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的理所当然。
寒元夕抿唇，皱眉道，“霍裴沣，你是土匪吗？”
“那你想当压寨夫人吗？”霍裴沣反问。
寒元夕，“……”
这算是求婚？还是她脑子短路了没听清？
“回答我！”霍裴沣还是那个霸道的霍裴沣。
寒元夕嗫嚅着推脱，“没想过。”
“你现在可以想了。”
寒元夕眉头蹙的更深了，“你又不是土匪？”
霍裴沣沉吟片刻，神色认真道，“我在求婚，是真的。”
求婚是真的，那刚才嚷着要分手的人，又是谁？
霍裴沣的情绪跳脱的让寒元夕有点招架不住。
求婚？
寒元夕谨慎的瞥了霍裴沣一眼，才道，“求婚说的这么轻易，我看不出霍少有任何诚意。”
寒元夕刻意环顾了四周，“至少，我觉得霍少只是想请我吃饭。”
霍裴沣，“……”
沉默片刻。
寒元夕主动开口，“我不知道霍少是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但我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我恋爱还没谈明白，就被草率的求婚，我想要是拒绝，也没毛病吧！”
草率两个字，寒元夕咬的格外的重。
“所以呢？你是打算拒绝吗？”
“有鲜花……”
寒元夕想到莫丁一带来的那一大捧玫瑰，勉强算是有了，不过，“这个莫特助带来的勉强算是了，不过，钻戒呢，单膝下跪，浪漫到少女心爆炸的誓言呢？”
霍裴沣从容的瞥了一眼寒元夕，“先答应，我会补。”
求婚呢！能不能稍微认真点。
寒元夕平息了一番心底跃跃欲动的怒火，深吸了一口气，唇角扬起一抹极浅的笑意，“这就是你的诚意？”
霍裴沣没有否认，反问直接点头，“被拒绝会很没面子，不管是表白还是求婚，我都是一次。而我只是想和你真正的开始一次，不管结局怎样，至少我尝试了，努力了。”
这么说，倒是可以理解。
不过，这也够不上寒元夕答应他的理由。
深思熟虑后，寒元夕还是牵动红唇，开口婉拒，“虽然，被人这样表白确实是一件还不错的事情，但是……仅仅只是还不错而已。”
寒元夕生怕话说的太重，于是换了一种婉转的方式表达。
“霍少有没有想过，您对我所谓的感觉，或许只是你的征服欲在作祟？像霍少这样优秀的钻石王老五，帅气多金家世又好，怕是从来没有在女人这件事上吃过亏，所以，您才这么愤愤不平。”
寒元夕企图把霍裴沣内心分析给他听，“我只是出现的不合时宜，并不是无可取代。霍少……如果我不是我，你还会这么执着这一刻的情绪吗？”
“你不是你？”霍裴沣疑惑问，“你要不是你，那你是谁？”
“一个比喻而已。”寒元夕把眸光从霍裴沣脸上挪开，伸出手拿起桌上的菜单，竖起来挡住了霍裴沣灼灼的眸光。
“砰”一声，霍裴沣不悦的伸手按下了菜单，“你到底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
寒元夕的敷衍，让霍裴沣不满，“我想听实话，或者是你愿意用来骗我相信的谎话。”
清冷的声线，带着陈述般的笃定。
寒元夕垂眸，尽量避开霍裴沣探究的眼神。
“你不想说？”
沉默了许久，霍裴沣始终保持着-按-压菜单的动作。
深蹙的眉峰，表达了他此刻有多么不满。
“需要我给你一点提示吗？”霍裴沣低低“嗯”了一声。
缱绻的尾音，拖长微扬。
清隽的英俊脸庞，面部的线条紧紧的绷起。
霍裴沣在生气。
寒元夕不确定他在气什么，但是霍裴沣所谓的求婚也好，表白也罢，不过是搅乱她的判断。
霍裴沣应该是想要从她口中，套取他想要知道的，她隐瞒下来的秘密。
秘密太多，导致寒元夕这一刻，竟然不知道霍裴沣指代的是哪一桩。
“我真的不知道霍少在说什么。”寒元夕意在要提示。
“你和颜开到底是在哪里认识的？”霍裴沣开口，问题却是之前已经问过很多遍的。
初识是在回S市的飞机上。
这是正确答案。
可是之前告诉霍裴沣的，一直是在公司——忘书，江颜开亲自上门谈项目的时候。
这才是标准答案。
很显然，摆了鸿门宴，来问这个问题。
霍裴沣就是想要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或者，他只是想验证一下猜测。
当然也可能是验证手里握住的把柄。
不管是哪一种，寒元夕都无法判断，霍裴沣到底意欲何为。
寒元夕不得不再谨慎的思忖。
御园那天的那个路段的监控，已经被大师兄处理掉。
寒亦风向来没有失过手，那次要不是霍裴沣和傅言白一直在加固安全系统，实时监控，大师兄早就攻进了御园。
在他们没有任何防备的时候，潜进监控系统删除一些文件，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只怕就是人外有人。
寒元夕记得大师兄说过，只要存在过的数据，即便是删除了，仍旧可以恢复。
“反正我说什么，霍少都不会相信，那霍少觉得我和江-总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寒元夕反问。
除了把问题抛还给霍裴沣，寒元夕怎么回答，他都不会满意。
“我想听你说。”霍裴沣又把问题踢回给她。
寒元夕深吸了一口气，正酝酿着如何回答。
霍裴沣拿出一张名片，放在菜单上，用手指抵着推倒寒元夕面前，“现在可以说实话了？”
寒元夕扫了一眼菜单上的名片，眸光一凛。
她猛地抬起头看向霍裴沣，微笑从微扬的唇角洇开，“霍少既然都知道了，又何必问我？”
“我只想听你说，你说什么我都信。”霍裴沣森冷的眸光，牢牢的锁在寒元夕脸上。
寒元夕不住打了心里一哆嗦。
定了定神，寒元夕动唇，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涌到舌尖的话，又忐忑的咽下去。
霍裴沣安静的等着寒元夕的回答。
沉默良久。
寒元夕终于嗫嚅出声，“那天是你把我丢出门的，而且……我也不知道你和他之间的关系，如果知道会有今天的误会，我会早点说。”
霍裴沣抿着唇，停顿了一会，低哑的开口，“在你知道我和他的关系之后，你是有机会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