽了这么多血都不哭，奖励你一颗糖。”
说罢，轻羽熟练地从身上掏出一颗牛皮纸包裹着的糖，放到了姚晓手里。
姚晓：她又不是小孩子了，用不着这样哄。
“老大，血已抽取完毕！”
“下去吧。”
“是！”轻羽转身就打算离开。
“等等。”南宫靖叫住了她，“给荧荧暂时安排一个房间让她休息，奔波劳累好几日，应该要好好休息一下才行。”
姚晓：你也知道我奔波了好几日，那还这么猴急地要抽我血？
“荧荧，你先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等庇护所做好之后，再搬过去，如何？”
“可以。”
之后，姚晓就被轻羽带到了内院，安排了一个离她非常近的房间给她休息。
“荧荧，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下人很快就会送生活用品过来给你了。”
“好的，谢谢轻羽姐姐。”姚晓笑得很甜。
“真乖！”轻羽开心地摸着姚晓的头，不由感叹小孩子真是一种可爱的生物。
吩咐好一切后，轻羽便带着那一罐血，离开了这里。
姚晓关上房门，仔细观察着房间里的所有东西，确认里面没有什么不妥后，才长舒一口气，躺在床上摊饼。
这一路，说实话，风餐露宿，简直是累得要命，不是睡地板，就是睡树干，要不然就是睡石头，没一个正常的床可以睡觉。
如今躺在这软绵绵，暖乎乎的床上，姚晓感觉身心都被治愈了。
“真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