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媛媛说着，目光如炬，直勾勾看向对面的艾佳佳。
艾佳佳面色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被她掩饰过去：“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听不懂！”
说完，艾佳佳僵硬地别过脑袋，不看姜媛媛的方向。
姜媛媛见状，也不恼，她轻笑了一声，继续道：“你在酒吧后巷跟我聊起你妹妹的时候，可能你自己没注意到，你字字句句都在强调你妹妹有多惨，可你的眼底并没有半分异样，反而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后来白秦出现，你和白秦合伙演了出戏，加上白秦身上的血腥之气，还真骗过了我，不单单骗过了我，恐怕就连身在其中的白秦也被你骗了”。
说到这，姜媛媛顿了顿，她看向艾佳佳的方向：“直到...我刚去了趟法医室，看了那十三具残尸，我才发现问题”。
“什么问题？”，周毅刚走进审讯室就听见姜媛媛的话，他下意识问道。
姜媛媛没回头，她继续道：“十三具尸体的魂魄都消散了，没进入轮回”，她顿了顿，“我在他们身上分别发现了被恶鬼占用身体留下的痕迹，但恶鬼是不可能直接进入活人的身体，除非借助了什么工具”。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天我教育完吴山义的时候，你和李道天就在附近，待我们离开，你和李道天利用符咒把恶鬼引入他们体内，而恶鬼入体，一定会和原宿主争抢身体的控制权，原宿主很快败落，恶鬼将其吞噬，取而代之”。
“因为杀人的是引入吴山义他们身体里的恶鬼，符咒是李道天下的，所以你身上没沾上半分血腥之气，而吴山义他们被恶鬼操控后，你又火速联系白秦，让其赶来为艾依依报仇，傻乎乎的白秦居然上当了，二话不说直接了结了吴山义他们...”
姜媛媛的话刚落音，艾佳佳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往日的神情，她笑着鼓掌：“故事很好，可这一切都是你的猜想，你要怎么证明是我和李道天一起用咒把恶鬼引入他们体内，而不是李道天一个人完成呢？我可画不出李道天这种假道士的符咒”。
闻言，姜媛媛也不恼，她也笑着道：“我不需要证明，你的反应已经证明了不是吗？”
姜媛媛的话刚说完，艾佳佳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她看着艾佳佳继续道：“你不是说你不认识李道天吗？既然不认识，那你对李道天倒是了解啊，连他会画什么符咒都一清二楚...”
“我那是...我那是听你说了才知道”，艾佳佳狠瞪姜媛媛，嘴硬道。
“可我并没有说这符咒是李道天自己画的啊！”，姜媛媛语气轻松，挑眉看着对面的艾佳佳。
后者一愣，垂眸，没再开口。
姜媛媛也不管艾佳佳的反应，她继续开口：“其实我有件事也没想明白，李道天恨我，我能理解，但你是为什么？我记忆里我们之间应该没仇吧！”
姜媛媛的话刚说完，艾佳佳抬眸，死死盯着眼前的人，可能是真察觉逃不出去。
艾佳佳沉默了片刻，才豁出去般开口：“因为他跟我说，只要吃掉一个修炼之人，我的法力就会更上一层楼，而那天我正好在耀星的艺人名单里看到了你，你周身的灵力和普通人完全不同，所以...”。
姜媛媛微微蹙眉，吃掉一个修炼之人，法力就会高涨？
这个邪法她好像也在玄门禁术中也看到过，是以一种极其恶毒的咒法，通过不耻手段，强行吸取强者的灵力，从而获得强者的能力，而被吸食的强者，在灵力耗尽那一刻烟消云散...
姜媛媛依稀还记得，当时大师还给她解释过，说这玩意据说是一个修炼走火入魔的师叔写的，写完他就彻底入了魔道，所以这本秘籍便成了玄门禁术。
这个案子掺和了太多玄门的东西，从道士贴在艾依依身上的黄符开始，到现在吃掉修炼之人增进修为的邪术，这些或多或少都跟玄门有关，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秘密？
“李道天帮你除了你妹妹的内丹，他还提了什么要求？”，姜媛媛沉思了一会，才问道。
艾佳佳也随着姜媛媛的样子低头又想了一下，才摇了摇头：“没有”。
可话刚落音，艾佳佳像是想到了什么，她连忙开口：“哦，对了，有个事很奇怪，李道天跟我说完吃掉一个修炼之人的那天，耀星大厦到处都是你的海报，也正是因为那些海报，我才会去找你的资料，按理来说，那会董波压根看不起你，怎么可能把你的海报贴满整个大厦”。
姜媛媛听着艾佳佳的话，没开口。
另一边，阴森潮湿的地下室内。
一阵阵凄惨痛苦的呐喊声充斥着整个地下室，还附和着一声声的鞭子狠抽的声音。
李道天眼里满是怨毒和狠戾，他拿着一根纯黑色的皮鞭，一鞭一鞭猛抽在眼前的女人身上。
鞭子所落之处，皮开肉绽，鲜红的血液汹涌而出。
李道天像是看不见一般，手里的鞭子挥得更勤。
也不知道他打了多久，女人从清晰的呐喊求饶到最后的奄奄一息，她被高高吊在那，身上的衣服早已被血迹染红，破碎不堪，脸上更是脏得难以言喻，哪怕是很熟悉汪香雪的人，此时见到她，恐怕也很难一眼认出。
见汪香雪半死不活的样子，李道天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朝着汪香雪猛吐了一口唾沫：“臭婊子，如果不是你，老子能混成现在这个地步？”
想到这，李道天又朝着汪香雪吐了口唾沫，嘴里还不停暗骂。
上次的失败让李道天清楚的意识到他可能不是姜媛媛的对手，所以这次他特意找了两个蛇妖为伍，没想到还是被姜媛媛破了。
李道天眉头紧锁，脸上满是狠毒，他双拳握紧又松开，从兜里掏出一颗流光溢彩的珠子，看了一眼，嘴角的狠戾也下去不少，他勾了勾唇，目光看向远方，神色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