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和曹叶的合照，邓青当时就发给赵殷婕了。
刚到家，赵殷婕就登陆企鹅号，点击查看。
两人都是白色衬衫，黑色的裤子。
少女笑得腼腆，满面红霞；少年嘴角微微扬起。
赵殷婕眨眨眼：“所以……他最后为什么是面无表情的？”
赵殷婕皱眉，他是不是对她也有些感觉的？
或许，并不是无动于衷？
可是，为什么，要表现得不让她知道的样子呢？
赵殷婕怎么也没想明白。
但这，好像也不是很重要。
眼下最重要的的是，进击高考。
周末一天半的时间，赵殷婕按着在学校拟出来的计划执行。
家务已经不需要赵殷婕来做了。
书架、书桌上，现在全是赵殷婕翻阅过的书籍，还有她留下的草稿纸。
每一张草稿上，至少有七八处黑笔涂成一团墨迹的地方。
仔细看她的草稿，会发现那些涂黑的笔迹下方，全是“曹叶”。
即便学习排满了她的时间，却总还有那么一丝空隙让她想起那个人。
打球的样子，说话的声音，还有他为数不多的笑容。
或者是他低头认真写字的模样。
总是会无孔不入的钻进她的脑海里。
最后，能让她清醒过来的，还是他的成绩和年级排名。
前二十、到前十，曹叶的成绩好像在嘲笑她的眼高手低。
所以，她拼尽全力的学习，努力去够。
*
周一。
朱老师拿着最后一次模拟考的成绩单，脸色严肃：“这是你们最后一次模拟考试的成绩。”
每位同学都很紧张。
赵殷婕面上很平静，只是呼吸的频率变得悠长而缓慢。
“我也不兜圈子了，从第一名开始往下报。”
“安琪，班级第一，年级第四，语文113、数学134、英语122、历史59、生物赋分87、政治赋分70。”
“魏莎妮，班级第二，年级第六，语文127、数学121、英语131、历史56、生物赋分80、政治赋分65。”
“赵殷婕，班级第三，年级第十，语文137、数学105、英语114、历史65、生物赋分65、政治赋分90。”
“……”
“倪静，班级第六，年级十三，语文119、数学121……”
“邓青，班级第七，年级二十四，语文112、数学117……”
“……”
“刘晓君，班级第十，年级七十八，语文109、数学95……”
“陆筱，班级十一，年级八十，语文107、数学99……”
“吴欣悦，班级十二，年级八十三，语文99、数学87、英语141……”
“……”
“武萌萌，班级十九，年级一百，语文100、数学78、英语139.5……”
“邱琳，班级二十，年级一百十三，语文96、数学90、英语134……”
“……”
“朱正文，班级二十三，年级一百四十二，语文99、数学117、英语68……”
“……”
“孙怡，班级三十八，年级二百一十，语文90、数学56、英语79、历史50、生物赋分60、政治赋分73。”
“以上，是所有人的成绩和排名。今年，我们的形势很严峻，这话我说了很多遍了。”
“今天，我不想说这些了，还有几天，你们就要考试了。这份排名，重要，因为它是检验你们最后努力的程度和你进考场的勇气。但它也没那么重要，因为这不是高考最终的成绩，在高考中，还会有各种各样的情况发生，你们要将强自己的内心。”
“这最后一个多月的时间，进步最大的，是赵殷婕。她从年级二百多名到现在，前十名。很厉害，也很有毅力。我希望，你们都能有这样的毅力，并且，继续保持。”
“高考，环境很重要，你们也不要紧张……”
朱老师苦口婆心地唠叨着接下来要注意的事项。
时间越来越近，老师好像都越来越紧张，把学生们的紧张都汇集在一起，生怕哪一位学生在考场因为紧张而没有发挥出应有的水平。
武萌萌侧身：“赵姐，你好厉害呀！”
“你也很厉害，英语第二呢！”赵殷婕侧身回了她一句。
之前一次考试结束，又换了一次座位。
赵殷婕现在坐最后，前面是邓青，右边是朱正文，邓青旁边是武萌萌。
朱正文朝赵殷婕竖了大拇指：“赵姐不愧是赵姐。”
“上次赵姐还是班级第二十名吧，这次就第三了呢！”右前方的邱琳也朝赵殷婕笑笑。
赵殷婕脸上挂着笑：“嗯嗯。谢谢，你们也有进步啊，年级排名也前进了几十名。”
同学们私底下笑笑，各自心里都有些不平衡。
尤其是被赵殷婕挤下来的人。
刘晓君坐在前面回头看了看赵殷婕，面上有些不开心。
明明是一心都想着要谈恋爱的人，凭什么在她前面那么多？！
心底积压着不甘，还带着恼火。
下课铃响，朱老师走了，留下了排名成绩单。
哪怕已经知道了成绩和排名，依然有很多同学挤上前去围看。
倪静和赵殷婕在一起聊错题，抬头看刘晓君也在座位上，就喊了一声。
“班长，一起过来啊！”
刘晓君沉着一张脸过来：“有什么好讨论的。”
赵殷婕和倪静对视一眼，倪静开口：“毕竟不是满分，都有错，当然要看看错在哪了。”
“嗯嗯。”赵殷婕附和。
“呵，是吗？”刘晓君坐在倪静前面的座位上，“我还以为你们是来炫耀的呢。”
这话一说出口，惹得赵殷婕和倪静两人都皱起了眉头。
“不至于吧，班长。”赵殷婕扶住她的肩膀，“我和倪静这才第二次上前十，你不也有好几次吗？”
“对啊，班长，我们也没想要炫耀啊，只是单纯的讨论题目。”
“哦，没兴趣，我回去了。”刘晓君勉强一笑，笑得比哭还难看。
说完就走。
留下赵殷婕和倪静两个人面面相觑。
“这就……生气了？”赵殷婕有些迟疑，“我还不能考的比她好，是这意思吗？”
“算了，不管她。”倪静拉着赵殷婕继续讨论错题。
一直到第二节课的老师进班才有些意犹未尽的分开，回了自己的位置。
*
下个课间，赵殷婕看到走廊贴出来的红榜，立马跑道四楼六班门口看理科班的红榜。
不出意外，曹叶也在上面。
一、二、三……
赵殷婕抿唇，露出笑容来。
十。
最后一次，她，能够和他并肩了。
并肩了呢。
赵殷婕开开心心回了教室。
即便如此，心中悬着的石头却一直没有放下。
还有一个星期就要考试了。
她飘忽不定的成绩，最后能以什么样的程度呈现出来呢？
无论翻了多少次笔记，不管如何深呼吸，那种慌乱好像怎么无法纾解。
赵殷婕放下笔，捏着脖子往走廊走，抬头看天空，让清风抚脸。
清新的空气唤醒清新的头脑。
她会继续追逐，不止在学习上能够与他并肩，在其他方面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