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你还得给发张卷子，我给你考个试呗？”
楚然觉得自己的素质已经变高了。
否则现在就不是跟怨恨好声好气说话，而是把王威刀架在它脖子上了。
“您误会了我的意思。”怨恨慢悠悠说完，目光看向楚然手中的黑暗皇者面具，以及上面镶嵌着的绚烂宝石。
通过这一奇妙组合，它已经明白了楚然经历过什么。
注意到怨恨的停顿，楚然举起手中那张面具：“你给的权柄没啥用，吸收不了。”
“那说明您没有做好准备。”
怨恨惋惜道：“这是一份关键的力量，如果您没办法拥有它，证明目前的您，还没有做好对抗旧日的准备。”
它这次倒是没有做谜语人，“旧日的存在，其中就包括真正的魔神。”
楚然闻言眉头微挑。
魔神？
听了太多有关于魔神的传说，就连蓝星都流传着某些夸张的版本，但真正的魔神他还从来没见过。
现在他连皇者都砍死了一个，非要说的话，确实是有点膨胀。
对于魔神这个深渊阶级的真正顶点，逐渐没了什么尊重。
似乎察觉到了楚然的想法，怨恨缓缓说道：“旧日魔神的力量，已经能够直指权柄的本质。这也是魔神可以窃夺至高伟力的关键，也许其他的旧日并不如真正成功的那位强大，可祂们依旧不可小觑。”
说到这里，它用一种委婉的方式提醒道：“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被称之为伪神，因为祂们，才是深渊真正的神灵。”
“所以旧日结晶，本质上就是魔神封存的力量。”
楚然点了点头，果断选择退而求其次：“那还有没有更低级一点儿的旧日结晶？”
他本能的认为，自己的晋升道路不该这么苛刻才对。
因为旧日结晶这个东西，光看字面意思，或许还有很大的判定范围。
毕竟它不像是从前那些深渊气息碎片，或是深渊气息结晶，都是指定的物品。
旧日结晶，是谁的结晶？是什么级别的结晶？
这里面应该是能够做文章的。
但怨恨接下来的话，就堵死了楚然的想法。
“伟大的造主，请容许我打消您不切实际的想法。”它依旧是那副让人感到肉麻的语气：“真正能够被称之为旧日的存在并不多，就算您找到了可以代替的力量结晶，也未必能够达成您的目的。”
“找你来不就是想办法的？你好歹是原初四伪神之一，就不能有点用处？”楚然逐渐烦躁道：“我时间不多，没空听你给我讲深渊魔神本纪。”
“请原谅我的冒犯，如果您只是想要得到旧日结晶，您最忠诚的仆人确实可以帮到一点小忙。”
见楚然已经没了耐性，怨恨终于抬起独臂，做出一个‘微小’的手势。
楚然强忍着劈了这鬼东西的冲动，“你有办法不早说？”
“这个办法，应该会有些冒险。”
它的颌骨再次发出声响，缓缓说道：“而且这个方法，想必您也已经见过了。”
楚然张了张嘴，刚想要质疑，结果就闭上了嘴巴。
表情逐渐从怀疑到恍然大悟，最后说道：“你是指那些不断扫来扫去的能量？”
“没错，我的主人。”
怨恨也张开嘴，只是看起来有些惊悚，“因为那些能量，本质上就是‘旧日’的力量。”
“等等。”
楚然抬手打断了它：“你之前说过，那种能量是不停在清扫整个破碎深渊的，那它如果是某个旧日魔神的力量，为什么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旧日魔神封存自己的力量，难道不是为了卷土重来？”
“因为有混乱的地方，必定会有守序的力量。”
怨恨很快就给出了答案：“那不断清扫着破碎深渊的力量，正是守护深渊的魔神。或者应该说，那是祂们的力量集合体，为了打破这片神灵的乐园，祂们哪怕陷入永恒的沉眠，也要用自己的力量终结一切。”
这个答案，确实让楚然有些想不到了。
合着魔神是分成两派的，一派是造反派，另一派是守序派？
“那我借用祂们的力量，应该没什么问题才对。”
楚然皱着眉头说道：“祂们是守序派，那我不就是正统秩序么？”
“可惜，不是的。”怨恨说道：“正如我先前所说的那个故事，真正的深渊被窃夺了力量，一切秩序坍塌的同时，深渊的至高伟力也诞生了意识。”
“容许我为您提示一下，如今的深渊至高伟力，就是我们四个原初伪神的作品。”
它用着分不清是自嘲还是骄傲的语气说出这段话。
楚然终于有些绷不住了。
抬手就朝它那张骷髅脸抓去，先狠狠来两个耳光，打的砰砰作响。
直接将怨恨的脑袋都给打歪了。
怨恨并没有任何动作，甚至都没有说话。
等到楚然发泄结束，它才用歉意的语气说道：“我能理解您的感受，但是，想要得到旧日结晶，这确实是最简单的办法。至少那些守序的魔神真的陷入了沉睡，如果不出什么问题……祂们是不会醒来的。”
“这个出问题的意义，指得是那位真正窃夺了力量的魔神苏醒。”
它还‘善意’地提醒了一句。
楚然没好气道：“我知道你在说什么。”
随后他就皱着眉说道：“按照你的说法，守序魔神认的是那个已经疯掉的深渊，而不是我这个还在成长的……”
他没有说自己是深渊。
但他相信，怨恨肯定能够明白他的意思。
怨恨点了点头：“道理是这样没错，我的主人。”
“那我应该怎么做？”
楚然看向深邃的虚空，“等它下一次扫荡过来，我扑过去开始跟它玩命？”
虽然知道了办法，但是直面那种能够摧毁破碎深渊的恐怖能量，对他而言还是存在着一定压力的。
就算楚然真的有这份决心，可他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将那些能量转化成旧日结晶。
总不能冲过去拿个瓶子把它们装起来吧？
那不是把守序魔神当弱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