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倩倩适时回到座位：“接吧，祝你好运~~”
顾烟心头一塞：“.....”
沈辞说还有点儿事没忙完，可能会晚点到，问她想去吃饭的地方等他还是在家里等，或者在医院他一会儿来接她。
顾烟仿佛松了口气：“那个，沈辞，其实我也有事儿要忙。”
“什么事？”
“就，就是......”顾烟清了清嗓子，接收到姚倩倩加油打气的信号后干脆心中一横：“医院已经确定安排我和另外两名同事一起去上海学习了。
所以，今晚上医院要举办一个践行会。我可能......”
顾烟后续没说了，那边却也同样悄无声息了。沉默，死寂一般的沉默。
顾烟一口气堵在嗓子眼，不上不下的。
“我知道了。”
顾烟以为对方要一声不吭挂断电话时，没成想他声音略冷还透着某些复杂感觉到回了。
“嗯，你......”
“先忙。”
“...好。”
虽然那边有回应，但顾烟仿佛觉得好像这场合冷得她都想打颤。电话挂断后姚倩倩便立马走过来八卦：“咱们沈大老板不开心了？”
顾烟愣愣收手机，拍了她屁股一下。
“哎哟，快来人呐，顾医生非礼人~~”
“你就幸灾乐祸吧你！”顾烟吐槽。
“哎。”姚倩倩看她埋头录数据，跟她侃：“要不想个法子让他高兴高兴呗。”
顾烟闻声抬眸，很认真地问：“什么法子？”
“要不......我去男科帮你问问？”
顾烟一文件夹拍在她手臂，姚倩倩笑着喊疼。等她再打了两下后直呼：“好了好了，好了，不闹了。
反正你真可以考虑考虑，你想啊，你这一走，人家沈大总裁又是孤身一人、孤枕难眠、独孤寂寞、孤......”
“好了，你快别说了。”顾烟生怕她词语积累不够回头用词不当。姚倩倩在她眼神中定住，手指在半空也僵住，旋即缓缓落下，点化她似的说：“孤男寡女，你就跟他干柴烈火，保证他顺从如牛！”
姚倩倩说完就跑，顾烟打她落了个空。
......
践行会之前顾烟的手机都空空如也，没电话、没信息。
“顾医生，你还不走吗？践行马上就要开始了。”
“噢，马上！”
“顾医生，恭喜啊，年轻有为，巾帼不输须眉啊。”
“谢谢。”
......
晚会临时还增加了小游戏和舞蹈歌曲之类的节目，顾烟一直忐忑地看到最后，院长亲自把他们去上海的三个人请上台。
一一发表去学习、以及从众多参与者中脱颖而出的感言。
顾烟下午只顾着担心沈辞去了，不过好在发言这种事从小就是她强项，张口就来。
到她时，顾烟也不怯场，她好听且标准的普通话发音及丰富的语言表达能力将现场气氛推送到一个严中不失幽默的状态。
只是她眼神远眺在后几排座位时，目光忽地瞧见一道熟悉又矜贵的身影。
沈辞也越过前排众人目带星光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