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浩在斯文堡待了两天，等情况差不多稳定了，就开始给教堂跑腿了。
路上，冯浩看到了道格拉斯一行人，但是没有去打招呼。
现在这些人已经不再是自己的战友了，说不定以后还可能是敌人。
不过按照约定，冯浩还是将教堂的撤退令丢给了他们，就一掠而过了。
花了一天的时间，冯浩才把所有的一共七个小镇教堂跑到。
其中靠近山脉，知道魔灾爆发的两个小镇教堂已经开始撤离。
其他教堂都是看到撤退令之后，才开始撤退的。
而安东并没有安排冯浩去通知小镇的贵族。
教堂的撤离也都很默契的悄悄进行，没有大张旗鼓。
冯浩只能自己告知了各个小镇的贵族真实情况。
虽然这样会分散掉自己的一些力量，但是愿意留下来的人多是有决死的意志。
这样对后续的防御和管理会更好一些。
虽然冯浩总觉得这些贵族们会贪生怕死。
但是最后他们的决定却出奇一致。
都是安排家眷们带着精锐和财富撤退，自己则留下来协助冯浩维持秩序。
冯浩不禁感慨，任何家族能够在这个残酷的世界延续下去，一定还是有他的独到之处的。
处理完自己的任务，冯浩就立刻回到凛冬镇了。
从教会的图书馆里面，冯浩得到了不少关于恶魔的新知识。
结合他在冥祭司手上拿到的资料，冯浩现在有了一个初步的想法。
自己还有一个活的小恶魔，正好拿来做实验。
休息了一晚，冯浩谢绝了一切拜访，告诉大家自己正在研究如何克制恶魔的方法，就一头扎入对小恶魔的研究了。
之前冯浩利用咸对小恶魔进行了基因分析，这和自己在小镇上弄到的老鼠样本匹配度最高。
这次冯浩又在教会看到了几十年前小恶魔的标本。
对比眼前的小恶魔活体，冯浩感觉到这种生物的奇特之处。
其身体结构可以说是一个放大的，带翅膀的老鼠。
但是其翅膀没法飞行，只能在跳跃的时候延长滞空时间。
或者在跑动过程中，维持身体平衡。
其翅膀有一点点绒毛，像蝙蝠更多过像鸟类。
其头上的角是一种角质增生物，并没有骨骼支撑。
能进行一定的撞击，但是如果力量太大，可能导致头皮撕裂。
这不能算是坏处。
因为如果连接太牢固，在剧烈撞击中它的颈椎可能承受不住。
万幸的是这个家伙还算是一个脊椎动物的。
全身的神经元都是通过脊椎连接的。
冯浩取了它的血样、还有脊椎中的神经细胞进行分析。
了解了血液的成分，还有神经细胞是如何传递神经信号的。
经过分析，冯浩发现了一种控制小恶魔的可行方案。
先是将小恶魔的神经剪断，然后全部连接到魂晶之上。
然后在魂晶之中导入程序，把神经型号传递到与身体相连的神经纤维上。
这样魂晶就成了小恶魔脑子和身体的桥梁。
然后利用法术来控制魂晶，这样自己可以操控小恶魔了。
想到这里，冯浩干脆就开始动手尝试。
似乎因为小恶魔是一种超凡生物，无论创口如何，只要不破坏它体内的深渊之力循环，它就不会有任何被感染的迹象。
手术条件虽然很简陋，但是还是很成功。
下面就是如何编写逻辑，将不同的神经信号正确的传递了。
之前对其进行过扫描，所以传递神经信号过程只是一个体力活。
以咸的算力，这种级别的工作量，冯浩喝了一杯茶，就完成了。
全部对接之后，冯浩还特意的测试了一下。
小恶魔头虽然是昏迷状态，但是在魂晶的控制之下，其行动倒是没有什么差异了。
很快小恶魔就被冯浩唤醒了。
小恶魔先是一愣，然后嗅了嗅冯浩的气味，然后表情开始欣喜起来。
甚至嘴角都开始湿润，逐渐控制不住口水的趋势。
然后冯浩发现了一个问题，魂晶对信号数据的转发能力并不能达到要求。
一抬手，一发定身术，小恶魔就又昏迷过去了。
重新优化了程序，加了一些处理程序，这样对转发的数据进行一些粗加工，减少了传输的数据量。
比如传递脚跳跃的信号，可能需要协调上千个神经元，控制好几个肌肉群。
但是如果将其中相同的信号，比如大腿上的某一条肌肉。
可能要给三百个肌肉细胞发送信号。
不仅仅要指定给那条肌肉群，还要指定力度。
具体的，正常信息可能是 大腿肌肉1，力度300；大腿肌肉2，力度300，……，大腿肌肉300，力度300
而如果改为 大腿肌肉1，大腿肌肉2，……，大腿肌肉300，力度300。
这样力度数据只记录了一次，这样就可以缩小要传输数据总量的一半。
感觉这样ok之后，冯浩又恢复了小恶魔的意识，再次进行测试。
小恶魔又一愣，再次开始欣喜、流口水、准备撕咬。
这次冯浩发现数据量稍微正常了一点。
然后小恶魔打算扑上来，撕咬冯浩。
小恶魔的想法已经产生，大量运动控制神经开始工作，但是这些神经信号在经过魂晶的时候，并没有被转发到身体。
冯浩现在还只是处于调试状态，并没有开放小恶魔的身体控制权限。
小恶魔感觉身体已经做出了动作，但是其实身体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然后它张嘴撕咬，发现自己的距离和冯浩好像并没有缩短！
然后它愣住了。
因为它的脑子还无法理解这是个什么情况。
冯浩又摇了摇头，一旦小恶魔运动起来，数据量又有点超标了。
一抬手，小恶魔再次晕厥。
这次冯浩仔细分析了刚才的神经数据，将神经信号转成数字信息再转发。
神经信号是一种复杂过程，其构成是一种电信号。
如果全部都记录下，传输出来，其数据量就比较大了。
但是神经信号这么传递，最后只会影响肌肉细胞的力道。
如果将最低的力道定义为0，最高定义为，那么就只需要传输一个信号种类和信号值就行了。
比如直接传递一个圆的图形，你可以把每一个点的位置都传输过去。
但是也可以只传递一个半径和中心点的位置过去，然后对方依据这个重新画一个圆就行了。
后者显然比前者少传无数倍的数据量。
神经信号也是这样的，如果是肌肉控制，无非就一个力道和一个目标。
比如大腿肌肉，力道300。
知道这个数据，冯浩自然就可以在小恶魔的数字模型里面还原小恶魔的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