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跟哥哥聊了会就各自休息去。
夜晚冷风呼啸，四面八方仿佛百鬼夜嚎。
可这对于赶路一天的人来说影响不大，李凡一行人大部分还是呼呼大睡。
但也有个别例外。
比如石敢当。
午夜梦回，他忽地睁开眼，鬼鬼祟祟起身摸出帐篷。
到了外面，他也不急，而是确定没人跟他一样这个点起来。
至于负责守夜的李政，这会被狗踹一脚都不会醒了。
因为他喝了石敢当加过料的水。
确认完毕，石敢当朝左边小山坡走去。
绕过山坡，看到那里站着几个黑衣人。
他们从头到脚包裹在黑色中，要不是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他们。
石敢当屁颠屁颠跑过去，脚下没注意，一个滑跪到黑衣人面前。
面对这样的情况，各自都沉默了。
半晌后。
为首的黑衣人开口：“有什么进展？”
石敢当尴尬擦擦汗，“今天我听到他们提到犬戎国，李凡还把地图画出来。”
“地图呢？”黑衣人伸手。
石敢当一愣，“没偷。”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废物！”
黑衣人反手就是一个大笔兜。
石敢当硬是转了三圈才停下，他委屈捂住疼得要死的脸，欲哭无泪。
心想不是你们说的每天都要来汇报，我现在来了，又侮辱人。屎壳郎戴面具——臭不要脸！
“明天拿不到地图，你就撒泡尿淹死你自己。”黑衣人恶声恶气警告。
石敢当嗫嚅，“我们不是会一直跟着他们的话，要地图做什么。地图再详细都会有偏差，到时候走错了，在昆仑山是会丧命的。再说了，我一泡尿也没这么厉害，能淹死我自己。”
在黑衣人的死亡凝视中，石敢当越说越小声。
啪。
黑衣人抬脚就踹石敢当的屁股，“你在教我做事？”
“不敢，我马上就去偷。”石敢当爬起来，菊花都疼了也不敢说。
“快点！”
黑衣人咬牙切齿催促。
石敢当连连点头，转身就跑，很快消失在山坡后面。
“老大，这人可靠吗？”一个小弟上前问。
“可不可靠不重要，重要是能帮我们拿到我们想要的东西，如果暴露了，他最多就是一个死。”
黑老大够狠！
小弟还没来得及三呼老大英明呢。
石敢当忽然从天而降。
“哎哟。”砸到肋骨的石敢当觉得可以先晕一晕。
可他晕不了就算，还特别清醒，能清楚感觉到疼痛感在逐渐加强，简直比一刀杀了他还难受千倍万倍。
“谁？”
黑老大也不管石敢当，警惕环视周围。
“你大爷！”
李凡叉腰站在山坡上，笑得一脸得意。
余九明安静环抱手臂站在他身边。
一冷一热，搭配起来干活不累。
“孙子，还不来跪拜你祖宗。”李凡想从山坡一跃而下。
刚起跳，后脖子被拎住。
他茫然看向对他动手的余九明。
“太高，走下去。”
余九明这是担心这点高度他会受伤。
开玩笑！
他，李凡，一百四十斤就有139.9斤的反骨。
可他反骨还没使上劲，就被余九明给拉下去了。
黑老大看他两走得慢悠悠，不知道还以为出来散步赏月。又想到他计划失败，回去没好果子，怒火冲出百窍。
“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我们的？”黑老大不甘心问。
“一开始啊，谁让你找的人演技太差。”李凡不屑看一眼石敢当。
石敢当就想说谢谢你……勿q。
“既然如此，那你做一个选择吧，地图或者你们的命。”黑老大放狠话，一个八嘎一个杀。
“反派死于话多。”
李凡吊儿郎当的，出手快如闪电。
一个弯腰冲刺，眨眼间到了黑老大跟前。
黑老大还没反应过来，脖子上就多了一把冰凉的小刀。
“怎么样？你是想竖着死还是横着死？”
李凡笑的黑老大起鸡皮疙瘩，后背发毛，“有什么区别？”
“竖着死呢，就是我从你脑袋中间一道劈开。横着死，就是你躺下，我把你心脏挖出来。”
“够刺激吧？”
李凡笑得瘆人，黑老大两股战战，这尼玛什么人啊，好害怕，好想回家找妈妈。
“有没有第三种选择？”
黑老大身后的小弟跟小学生上课回答问题似的举起手弱弱问道。
“有，你们跟着我们一块走，当然有事你们就挡在前面，相当于你们是人肉护盾，想活命就看你们的本事跟运气咯。”李凡道。
“我愿意。”
很快有人做出选择。
黑老大见身边都没小弟，气的鼻孔张大，“你们这帮吃里扒外的东西，我是老大，应该让我先过去。”
众小弟“……”
“这么快就搞定！我还有一百零八招没使出来呐。”李凡觉得无聊扒拉了下头发。
余九明开口：“我陪你练？”
“达咩。”李凡双手交叉，“凭你的实力能把我练废了。”
“不一定。”余九明经过深思熟虑后说道。
李凡打了个哈欠，“时间不早，还是早点睡觉吧。”
“我来收尾。”余九明主动留下。
李凡没有理由不给他这个表现的机会。
“辛苦啦，兄弟。”
他拍了拍余九明的肩膀，转身离去。
余九明一直看不到他的背影，才将目光调转。
黑衣人们被他看一眼，瑟瑟发抖。
这个人好像比刚才那个喜欢笑的更可怕。
妈妈！我们想回家。
翌日清晨。
李政从帐篷出来，看到多出的黑衣人还吓一跳。
“你们谁啊？”
“好心人。”
声音还挺齐整。
一群乌鸦从李政头顶飞过。
“你们看我像傻子吗？”他指着自己。
黑衣人们挺认真观察他一会，齐声回答：“傻子本傻。”
“淦。”
李政脾气再好，也被激怒，过去就是啪啪啪几巴掌。
黑衣人们敢怒不敢言，集体捂着脸站到一边。
“哥，莫生气。”
李凡打着哈欠从帐篷出来，伴随左右的是灰灰跟小红。
经过一段时间的变化，灰灰身上的紫色祥云图案更加明显。
“他们跟石敢当是一伙的，想偷地图去犬戎国。正好我们要去弱水，那里有一种东西就喜欢吃人肉，他们几个到时候可以替我们省不下麻烦呢。”