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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叶：“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吗？”
赵殷婕侧目：“什么？”
“就是……高考之后，想好去什么大学了吗？”
赵殷婕垂眸：“还没想得很清楚，我文科比较好大致是要当老师或者……药剂师吧。你呢？”
“我想继续研究高精准核心芯片，这几年国外对我们国家进行打压，我想做点有实际意义的事情。”
赵殷婕略有所思：“不管你想研究什么，就是说你想当科研人员。但是高精准核心芯片——哪一块的核心芯片呢？手机芯片吗？”
“不是，手机芯片只是一个方面。其他的还有定位芯片，就像最新的北斗系统所运用的高精度定位芯片一样。还有运用到智能机器人身上的控制芯片、全球器官芯片，等等。”
赵殷婕：“听起来就很深奥。但是你要研究这个，不可能只研究芯片吧？还会参与其他的科研项目吧？比如说什么量子元器件、什么稀缺材料、或者地质勘测仪器设备？”
曹叶轻笑：“的确不可能只参与一个研究项目，但是，你这说的范围可太广了些，我主要想学的专业是高分子科学与工程。”
赵殷婕：“那你是想去中科大？还是国科大？”
“中科大，去合肥。”
赵殷婕点点头：“这两所学校，有什么不同啊？”
“在我们来看区别只在地方不同吧。不过也有人和说过，中科大实力会比国科大好一些，但究竟如何，得我自己去了才知道。”
赵殷婕表示了解了。
“不过说到底，我能不能做科研人员不确定性太大了，能否参与到项目研究更没法确定。都只是我个人的梦想而已。”
“敢想、敢做，并为之不断努力奋进，就一定会实现的。”
曹叶笑：“借你吉言。”
见着他的笑容，赵殷婕也弯了唇。
闲聊几句，也到了赵殷婕。
简单描述了一番，给赵殷婕做了几个检查——赵殷婕也不知道是什么检查，但看病历单子上说的是眼压测量、房角镜检查和眼底检查。
“结合你的描述和这几个检查结果来看，是暂时性夜盲症，多补充维生素a就行了。至于你今晚的状况，可能和你情绪过度紧张。神经紧绷导致视神经受到极强的压迫而出现的短时夜盲。放松自己，然后多补充维生素a，吃些苹果、胡萝卜、动物肝脏之类的，知道了？”
赵殷婕点头，谢过医生。
出了眼科急诊室，看见等在外面的赵鹰云和曹叶，赵殷婕把病历交到赵鹰云手中。
赵鹰云浏览了一下：“还好，没以前严重。过度紧张？”赵鹰云看了赵殷婕一眼：“来的路上还以为你没那么焦急呢。”
赵殷婕没回他，转身往病房走。
曹叶：“毕竟阿姨出事儿赵殷婕也会很担心的。”
赵鹰云看了曹叶一眼：“嗯，我知道。”这可是他亲妹妹！他能不知道？要你来说？？？
三人沉默下来，一路到了病房。
陆垣毅和陆妈妈轻轻地走出病房：“你妈妈睡着呢，目前没什么事儿。”
赵殷婕：“谢谢阿姨。”
“今晚挺晚的了，你们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明天白天再说吧。”
看向曹叶：“你今晚……”
曹叶：“我去陆垣毅家待一晚上，你也注意休息。”
“嗯，今晚谢谢你。”
“客气了。你今晚抽了血，好好休息。”
赵殷婕：“嗯。”
陆妈妈：“那个，音音啊……”
“我们先回去了，有事叫我们，能帮的我们肯定帮。”陆垣毅拉住陆妈妈，“你……晚上也照顾好自己，云哥也是。”
赵鹰云应下。
人走了，赵殷婕悄然推开病房门，在病床旁边坐下。
妈妈……
赵殷婕抚过母亲的脸颊，拉起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妈妈，你要好好的……”
青春的情愫，在这个时候根本没那么重要。
陆阿姨能和妈妈争论什么她大概能猜到一点，无非就是陆家家产和她的成绩，还有她的“梦想”与前途。
那些都不重要，她只要家人安康顺遂，如果自己的梦想能够换回父母的安心和平安，她可以听从安排。
她本身就是个没多少主见的，从小听从妈妈的安排，思想上早就有了依赖了。
她无所谓的。
“妈……”鼻尖微酸，泪水模糊了视线，声音也哽咽了。
“你先好好休息。妈没事的，明天就能醒了。”
赵殷婕点点头，没有回头看赵鹰云。
发生这些事，是在他们任何一个人的预料之外的，怪不了谁。
*
铃声响起，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课桌上。
邓青：“昨晚赵姐出去了，今天还不回来上课吗？”
武萌萌：“这怎么知道，估计是挺大的事情。”
“班长，你在写啥？”吴欣悦好笑地看着刘晓君在黑板上乱涂乱画。
“策安、兰舟，多好看！”刘晓君昂头一挑眉，傲娇表现得淋漓尽致。
倪静：“入魔了都。赶紧擦了吧，老佛爷要进班了。”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刘晓君把黑板擦了，“赵姐怎么今天不在，就她值日这天请假了。”
陆筱：“这也没法预料的嘛，赵姐也不想请假的吧？高三这么紧张，不上一天课不知道要落下多少呢！”
刘晓君笑笑，感慨一句：“羡慕她可以多休息一天。”
“是啊，不知道回来要补多少卷子和作业。”倪静接了一句。
“哈哈哈，也是。”
早晨的欢闹结束了，高三生开启一天的忙碌。
而医院，赵殷婕已经呆坐一晚上了。
赵殷婕：“早上七点了，妈怎么还没醒啊？”
赵鹰云：“再等等，别急。医生说会醒的，肯定能醒过来的。你要不先喝点水休息休息？你都做一晚上了，或者，你去上个厕所？出去走一走……”
“哥。”赵殷婕血丝充斥的眼眸望向赵鹰云，“你很烦，闭嘴。”
赵鹰云叹了一声，按着自己的眉心。
兄妹俩是两个极端，妹妹紧张也好、焦急也罢，永远都是面上冷静，有时候情绪越激烈的时候反而越冷漠；哥哥则是完全表现出来，情绪波动越大话越多——也只限于对关系好的人。
赵殷婕捏着母亲的手：“爸什么时候回来？”
“今晚，还没跟他说妈的事情。”
赵殷婕点头：“你去喊医生过来吧。”
“现在？医生都还没上班吧？”赵鹰云摩挲了一下手指，“再等会儿吧，等到八点成不？”
赵殷婕没回应他。
病房里另一个床位是空着的，也不至于被吵着。
“我去买个早餐，你等着。”
赵殷婕点头：“小心点，回来顺便做个核酸。”
“okok。”赵鹰云出去了。
赵殷婕倚着墙看向窗外，阳光正好，适合外出。
可惜，宜清当前，难。
赵殷婕百无聊赖的想着，刘晓君她们在学校现在在做什么呢？
又在想，叶子现在在做什么呢？上次她说她养了一只仓鼠，自己就是个仓鼠精，还养仓鼠。
赵殷婕轻笑一声：“妈，还记得叶子吗？她养了一只仓鼠，叫布丁。她自己就长的像只仓鼠，还养一只仓鼠，像不像仓鼠生了个小仓鼠？”
“还有，妈，倪静学习好。”
“不管我怎么努力学习，怎么去追赶，我都赶不上他，是不是没什么希望了啊？”
“妈，你还没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