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和秋月就十分羞于谈论这样的事情。
她们去忙活自己的事情了,秋月则是去研究一口酥。
看姑娘和公子对一口酥都很青睐,她得看看能不能做出来。
“我想要一条裙子,从这里开叉,腰身这里得做得紧贴些。”
“这样才能把我的细腰露出来,是不是,叉也不要开得太高了。”
苏幕兰怕夏荷不懂,还拿了笔和纸,把想要的裙子画出来。
有点像是古装版的旗袍,但是这个只能在屋里穿穿。
当然,就算是只能在屋里穿也美得很。
夏荷认真的记下了衣服的要点:“奴婢记下了。”
“姑娘要是穿上这样的衣服,定会把公子迷得晕头转向。”
听到她这话,苏幕兰撑着下巴想像一会儿,乐得不行。
谢谨行要是真能被她迷得晕头转向,那可是天大的好事情。
到时候让他怎么样就怎么样,都不会反抗。
“罢了,我就不想这样的美事儿了。”苏幕兰还算有自知之明。
她这身皮相,若是走在外面,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垂涎。
但是谢谨行这个男人,自制力十分可怕。
除非——
“夏荷,秋月是不是酿了果酒,什么时候能喝啊!”
要是把谢谨行灌醉,那是不是可以做点酒后能做的事情。
夏荷想了想,算了算日子:“再过几天就可以喝了。”
“姑娘若是想要喝果酒,奴婢可以去买,就是没秋月做的好喝。”
既然要喝酒,当然要喝最好的,苏幕兰也没有这么着急。
“不急,好事自然要配好酒,我等秋月的酒酿好。”
“小石怎么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中的店铺。”
念曹操曹操就到了,小石一脸喜色的进了院子里面。
透过窗户,苏幕兰看到了小石笑出牙花子的脸,瞧这 人高兴的。
“看来店铺的事情有戏了,看小石笑得,牙花子都露出来了。”
夏荷看了过去,觉得小石看着可比刚来的时候活泼了许多。
脸上虽然还是没有多少的肉,但是至少一双眼睛有神了。
“若是能找到一家店铺也是好的,这样姑娘也有产业了。”
夏荷畅想了一下,如果姑娘有产业,以后的日子会好过很多。
就算公子娶妻了,不再管姑娘,她也可以立足。
试问,哪个姑娘不想背后有产业,有钱有屋就不怕了。
“小石求见姑娘。”小石到了屋檐下后,倒是收敛了下笑意。
今日他光明正大的走在大街上,这种久违的感觉让他兴奋。
以前他只有笼子那一块方寸之地,但是现在却可以四处行走。
苏幕兰笑着回了一句:“进来吧,老远就看到你跟兔子似的。”
“是不是店铺的事情有眉目了,瞧你这脸色,像是吃了大补药。”
对于小石来说,大补药就是难得的自由。
他进了屋子里面,朝着苏幕兰行了一礼,便从怀里拿出来一个本子。
小石这次走了好几条街,看了好些个空置的店铺。
位置虽然不太好,但是不负姑娘重任,他找到了好几家店铺。
“姑娘,小的找到了好几家店铺,位置虽然不好,但能开店。”
“您看,小的已经在本子上标明了,您可以看一看。”
看到他这么仔细,还将每条街画出来,并且标上了店铺位置。
苏幕兰看了小石一眼,觉得把他买回来,真的是没有花错钱。
“行,我看一看,还真是有好几家店铺可以盘下来。”
“那你说说看,哪家店铺更适合我现在的情况。”
“提前告诉你一声,我手上的银钱,能动的只有五千两。”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把这事交给他,苏幕兰自然不会怀疑。
小石见姑娘把自己的家底都透了,心里的感动不言而喻。
姑娘可以这么信任他,那他定要好好的为姑娘规划。
“咱们可以把店铺开在百花巷,小的看过了,那里没有炒货铺。”
“秋月姐姐的手艺这么好,炒货肯定会做的比别的店铺好吃。”
对于这一点,小石倒是十分的自信。
毕竟现在餐餐都在吃秋月做的吃食,好不好吃心里都有数。
“百花巷啊,那里的确是一个好地方,而且店铺也不贵。”
“只不过,咱们还得招个掌柜还有伙计管着呢!”
“小石,掌柜可以你来当,伙计的话,你有没有好的人选。”
苏幕兰摇着杯中的果茶,脸上带着微笑的看着小石。
感受到了姑娘的目光,小石感觉自己的内心,似乎被看透了。
“有件事情,小的一直没有和姑娘明说。”
“若是姑娘要开店铺,小的想让姑娘再买几个黑石城的奴仆。”
这算是小石自己的私心,他知道一个下人,有私心是不对的。
“姑娘不用担心,这些人不会背叛您,他们不会有这样的心思。”
苏幕兰倒是不怕这些人会背叛,买下了他们,卖身契就在她手里。
只要她没有让他们自赎其身,那他们就永远没有办法离开这里。
小石现在可以拿着牌子自由行走,但是他真跑了,也只能够生活在深山老林里。
叛奴逃跑,抓到就会直接斩首。
“我倒是不担心,而且,还可以把这件事情交给你办。”
“只不过,小石,你买回来的人得有用才行,知道吗?”
苏幕兰也不是圣母,更不是慈善家。
她现在也没有这个心力,去救人于水火。
听到姑娘同意了自己的建议,小石跪下磕了好几个响头。
“谢谢姑娘,谢谢姑娘。”小石激动的眼泪都出来了。
看到他都要哭了,苏幕兰眼神软了下来:“行了,别跪了。”
“下午你就去挑能用的人,要银子的话,直接向我要就行。”
小石屈着膝盖起身,听到姑娘的吩咐后,立马拱身应了声是。
夏荷看到小石退了出去,又给姑娘倒了杯果茶。
“姑娘,您对咱们这些下人真的是太好了。”夏荷觉得好幸福。
苏幕兰颇为自恋的点了下头:“可不是,我这心真是太善了。”
大理寺刑房里,谢谨行端坐在了太师椅上,看着跪下的李魁。
他这样的人,坐在这里,简直给刑房增添了几分光辉。
“我记得李御史的长子也在牢房里,将他带到这里来。”
“李御史既然不记得递口信的人是谁?那我就帮你回忆下。”
“将指剪准备好,我记得李御史的长子似乎没有受过这样的刑。”
指剪,就是专门用来剪手指脚趾的刑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