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办公室的门肯定会一直开着的。”
“别让无聊的人进去就行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现在赶紧上去把卫生打扫干净。待会领导要来视察了，能不能借块抹布给我啊？”
一个女同事从自己的位置上，拿了一块布给他，“用完了以后要还回来哦！”
“放心吧，我肯定会洗干净，自己给你送回来的。中间不会让任何人经手的。”
“要是你忙得话，有人事部的同事去找你，你可以让他把抹布带下来给我。”
“我明白了，就是别的部门的人，不可以对吧？放那里晾有讲究吗？”
“放窗台上，用东西压着，别让风吹跑了就行了。”
“记住了。保证会按要求办的。”贺慎言把抹布当宝贝一样捧着，朝蒋瑶歪歪脑袋，“赶紧跟我走，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快点去帮我把电梯门打开。”
他小心翼翼地走进电梯，还在疑惑，“妈呀，这玩意怎么洗啊？”
蒋瑶伸手过去，“我来帮你弄吧！”
贺慎言赶紧护着毛巾躲开，“你疯了吗？不想活了是不是！知不知道有道菜叫猴脑啊。他们真的会把你捆在桌子上，把脑袋给敲开的哦！
你最好躲在我后面，别让他们发现你了。要是他们知道，你是我带来的，非揍死我不可。”
蒋瑶不屑地翻了个白眼，“你最近几天到底是怎么了？我怎么觉得你怪怪的，不像个男人，反而像个女人似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讨厌？”
“就是觉得你好像……”
“没你想的那么有出息是吗？”
“多少有点吧。你这个样子，还怎么做大事啊？”
贺慎言看着抹布，“我桌子都不会擦，还怎么做大事啊？”
“人事部的人，都是贺慎行的人，他们在耍你呢。”
“谁说他们在耍我，他们在教我呢。哎呦，你还是个猴子，你懂个屁！”
“你才是个猴子呢！”
蒋瑶说这句话时，竟然还有点撒娇的意思在里面。
电梯的门开了，贺慎言冲着总裁办的前台来了一句，“买点香蕉给这只猴子吃。”
前台立刻站了起来，“我现在就去买。”
“买新鲜的啊，多买一点。看能不能把她的嘴给堵上。对了，你能不能教我怎么洗抹布？”
“要是擦桌子的话，打湿就可以了，擦完以后用肥皂洗一下，茶水间里有。”
“太好了，又可以少买一样东西了。我真怕自己的钱不够。”
“不够可以找我们借。”
“真的吗，待会给我换一点现金和零钱放在我车上吧。”
“你微信转我就行了，我一会把钱给你送过去。”
“妈呀，银行都不用跑了，我赶紧去洗抹布吧。”
贺慎言小跑着离开的时候，蒋瑶觉得这家公司搞不好是做传销的。不然的话，怎么会这么奇怪？
从早上来到现在，她好像一句正常人应该说的话都没有听见。下属和领导的关系全都弄反了。
他们是在搞什么内部改革吗，不想让外人知道。
蒋瑶好奇地看了总裁办的前台一眼，可是话到嘴边又问不出口了。只好尴尬地走到贺慎言办公室的外面，在秘书的位置上坐下了。
前台立刻就跟过来了，“我把这台电脑的密码告诉你，文件全部都在里面，你先熟悉一下。
这两天有什么情况你不了解的话，可以先问我们。大家都是同事，肯定都会帮忙的。”
蒋瑶一颗心落地了，楼上的人才有做事情的样子嘛。
“那你把之前秘书的情况和我说一下吧。要是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我自己会来调整的。”
“我只能和你说一些简单的流程上的事情，把办公软件给你教会，贺总办公室内部的事情，恐怕你得自己去问他了。”
“那当然。里面的情况你们肯定是不了解的啊。”
“那你先和我来吧，我带你和几位老总认识一下，把一些办公的地方指给你看。”
“要不要等贺总回来了，先和他交代一下？”
“不用了，他刚才不是和我说了吗，买香蕉给你吃。”
“这是什么意思，不是真的买香蕉啊？”
“当然不是了。你又不是猴子，吃什么香蕉啊。”
“那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你是自己人。”
哦！蒋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点了点头，看来他们公司真的有一套暗号，想融入他们说不定还能难得。这些是不是都和那些互联网的大公司学来的啊，不会每个人也要起个花名吧。
贺慎言从茶水间冲了出来，经过她身边时，还来了一句，“猴子不是应该待在树上吗，你怎么还站在这里，这是大猩猩待的地方。你怎么连猴子和大猩猩都不会分啊。”
蒋瑶简直无语，看看前台，怎么一个女孩子给自己起名字叫大猩猩啊，多难听。
不能理解，也实在没办法，把前台刚才说要带她去认识楼层里其他人的事全忘到了脑后，跟着贺慎言回到了办公室。
没想到他还真的是在打扫卫生，把自己桌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丢到了垃圾桶里，放不下又叫前台帮自己拿几个来，最后把抽屉里的东西也全都一股脑的丢了进去。
前台一把拦住，“等一下，你不检查一下就扔了啊。”
“这两个抽屉从我来到现在，就没有怎么打开过啊。”
“那也要检查一下，假如里面有重要的东西，或者钥匙什么呢。”
“那怎么办？”
“算了，你给我吧，我扔的时候检查就好了。”
贺慎言看看垃圾袋，塞给了她，“那麻烦你了。”
“桌子需要我帮你擦吗？”
“不用不用，你能不能告诉我，烟灰缸应该放在哪？”
“你要是不想在位置上抽烟的话，放茶几上吧。之前那个我带出去，交给行政保管起来就好了。以后说不定还会派上用场的。”
“放两个太明显了是吗？”
“对啊，谁家茶几上放两个烟灰缸啊。弄得好像是没事情干，天天巴不得别人来聊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