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
李凡在旁边挥手。
白眉长臂猿扭头看见他，跟见鬼似的，直接从树上掉下去，嘴里发出类似于尖叫的声音。
好在它的攀爬能力不错，没有摔屁股墩。
李凡看它在地上滚几圈才停下的狼狈样子，哈哈大笑。
“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他拍了拍大腿。
地上的白眉长臂猿丧气冲他叫。
遭到小虎的威胁怒吼。
白眉长臂猿害怕抱住树往前爬，小虎故意逗它，走到那棵树下面，用前面两个大爪子不停拍打树干。
小虎本来几百公斤，加上这段时间李凡的精心照顾。
某种程度上来说，小虎已经是超过一般猛兽的存在了。
它现在随便摇晃两下，几乎要把树给推断。
吓得白眉长臂猿在上面叽叽乱叫。
“快住手！”
此时一条人影从不远处的高地上挥手大喊。
李凡定睛看去，普普通通老大哥。
“不要伤害白眉长臂猿，它可是一级保护动物。”老大哥顶着一草帽飞快跑过来。
“小虎，停下。”
李凡慢悠悠开口。
小虎哼哼唧唧到旁边趴下。
白眉长臂猿，传说中的“灰色精灵”正在树上瑟瑟发抖。
李凡看着那位老大哥到跟前，问：“你是谁？怎么出现在这里？”
他打量对方，确定不是偷猎者。
不过系统竟然没提醒他，有人越过防线进山了。
莫非是“天罗地网”现在都升级了？有判定能力？
“我不是偷猎者，我是长臂猿保护协会的成员，我来这是为了观察它们的生活习性，环境，好回去规划保护它们的措施。”
老大哥拿出证件展示给李凡看。
李凡看到上面确实是有红印章。
“不对，我为什么要向你证明我是谁啊？”老大哥这时才反应过来，“我怀疑你是偷猎者。”
“我是护林员。”李凡让老大哥看到他的袖章。
老大哥差点把眼睛扣下来放上面看。
“这么年轻的护林员？”老大哥摇摇头。
“人各有志，就像你愿意蹲在这种毒虫毒蚂蚁多的地方，一呆就是一整天，就为了观察白眉长臂猿一样。”
李凡的几句话可谓是戳中了老大哥的心。
“那有什么办法？路是我自己选，就算再苦再累咬咬牙就过去了。”老大哥苦笑道。
“不过我在你这个年纪还在为前途迷茫呢。”老大哥看着李凡感慨万千。
“可能是我早熟。”李凡笑了笑。
老大哥抬头看长臂猿，看它安然无恙又想到刚才惊险一幕，指着李凡背后的小虎问：“这是你小伙伴？”
“嗯。”李凡点头。
“真稀奇！这是狮虎兽吧。”
“你认识？”
“虽然我是白眉长臂猿爱好者，但我并不是一开始就是。所以对其他动物多少都有些了解。但据我所知，狮虎兽因为基因限制，是不能到野外生产的呀？”
老大哥看到小虎很健康的样子，心中更加惊诧连连。
“凡事有例外。”李凡淡定回答。
“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没见过不代表不存在。”老大哥倒是个通透的。
“小兄弟，既然是你小伙伴，你让它别欺负白眉长臂猿呗。这年头，一只白眉长臂猿能活下来不容易。”
老大哥满脸心疼。
“最近几年因为人类种植经济林，已经严重影响到它们的栖息地了，加上早些年偷猎者猖狂。白眉长臂猿的数量急剧下降，如今也就西南这边还有几百只了。”
说到这，老大哥可谓是痛心疾首。
“你放心，小虎它没有恶意。是刚才这白眉长臂猿抢走我的鱼，小虎是想让它把鱼还回来。”李凡解释。
老大哥看小虎趴在那不动，看起来确实没有恶意，还有点憨憨的。
“按理说白眉长臂猿是没有峨眉山那边猴子调皮才对，怎么无缘无故就抢你的鱼呢？”老大哥不解看向长臂猿。
李凡耸起肩膀，“偶尔脑干缺失吧。”
白眉长臂猿像是听懂他的话似的，直接把鱼砸下来。
“哎，打不到。”
李凡心想只要我速度够快，火箭都追不上。
谁知道白眉长臂猿在树上发出类似大笑的声音。
李凡觉得不对劲，往旁边看。
那条无辜的鱼翻了身，躺在老大哥的脑袋上。
还好一草帽，不然老大哥够呛的。
“没事吧？”
李凡看老大哥半天不说话，不免有些担心。
“我不生气，气死没人替。”
老大哥喃喃念叨，闭眼，深呼吸，再睁眼又是春风满面。
“晚上我加餐，谢谢。”
老大哥把鱼拿下来，对着树上的白眉长臂猿挥手。
白眉长臂猿不领情，还想朝他吐口水。
还好李凡及时拉开他。
“大哥，实在不行你就骂两句。”
李凡看老大哥的脸都涨红了，憋对男人身体不好。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是协会成员，我不生气，不生气。”
老大哥一个劲给自己催眠。
李凡只能由他去。
“你别闹了啊。”李凡做手枪的姿势放在眼睛旁边指树上的白眉长臂猿，“不然我追你老巢去，把你窝给断了。”
李凡不怒而威，白眉长臂猿怎么可能顶得住。
立马扭头就跑。
闹剧也到此结束。
“诶，这么快就走，也不打声招呼。”老大哥时刻不忘自己的使命。
“放心，它就在这附近活动，不会跑远。”
李凡示意老大哥坐下唠唠嗑。
老大哥依依不舍看着白眉长臂猿远去的方向，“它真的就在这附近活动吗？”
“我保证，不然我头给你当凳子坐。”
“大可不必。”老大哥想想那血腥画面真的会栓q，“你是护林员对这里肯定比我熟悉，而且你长了一副让人容易相信的脸。”
“大哥，你这话说的，我人品也是有保证的。”李凡乐呵说道。
“是是是。”老大哥叹口气坐石头上。
看着面前滚滚江水，老大哥摆出一副“我很多故事，你快点问我”的样子。
气氛都烘托到位了，李凡清清嗓子开口：“老大哥，你是怎么走上保护白眉长臂猿这条路的？”
“这事说来话长。”老大哥明显很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