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折磨你？拖你后腿？是吗？”沈辞几乎一字一句从齿缝中挤出来。
顾烟看他双目猩红冷厉的样子愣住了。
“是吗？！”沈辞一拳头砸在她旁边墙壁上，几乎震耳欲聋。顾烟被他吓得下意识闭紧了双眼。
几秒后才缓缓睁开，只是之前都在发愣，被他这么一砸了之后忽地眼神里重新找到了清醒光点。
“对。”顾烟说完这个字，只觉得心里一阵沉痛：“我们互相折磨，互相伤害，但从来都是你拖我后腿。”
“我拖你什么后腿？”
“你自己心里清楚！”从在一起她无数次向他明示暗示自己想成家想结婚，他呢？从不给她一个准确回应，即便给准信，那也是透着他的不情愿。
她就那么硬生生把自己玩到了这个岁数。
当然，这份感情关系里，她也是活该的。不能全怪他。
只是今天的事儿实在让她觉得恶心了。
她还弯腰准备捡衣服穿回去，刚弓背弯腰还没全套进去，面前的人已经挪步。
“你不用走，我走。”
沈辞气得心里发抖，走到门口紧抓着门把手，又放出狠话：“顾烟，恭喜你，你自由了！”
以后不会有人拖累她了，也不会有人折磨她了。
她爱跟谁一起淋浴去买冰淇淋就去。
她喜欢同时跟两个男人处得和谐她就处。
以后都跟他再无关系！
门开了。
门又大力关上了。连带着墙体似乎都跟着狠狠震动了一下，同时也震到了顾烟心里。她闭眼身子跟着下意识抖了一抖。
她自由了。
沈辞刚刚说的话还在她脑海中重复放映着，她紧闭双眼，想把那些声音全都从脑海中驱赶走，却反噬得更用力更清晰。
那些字眼一个个都像是虫子钻入她心，此刻正在卖力啃食着她的心和肉。
撕心裂肺般的绞痛。
她将身上湿答答不管用只碍事的衣服全都扒掉，就让它们落在地板上。去洗手间拿了条浴袍围上。
坐回床上。
刚想躺回被窝眼睛瞧见地上那堆湿衣服。
终究还是被理智掌控着起身捡起来找衣架子搭在空调出风口。
今晚真的太晚了，她不能再折腾下去了。明天还有个很重要的实验课，精神不好会落在别人后边的。
她既然来学习，就不能白白浪费那么好的深造机会。她不能......让他看不起。
即便分开了，她也要让自己过上比之前更好的生活，不能颓废。
她穿着浴袍躺下，盯着窗外看，雨点不断侵袭着窗面，水雾迷蒙。
她轻磕着眼强迫自己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半小时或是十几分钟。枕边的手机催命似的响动着，将她硬生生从睡梦中扯出来。
“顾医生，沈总和你在一起吗？”那边是叶琛的声音，很急切，仿佛出了什么大事儿。
“没有，怎么了吗？”
“顾医生，有合作伙伴给沈总打电话，他一直没接，我就想问问你他有没有跟你在一起。”
“我们没有在一起。”顾烟说。他早就离开了，跟她大吵一架给了她自由后就离开了。
或许去了曲深深那儿了。
“没事儿的话我挂了。”
“顾医生，沈总从晚会就开始胃疼了，如果他没跟你在一起我怕他......
没事，打扰你休息了，我自己再找找看吧，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联系得上，顾医生你休息吧，外面下着大雨，我找把伞出去找找。”
”你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